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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包下楼,邓典果冲你扬了扬下巴。
“上车,大魔王们都到齐了,就等我们俩青铜选手。”
“呸,谁青铜。”
你拉开车门坐进去,故意把包往他那边扔了扔。
“明明是他们眼光有问题。”
“可不是嘛。”
邓典果发动车子,语气里带着同仇敌忾的愤懑。
“连我都是青铜,一点不给面子。”
你被他逗笑,其实你哪真生气,不过是想找个由头在这帮人面前撒撒娇。
毕竟去年当导师时端着架子,今年难得能以选手身份耍赖,不利用一下太可惜了。
聚餐的地方藏在老巷子里,推门进去就闻到浓郁的酒香。李大奔正坐在吧台前调酒,看见你进来,笑着举了举手里的摇酒器。
“来了啊,就等你们了。”
他今天穿了件米白色T恤。
“少冰,微甜。”
“谢了,李雨恒。”
你捧着酒杯往卡座走,故意拖长了调子,声音里带着点没散去的委屈。
“不像某些人,把我评成青铜,良心不会痛吗?”
卡座里顿时笑成一片。
Melo伸手揉了揉你的头发,有点子宠溺的味道在了。
“不怪我哈,妹妹,我给你投了白银的。”
李毅杰 “我作证,白景屹第一个喊青铜,说就得让她有点危机感。”
?
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白景屹正靠在卡座角落,红色皮衣敞开着,听见自己被点名,他抬眼看向你,眼神像蓄势待发的雄狮,带着点不加掩饰的侵略性。
“怎么,不服?”
“当然不服咯。”
你走到他对面坐下,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酒液晃出细碎的涟漪。
“小白老师去年可不是这么说的。”
“此一时彼一时。”
他挑眉,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
“去年你是导师,今年是选手,标准当然不一样。”
……
“我看你是故意的。”
你哼了一声,别过脸去给派克特夹了块卤味。
“还是派师傅好,他也投的白银。”
“妹妹莫气!”
Melo朝对面扬下巴。
“你看邓典果还不是青铜。”
“你们还好意思说,老子去年大魔王!今年青铜!这合理吗?”
不合理!
两小时后,威士忌瓶见了底。
你喝得有点多,脑袋晕乎乎的,脸颊烫得厉害。白景屹突然递过来一支烟,打火机窜起蓝火。
“抽根?”
你愣了一下,接过烟夹在指间。其实你不常抽,只有在特别累或者特别烦的时候才会碰。火苗舔过烟纸的瞬间,白景屹的目光落在你捏烟的手指上。
烟雾缓缓吐出来时,你听见他低笑了一声。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
他没接话,只是盯着你被烟雾模糊的侧脸。
只有旁边的李大奔轻轻碰了碰你的胳膊。
“少抽点,对嗓子不好。”
说着就伸手想把烟拿走,却被白景屹抢先一步按住了你的手腕。
“让她抽。”
白景屹的声音有点哑。
“都是成年人了,还不能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就是就是。
他的手指力道很大,攥得你手腕有点疼。你皱了皱眉,正想说话,却被李大奔笑着打圆场。
“行,抽就抽,不过得少喝点酒,一会儿没人送你回去。”
……
最后当然是没沾酒的小白送你回去了,与其说想送你回去,不如说他是有什么其他的话想对你说。
晚风吹得你酒醒了大半。
你扭脸看着窗外飞逝的流光。
“还装呢?”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
“从进包厢就在演。委屈?不爽?”
指尖顺着你脊柱沟滑下,激起一片战栗。
“所有人围着你转,你很爽吧?”
你猛地转身,指甲几乎陷进他皮衣。
“那你呢白景屹?现在又在发什么疯?”
他伸手掐住你后颈逼你仰头。
呼吸交缠的瞬间,你看见他眼底翻腾的欲念,就像去年。
……
氧气被榨干的前一秒,他终于松开你。
黑暗中,喘息声交错。
你唇瓣红肿发麻,舌尖尝到铁锈味,是他的,或是你的?
“为什么亲我?”
他拇指抹过你湿亮的唇角,回答也如去年般混账。
“想亲就亲了。”
……
“今年你是想对青铜选手……也行使大魔王特权?”
他骤然擒住你作乱的手按在车窗上,身体倾轧下来,膝盖顶进你腿间。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装?”
“装导师,装选手,装不在乎… 装得像个受害者?”
你在他怀里发抖,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兴奋。
“评级给你青铜。”
他忽然咬住你颈侧动脉,齿尖厮磨的痛感中混着致命快感。
“是怕你飘到天上……”
吻沿着锁骨上项链的痕迹一路向下。
酒店地库惨白的灯光透过车窗,照亮他汗湿的额发和烧红的眼。
你喘息着捧住他的脸,在极近的距离里看清自己映在他瞳仁中的倒影。唇瓣糜艳,眼尾潮红,哪有半分委屈,全是赤裸裸的挑衅与渴望。
“白景屹。”
你舔了舔刺痛的唇。
“你完了。”
他盯着你唇上水光,喉结上下滚动着。
“我早完了。”
地库感应灯倏然熄灭,黑暗中,只剩交缠的喘息和皮椅摩擦的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