系统的光芒在白泽身边盘旋，突然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唏嘘：“说到白泽，倒是有段往事值得提提。这家伙当年可不是光躲在古籍里的神兽，真真切切救过不少人。”
“上古时候，有次瘟疫席卷中原，死了好多百姓，连医者都束手无策。是白泽跑遍千山万水，找出了治病的草药，还亲口尝遍毒草，画出药方子传给各村，硬生生把那场灾劫压了下去。”
系统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可它那模样——狮子似的身形，雪白的毛，还有额间那‘知’字印记，看着就不像凡物。加上它能说人言、知万物事，别的凶兽见了它都得绕道走，百姓们心里其实也发怵。”
“后来有个村子遭了山匪洗劫，白泽正好路过，一嗓子吓退了山匪，还帮村民修好了被烧的房子。结果呢？有个老人突然指着它喊：‘这怪物肯定是想把我们养肥了再吃！’”
“接着就有人附和，说它救村子是装清高，说它懂那么多事肯定不安好心，骂它是‘披着祥瑞皮的凶兽’。那些话难听得很，换了饕餮或穷奇，恐怕当场就把村子掀了。”
系统的光芒晃了晃，似在模仿当时的场景：“可白泽就站在那儿，啥也没说。村民们拿石头扔它，它就闭着眼挨；有人拿脏水泼它，它也只是抖了抖毛。到最后，它甚至转身往山里走，走之前还留下句话：‘后山有瘴气，别让孩子靠近。’”
台下静悄悄的，刚才还觉得白泽“无所不知”很遥远的百姓，此刻看着擂台上那只温顺的白兽，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李修缘摸了摸鼻子，低声道：“连救了人都要被骂……这世上的偏见，有时候比凶兽还伤人。”
白泽像是没听见，只是低头舔了舔前爪，雪白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仿佛那些辱骂与误解，从未在它身上留下过痕迹。
系统轻轻“嗯”了一声：“所以它后来不常露面了。不是怕了谁，大概是觉得，比起‘被知道’，不如默默做点实在事。这大概就是它说的‘不知人心’吧——明明救了人，却猜不透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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