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重锤砸在沈母心上，让她猛的攥紧了衣角，指尖泛白
沈清禾却也没打算停，继续说道：
沈清禾“您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比我抢，一个男人过分百倍，现在您到来劝我，是觉得自己以前做得不对，想补偿她了？可能补偿的方式，就是让我放弃自己喜欢的人吗？”
沈母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
阮芸芝“我那时候是糊涂，是对不起沈知意，可现在我不想再错下去了……清禾，你就当妈求你了，别再跟你姐姐争了，好不好？”
沈清禾“求我？”
沈清禾嗤笑一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沈清禾“当初您对她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求她原谅？现在我好不容易得到严家认可，您却让我放弃？不可能”
她转身走向楼梯，找到一半又停下来回头看向沈母，眼神里满是决绝
沈清禾“妈，你要么帮我，要么就别管，至于姐姐，她伤不伤心跟我没关系，我只知道，严浩翔我必须得到”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从上楼梯留下沈母一个人在客厅里
沈母看着空荡荡的楼梯口眼泪终于滚落，心里又悔又痛--她知道自己亲手养出的小女儿，已经彻底被自私裹住，再也拉不回来了，而沈知意，又要因为他们承受更多的伤害
墙上的挂钟嘀嗒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她心上，提醒着她过去那些无法换回的错，--推沈知意下楼时她的惨叫声，地下室里传来微弱求救声，还有沈知意未出血被抬出来时那张毫无脸色的脸
这些画面翻涌着钻进脑海，让她捂住胸口剧烈喘息，
她忽然想起沈知意刚被接回沈家时的样子，才五岁的孩子却深深地攥着她衣角，小声喊妈妈，可那时候的她满心都是刚出生的沈清禾连一个温柔的眼神都没给过这个女儿
阮芸芝“沈知意……妈对不起你……”
她哽咽着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的抠着沙发手，指甲缝里嵌进了布料的纤维
她想给沈知意打个电话，可指尖刚碰到手机，又猛地缩了回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敢面对沈知意那双或许早已盛满失望的眼睛
而楼上的沈清禾，正对着镜子反复练习着微笑
她换上一条新买的米白色的外套，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声说：
沈清禾“沈知意，你看就算你先喜欢严浩翔又怎么样？最后能站在他身边的只是我”
阮芸芝半个月前不小心听到了沈清禾的声音带着她从未停过的轻佻与冷漠
陌生人“你放心，沈知意早就不在了，没人会跟你抢严浩翔了”
沈清禾“我爸妈都帮我瞒着，就连老太太那边，到现在还以为她在国内采风呢”
沈清禾“要是老太太知道了，呵，那才完了呢！她最疼沈知意，要是知道人没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不过啊，只要我能嫁给严浩翔，等生米煮成熟饭，她老人家在生气也没用……”
后面的话，阮芸芝已经听不赶紧回房间
那时候她想起老太太还拉着她的手念叨：
芸芝啊，你要是有空，多跟知意发消息，让她在外地好好照顾自己”
那时她假装笑着应下，可现在才知道那些属早已没了接收的人
卫生间的门忽然动了一下，阮芸芝下的心脏骤停，下意识往拐角后缩了缩，后背情景贴着凉凉的墙壁
她听见沈清禾哼着歌走出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神经上
直到脚步声，走远，她才敢探出头，看着沈清禾消失在房间门口的背影，牙齿咬得嘴唇泛白
她他慢慢蹲下身，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
老太太要是知道了真相，该有多崩溃啊？
那个视沈知意为掌上明珠的老人，要是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你早已经不在还要被沈清禾蒙在鼓里，只为了成全她的婚事，怕是会当场垮掉
……
老宅客厅的灯光暖黄，却照不散严浩翔心头的寒意
他坐在老太太对面的红木椅上，指尖无意识的磨砂着茶杯边缘，听着老太太带着期盼的问话，豪杰向是被什么堵住，连开口都觉得艰难
奶奶“浩翔啊”
老太太握着暖手宝，眼神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里满是思念
奶奶“知意这孩子在外面采风两年了，怎么连个回来的影子都没有？是不是工作太忙，忘了我这个老太婆啦？”
严浩翔抬眼，看见老太太的鬓角又填了几娄白发，眼角的皱纹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他想起沈知意还在时，总爱拉着老太太的手说
奶奶，等我采风回来，给您带最漂亮的明信片”
可现在，那些承诺再也无法兑现，连依据简单的我回来了，都成了永远的奢望
严浩翔“奶奶”
他勉强记住一个微笑声音却有些发哑
严浩翔“知意她……最近在忙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可能暂时抽不开身。她昨天还跟我提起您说等忙完这阵，就立刻回来看，你还想陪你去港口那家吃点心呢”
这些话像真一样扎在严浩翔心上，每说一句都觉得胸口发闷
他不敢看老太太眼里的光，那是对孙女满满的期待，要是让她知道沈知意早已离开，这束光恐怕会瞬间熄灭，连带着老太太的精神也会彻底垮掉
老太太停了，这话脸上立刻露出笑容，皱纹都舒展开了：
奶奶“好，好，忙点好，忙点好，你可得我多劝劝她，别总熬夜，注意身体，记得让她按时吃饭，别总想着工作”
严浩翔“我记住了，奶奶”
严浩翔点头，指尖却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却没驱散半分心底的冰凉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隐瞒，是为了不让老太太承受双倍的痛苦，可这份隐瞒却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严浩翔看着老太太眼角眉梢的笑意，只觉得喉咙发紧
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说着沈知意的事
严浩翔“奶奶，您也别总惦记着她，注意自己的身体”
严浩翔强压下喉咙里的涩意，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平和些
他不敢接话不多说一句就会露馅，只能低头盯着杯底的茶叶，任由老太太的牵挂在客厅里弥漫
老太太没察觉他的异样还在笑着盘算：
奶奶“等她回来，我就把她房间的被子晒一晒，她睡觉爱踢被子凉了不可行”
严浩翔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勉强嗯了一声，视线落在窗外--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
就像他此刻藏在心底的秘密，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
他知道这短暂的暖意是用谎言撑起来的，可他只能硬撑着，不敢让老太太眼中的光就这么熄灭
严浩翔捏着手机站起身，指尖把公司还有事要处理的借口攥得发紧，他不敢再看老太太眼里的期待，只匆匆点头告别
转身时脚步快的几乎像逃
坐进车里，他才敢把后背抵在背椅上，掏出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严浩翔的拇指反复磨砂着屏幕，喉咙里的涩意涌上来，连呼吸都带着
他想起沈知意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现在，她却再也没回来
车窗外的路灯一闪而过，把它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他发动车子没有回家，反而朝着MASTER酒吧开去
推开门震耳的音乐概括了心底的疼，他点了一杯又一杯烈酒，琥珀色的液体滑过喉咙，烧得食道发疼，却压不住对沈知意的想念
酒杯里的倒影晃得模糊，他好像又看见沈知意走过来，皱眉抢过他的杯子
沈知意“少喝点，对胃不好”
伸手去抓，却只有一片空，严浩翔把脸埋在臂弯里，酒精终于让他眼泪冲破防线
混着酒夜砸在杯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他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哭，只能在这无人认识的角落里，任由思念把自己淹没--他不仅要替沈知意瞒着奶奶，还要一个人扛着两个人的想念哭都只能偷偷地
酒的胡泊色液体还在杯中晃，严浩翔刚把空杯推到一边就有带着香水味的手搭上他的胳膊声音发甜
女生“帅哥一个人呐？我陪你喝两杯呗。”
他头也没他语气里满是不耐：
严浩翔“滚远点”
那声音冷得像冰，吓得女人立刻回首，悻悻地走了
他盯着手机里沈知意的照片，指尖还在发烫--除了她，谁的靠近都让他觉得刺眼
又灌下大半杯酒，胃里突然翻江倒海，一阵尖锐的疼传来
严浩翔撑着桌子站起身脚步虚浮的往卫生间走，眼前的光影晃得他睁不开眼，路过吧台时，他忽然看见一个穿大衣的女生
侧脸的轮廓像极了沈知意
他的心跳猛的漏了一排，脚步瞬间顿住
严浩翔“沈知意？”
他声音发哑，伸手想去碰，却怕眼前的人会像泡沫一样消失
女生听见声音抬头疑惑的看着他，眼里的陌生，让严浩翔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才看清女生的眉眼和沈知意很像，的绞痛又涌上来，他扶着枪弯腰咳嗽起来，眼泪却藉着这个动作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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