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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夜,太后在御苑办“百花宴”。
上百种花蒸成酒,一盏便醉人。
阿梨被长公主、皇后、太妃轮番投喂,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喝了七盏“梨花酿”。
——甜丝丝,后劲却像小锤敲脑壳。
姜梨【唔……这酒怎么在转?】
她扶着案几,脸颊飞霞,眼神软得能滴水。谢无咎赶到时,她正试图把一朵芍药插进自己发髻,嘴里还哼:
姜梨“花花世界迷人眼,本夫人最美艳……”
长公主在旁边鼓掌:
沈如晦“儿媳妇好酒量!”
群众皇后掩唇偷笑:“阿梨醉了更可爱。”
谢无咎无奈,一把把人打横抱起:
谢无咎“臣先告退。”
群众皇帝挥手放行,顺手把剩下的百花酿打包:“给朕留两坛,写文用。”
马车里,阿梨窝在谢无咎怀里,像只软乎乎的猫。
她揪着他的衣襟,声音带着酒香的钩子:
姜梨“谢长寂……”
谢无咎(低头):“在。”
姜梨【嘿嘿,狗男人今天好乖。】
阿梨伸出指尖戳他下巴:“叫夫君。”
谢无咎失笑,握住她作乱的手:“夫人先叫。”
阿梨醉得理直气壮:“你先叫!”
谢无咎嗓音低哄:“乖,叫夫君。”
阿梨被哄得晕乎乎,真就软软喊了一声:“夫君……”
喊完自己先愣住,然后整个人埋进他胸口,像熟透的柿子。谢无咎喉结滚动,耳尖通红。
马车停稳,谢无咎抱着人进府。
管家想上前帮忙,被淡淡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东厢灯火通明,橘猫团团蹲在榻上等宵夜,结果等来一个醉醺醺的铲屎官。谢无咎把阿梨放在软榻上,转身去拧帕子。
阿梨却自己“咚”地滚下来,抱着他腿不肯松。
姜梨【唔,大长腿,抱!】
谢无咎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好坐回榻边,任她像无尾熊一样挂着。
阿梨仰起脸,眼神迷离:
姜梨“夫君,我热。”
她伸手去扯自己领口,被谢无咎及时按住。
谢无咎“别动。”
他声音低哑,像压抑的弦。
醉酒的小人儿格外大胆。
阿梨捏着他袖子晃呀晃:
姜梨“我要沐浴。”
谢无咎哄:
谢无咎“明早再洗。”
阿梨摇头,软软糯糯:
姜梨“就要现在,夫君给洗。” 【嘿嘿,让他伺候我,想想就开心。】
谢无咎被她一句“夫君”叫得半边身子发麻,只能把人重新抱起,朝净房走。净房水汽氤氲。
阿梨被放进温水里,舒服得直哼哼。
谢无咎蹲在桶边,拿水瓢给她冲发尾。
花瓣落在她肩头,又被水流带走。
阿梨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认真打量:
姜梨“谢长寂,你长得真好看。”
谢无咎(失笑):“夫人更好看。”
阿梨被夸得心花怒放,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像偷到糖的小孩。
姜梨【软软的,味道像梨花酿。】
谢无咎眸色瞬间暗得吓人,声音低哑:“阿梨,别点火。”
好不容易把人洗干净,裹上寝衣,抱回床榻。 阿梨却揪着他中衣不放:
姜梨“你别走。”
谢无咎握住她指尖:
谢无咎“不走。”
阿梨打了个酒嗝,眼眶忽然泛红:
姜梨“我怕。”
谢无咎“怕什么?”
姜梨“怕你哪天不喜欢我……”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委屈巴巴的咕哝。 谢无咎心口一软,低头吻了吻她额心:
谢无咎“傻瓜,命都给你,怎会不喜欢?”
阿梨被哄得安心,窝进他怀里,很快睡着。
次日清晨 天光大亮,阿梨睁眼,发现自己像八爪鱼缠在谢无咎身上。
记忆回笼——
姜梨【我昨晚……叫他夫君?还亲了他?】
她悄悄抬头,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夫人醒了?” 阿梨试图装死。
谢无咎慢条斯理:
谢无咎“昨夜有人抱着我不放,还说……”
阿梨一把捂住他的嘴,脸红得快滴血:
姜梨“不许说!”
谢无咎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谢无咎“好,不说。只听夫人再叫一声夫君。”
阿梨把脸埋进枕头,闷声闷气:
姜梨“……夫君。”
谢无咎低低应了一声:“嗯,乖。”
橘猫团团跳上床,尾巴扫过两人交握的手,像在说:
“喵,本猫作证,昨夜你们已拜堂完毕。”
窗外,夏蝉声声,日光温柔。 阿梨悄悄抬眼,看见谢无咎耳尖还残留着昨夜的红。
她小声嘀咕:
姜梨“以后再也不喝百花酿了……”
男人轻笑:
谢无咎“那换成合卺酒?”
姜梨…… 【狗男人,套路真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