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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组的考核还在继续，你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严浩翔和万妮达面对着一波又一波涌上来的青铜选手，偶尔有闪光点，也被无边的平庸迅速吞没。
导师的耐心肉眼可见地被消磨，但专业素养让他们依旧保持着基本的尊重。
不容易。
身边传来温煦的气息，是辛巴。
他不知何时又站到了你旁边，你们并肩站着，看向不远处考核的人。
“累吗？”
他侧过头，声音压得很低，灯光勾勒着他线条干净的下颌和温和的眉眼。
你轻轻嗯了一声，尾音带着点不自觉的鼻音。
“当选手比当导师累多了……站得腿都麻了。”
你小声抱怨，微微活动了一下脚踝。
“马上就好了。你刚才……很厉害。” 他的目光落在你胸前的银链上，真诚的赞叹毫不掩饰。
“辛巴老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玩说唱的？”
你试图转移一下酸痛的注意力，也带着点好奇。他身上有种沉淀下来的气质，不像Topbarry那种锋芒毕露的新锐。
“18年吧。”
他想了想，眼神有些追忆。
“那会儿环境跟现在不太一样。”
他的语气很平和，没有倚老卖老的倨傲，只有一种经历过后的从容。
“可能年纪大了，心态也磨平了，不像年轻人那么冲了。”
他笑了笑，温润如玉，带着包容一切的豁达。
“年纪大？”
……
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他。
“辛巴老师看着很年轻啊！你多大？”
“92年的。”
他坦然回答。
？
这对吗？
在你心目中，他看着真的很年轻，可能最多二十五六吧。
“完全看不出来啊，因为哥哥真的很年轻。”
……
那句哥哥自然而然地从唇边溜出，在午夜疲惫的空气里，让他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他微微移开视线，声音更轻了。
“……谢谢夸奖。”
那份成熟男人的沉稳，在你纯粹的目光下，竟有些摇摇欲坠。
抬眼时，正好看见台上那几个人朝你这边望吴嘉轩的目光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Topbarry冲你挤眉弄眼，泰格西和刘炫廷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时不时朝你这边瞟一眼。
……
他们为什么这么看着你？
“他们怎么了？”
你有点疑惑。
“表情怪怪的。”
辛巴顺着你的目光看去，了然地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可能太兴奋了。”
……
终于到了辛巴，他的表演和他的人一样，松弛又稳健，严浩翔听得频频点头，很快就递上项链。
你们这一批考核完的选手总算能回到台上了。
Topbarry立刻往旁边挪了挪，给你腾出位置，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姐姐，坐这儿！”
？
“滚蛋。”
你笑着推了他一把，在吴嘉轩身边坐下。
接下来是谢锐韬和Capper考核青铜组。
咱们壮壮妈要血洗青铜了，OG不愧是OG.
“邓典果还是强啊。”
Topbarry在你耳边嚷嚷。
“这实力，不拿链子说不过去吧！”
话音刚落，Capper就把项链递了过去，邓典果接住项链，看见你时还特意挥了挥手，眼里的开心藏不住。
你笑着朝他点头，心里替他高兴。
刚才装哭的时候还蔫蔫的，现在总算精神了。
……
时间一点点流逝，时间悄悄滑过凌晨两点。
场馆里的空气越来越沉闷，只有冰红茶的甜味弥漫在空气中。
节目组只提供这个，说是赞助商要求，喝得你嘴里都发腻了。
黄子韬那组的考核简直成了大型折磨现场。最后黄子韬气得把外套脱了。
“我受不了了！唱的什么啊！”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工作人员在后面追，看得你直乐。
“好困啊……”
你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快出来了。当选手真的好累，比当导师累多了——去年只需要坐着点评，今年不仅要自己上场，还要熬夜等别人考核，浑身骨头都在叫嚣着疲惫。
你忍不住往吴嘉轩身边靠了靠，肩膀抵着他的胳膊，小声嘀咕。
“再也不想来了，好烦啊……”
吴嘉轩没说话，只是悄悄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你靠得更舒服些。
你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干脆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彻底睡了过去。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唇因为喝了太多冰红茶，泛着淡淡的粉色。吴嘉轩低头看了一眼，身体有些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吵醒你。
……
Topbarry看着你熟睡的侧脸，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你的手指。你的手软软的，刚想再碰一下，就被邓典果狠狠拍了下大腿。
“你要爪子，人家睡着了，别乱动。”
Topbarry缩回手，小声嘟囔。
“我就看看……”
才怪。
泰格西从前面递过来一件外套，示意吴嘉轩给你盖上。吴嘉轩小心翼翼地把外套披在你身上。
……
场馆里依旧热闹，选手的说唱声、导师的点评声、工作人员的指令声交织在一起，可这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你睡得很沉，大概是真的累坏了，连翁杰路过时特意放慢脚步看了你一眼，你都没察觉。
他本来想过来跟你打个招呼，毕竟白天就觉得你很漂亮，想认识一下。看到你睡着的样子，他停住了脚步。
……
看来他来的不是时候。
……
你被外套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张精致的小脸。
他想.
的确很漂亮.
翁杰没敢打扰，悄悄走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迷迷糊糊抬头，你眯着眼睛眨了好几下。
天还是黑的。
……
Topbarry的脸离得很近，他正低头看着你，吴嘉轩的肩膀还被你靠着，他没动。
“醒啦？”
Topbarry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
“再睡会儿呗，还早呢。”
你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角沁出点生理性的湿意。
“怎么天……还没亮啊？”
吴嘉轩抿唇笑了笑 抬手，指腹轻轻擦过你眼下的湿痕。
“快了，再忍忍。困就接着睡，靠这儿没事。”
你确实困，想起去年当导师时坐在真皮沙发上喝热可可的记忆和现在硬邦邦的折叠椅、冰得刺骨的冰红茶一对比，委屈劲儿更上来了。
你没说话，只是往吴嘉轩肩膀里又埋了埋，头发蹭得他颈窝发痒。
泰格西从前面回过头，手里拿着瓶没开封的冰红茶，见你醒了，举了举瓶子，问你喝吗。
你有点渴了，却实在懒得抬手。
……
泰格西干脆拧开瓶盖，把瓶口递到你嘴边。怕弄洒了，还特意用手挡在瓶口下方。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总算缓解了点干涩，你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才偏过头躲开，又把头埋回吴嘉轩肩上。
“好乖。”
……
泰格西低声说，把瓶子拧好放回去，眼里的笑意软得能滴出水。
泰格西好像不对劲……但你没精力去思考了。
“还睡吗？”
吴嘉轩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又沉了沉，低头问你。
你没回答，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那里暖暖的，还有好闻的薄荷味，比刚才靠肩膀更舒服。
……
吴嘉轩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慢慢放松，甚至微微侧过身，让你靠得更稳当些。
被你这样黏着好像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节目剪出来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大概是，什么？他们真的谈了？
Topbarry看得眼睛都直了，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邓典果狠狠瞪了一眼，只好把话咽了回去，心里却嘀咕。
凭什么Rapeter能靠这么近……
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你的手背，见你没反应，干脆得寸进尺地捏起你蜷着的小指。
你睫毛颤了颤，没睁眼，只是伸出另一只手，往他胳膊上挠了一下，声音含混不清。
“别闹……”
指尖划过他小臂时，像小猫爪子轻轻扫过，Topbarry非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用指腹蹭了蹭你指甲上的亮片。
“姐姐，你这指甲挺好看啊。”
他故意凑得很近，呼吸都快喷到你耳朵上。
“在哪儿做的？”
？
你被他吵得没法再睡，皱着眉掀起眼皮瞪他，眼神却没什么威慑力。
“你管那么多……”
Topbarry见你没精神反抗，胆子又大了点。他悄悄伸出手，指尖碰碰你蜷着的手指，见你没动，又轻轻捏住你的小指晃了晃。
嗯，爽了。
你其实有点感觉，却懒得动，只是无意识地往吴嘉轩那边靠了靠，算是小小的抗议。
TT和Capper也瞥见了角落里的你，谢锐韬冲Capper挑了挑眉，用口型说了句睡挺香啊。
Capper没说话，只是目光在你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又转回去看选手。
是的，不爽，非常不爽。
……
时间又悄悄滑过一个小时，场馆里的冰红茶瓶堆得更高了，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因和疲惫混合的味道。
黄子韬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却没再发脾气，大概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
……
好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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