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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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无数次修改的verse还是卡着韵脚。

“烦死了。”

你低声嘟囔，把耳机扯下来扔在地毯上。李由音出去前泡的柠檬水早就凉透了，杯壁凝着的水珠滴在牛仔裤上，洇出小小的深色痕迹。

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重装过，酸得厉害，连指尖都泛着点麻意。

你默默从包里摸出烟盒，你其实很少在人前抽烟，可今天积压的疲惫确实让你有些烦躁。

打火机咔嗒一声亮起，橘色火苗映在你清瘦的手腕上，吸上一口，终于能喘口气了。

“我的宝贝，你怎么又抽这个。”

李由音推门进来时，正好撞见你往肺里送烟的动作，她皱着眉走过来。

“说了对嗓子不好，你还抽这么凶。”

你吐了个烟圈，没抬头。

“就一根嘛，欧尼～[韩语版]”

烟雾散开时，露出你有点泛红的眼角，大概是烟味呛的，也可能是熬得太久。

“少来。”

她伸手抢走你指间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要抽出去抽，别在这儿熏着设备。”

语气是嗔怪，指尖却替你理了理歪掉的丸子头。

“累了就歇会儿，不差这半小时。”

你没反驳，抓起外套往身上披时，才发现自己批的是翁杰的外套——看来还得洗了，抽空还给他。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保洁车轱辘划过地面的声音，你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前走，找了个标着吸烟区的角落，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滑坐下来。

你又重新点燃一根，尼古丁混着薄荷的凉意在喉咙里炸开，稍微压下了点烦躁。高丸子头蹭着墙壁，散了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你望着天花板上的消防喷淋发呆，连脚步声靠近都没察觉。

“原来你也抽烟啊？”

泰格西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带着点惊讶。帽檐压得很低，手里还攥着包没开封的纸巾——看样子是刚上完厕所。

你抬眼看他，烟雾从嘴角漫出来，把你清冷的眉眼晕得有点模糊。

“嗯呐，你刚上完厕所吗？”

泰格西在你身边蹲下，目光落在你夹烟的手指，纤细的指节。

“给我来一根呗？”

他突然开口，低音炮裹着点少年气，震得你耳朵有点痒。

“小弟弟别学坏了。”

你把烟往旁边挪了挪，指尖的烟灰抖落在牛仔裤上。

“对身体不好。”

？

“什么小弟弟？”

他皱了皱眉，耳尖却红了，突然从兜里摸出个烟盒，动作熟练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我就比你小一岁，而且我会抽。”

打火机亮起时，你看见他吞云吐雾的样子竟格外熟练，喉结滚动的弧度带着点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老烟斗啊。”

你笑了笑，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地方。

泰格西没接话，沉默地抽了半根烟，才侧头看你。

“你不开心吗？”

“有点累。”

你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声音软得像没骨头。

“改歌改到脑子打结，感觉浑身都没劲儿。”

说这话时，你的胳膊随意搭在膝头。

泰格西的目光在你肩膀停了两秒，移开时喉结滚了滚。

“肯定比去年当导师累吧？”

“那可不。”

你叹了口气，烟蒂在指间转了个圈

“当导师只需要坐着点评，当选手得自己熬夜抠细节，还得担心被淘汰……要不是你们在这里，我早就打包跑路了。”

“别啊。”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沉了点。

“不准跑。”

你挑眉看他，烟卷快烧到指尖。

“舍不得我？”

他没立刻回答，只是把自己没抽完的烟摁灭，然后伸手拿走你指间的烟蒂。

“嗯，”他低声应道。

“去年没机会跟你多说几句话，今年想补回来。”

走廊的风从窗户缝钻进来，吹得你碎发乱飘。

“泰格西。”

你突然笑了，伸手把他的帽檐往上推了推，露出他完整的眉眼。

“你这低音炮说这种话，很犯规啊。”

他愣了一下，耳尖瞬间红透，刚想开口反驳，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大概是其他选手路过。你连忙把烟盒往兜里塞，泰格西也下意识把烟蒂往垃圾桶里摁，两人动作一致得像做贼。

……

“我走了。”你站起身拍了拍牛仔裤上的灰，高丸子头晃出个俏皮的弧度。

“再不去找由音姐，她该以为我被拐走了。”

泰格西跟在你身后，没说话，却在你快走到制作间门口时，突然拉住你的手腕。你回头看他，他的手指很烫，眼睛亮亮的。

“下次想抽烟了，告诉我，我陪你。”

下午的创作效率意外地高，或许是那根烟和泰格西的话疏解了部分郁结。收工比预想中早。李由音在收拾设备，你则窝在角落那张单人沙发里，修长的双腿蜷起，指尖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屏幕，刷着短视频。

此刻正刷到个机车博主炫技的视频，看得眼睛发亮——你其实在韩国打歌间隙偷偷去练过机车，只是镜头前总被包装成所谓的娇软美人。

手痒了。

想骑车。

可是你的车都在韩国别墅停车场里放着，呜呜呜呜好像魂穿回到边伯贤身边，让他陪你一起骑车。

微信提示音突然响起，是谢锐韬。

【TT】收工了？现在有空吗？

【TT】[图片]（一张在夜色下闪着冷冽金属光泽的重型机车照片，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和谢锐韬的半张脸，下颌线绷得利落，嘴角噙着点笑。）

【TT】带你去兜风？

？？？

“我靠。”

你几乎是低呼出声，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机车！重型机车！这简直精准踩在你的死穴上！

你骨子里那份对速度和自由的渴望瞬间被点燃，所有疲惫和烦躁一扫而空。

【！！！！】

【等我，马上到。】

你从沙发上弹起来，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薄外套，对还在整理线材的李由音飞快地说。

“姐姐！谢锐韬约我兜风！晚上不用等我啦。”

话音未落，人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卷出了排练室，留下李由音错愕又带着了然笑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