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生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被叙何堵在了嗓子眼,他疑惑的朝叙何看去。叙何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地点了点头。
于是陈楚生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心都是肉长的嘛,看咱都是一个村的,祖上估计也同源呢!我哪里舍得对婶子你们见死不救呀。”
大婶被打了一巴掌,嘴里又被塞了个甜枣,人已经懵了,听着陈楚生语气和缓,只剩下连连点头的份,甚至觉得陈楚生的背后在发光。她以前怎么这么该死,对陈家的小孩这么差呢!她真坏!
看着大婶感动的热泪盈眶、后边的村民也都面色赧然,陈楚生也是有些无语,但是还是继续将自己的伟光正形象一演到底。等将众人都欢欢喜喜地送出了家门。看到叙何也回来了,他二话不说,啪一声关上了门。
回到屋里,陈楚生长舒一口气,叹道:“总算是把大家都送走了。”又疑惑的向叙何问道:“你为什么让我答应他们?”叙何走近陈楚生,拉开凳子坐下:“我知道他们都对你不好,且等着,后边有他们受的。”陈楚生双手插在发间,狠狠蹂躏了两下:“答应是答应了,但是我就只会那一首啊,能行吗?”吉他能表现出的风格感情多种多样,到这个阶段了,舞台肯定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万一风格不统一,那多灾难啊,“而且,都这会了,我去哪搞演出服呀?也不知道许管家他们那边有没有。”
叙何起身,拍了拍陈楚生的肩膀:“你坐会,等我下。”
陈楚生“唉”的一声,将上半身“大”字瘫在了床上,顶着天花板思考一个小时后的彩排问题。还没想出什么名堂,就听到屋门被打开了。陈楚生直起身子,看到叙何拎着两件衣服进来。叙何将衣服往他床上一扔,留下一句“试试看合不合身”,人就又走出了屋子。
等陈楚生再次打开房门,叙何已经不在外边了。陈楚生掏出手机,置顶的消息是一条最新的微信消息:“我临时有事,你直接去场馆彩排演出,别怕。”
陈楚生熄掉手机,深吸一口气,取下吉他背在身上,朝门外走去。
叙老爷子突袭查岗,叙何不得不临时过去。等安顿好老爷子的住处,再跟老爷子一起过来,演出早已过半,陈楚生也已经在准备出场了。叙何索性站在台下等着陈楚生上台。
很快便到了陈楚生的节目。四周的墙壁和地板射出蓝紫色的光束,将舞台呈现的如梦似幻。伴随着前奏的响起,一个人影在光束的中心渐渐浮现,又被挡在烟雾里。“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温柔又寂寥的歌声从烟雾中传出,陈楚生的身影在烟雾中影影绰绰,叙何只能看到一点陈楚生拨弄吉他时的身形晃动。听着歌里的思念之意,叙何突然有一种想要立刻马上看清陈楚生的冲动,但是他在台上,在光影里,在烟雾中,她看不清他,也不能过去找他。她突然也升起了一股思念之情。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叙何的情感随着歌声中的情感流动、放大,至第一段主歌的最后一句,汹涌到了巅峰。她恨不得,朝他而去。
掩人视线的烟雾不知何时消散开来,陈楚生整个人清晰的出现在了叙何眼前。陈楚生看着台下的叙何,继续唱到:“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温柔的蓝紫光束随旋律如呼吸般吞吐明暗,光影里的陈楚生面带微笑,眼含深情,下颌轻轻上扬,修长的手指随旋律波动着吉他的弦。
叙何被主歌唤起、加深的思念之情被副歌的温柔爱意牢牢包围,就像满怀思念的少女向她的爱人飞奔,而她的爱人刚好,也朝她满怀爱意而来,将她牢牢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