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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整天,刚走出录音棚,就被李由音拽着往休息区跑。
“走走走,看热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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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热闹啊?”
她神秘兮兮地凑到你耳边。
“掰手腕大赛!”
?
你的脑袋多了三条黑线——谁想出来的比赛?大晚上的还要掰手腕?这一听,就像是那几个爱健身的人想出的好游戏。
休息区域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男选手们的起哄声,你看见Topbarry更是凑到了第一排——看热闹这件事,他从来都不含糊。
“我跟你说,翁杰掰了十几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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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人?
你被李由音塞到前排,正好对着那张被当作擂台的长条桌,邓典果正撸着袖子站在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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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果哥,我们不兴虐待自己啊!
“来!来!来!”
邓典果把胳膊肘砸在桌上,你一看就觉得没戏。
“果爷爷加油哦.”
你跟着起哄,混在男生们的呐喊里格外显眼。邓典果回头冲你比了个“OK”的手势,刚握住翁杰的手,下一秒就发出声闷哼。
……
蚌埠住了。
咋想的和翁杰掰什么,就他那个肌肉……那是一般人都比的吗?
邓典果的脸涨得通红,手腕被压得不断下沉,最后被扣在桌面上。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邓典果甩着胳膊骂骂咧咧地退下来,路过你时还叹了口气。
“还是年纪大了。”
……
“下一个我来。”
Rapeter人群后走来,他刚结束录音,你眼睛一亮,下意识往前凑了凑。
吴嘉轩有希望啊!他的肌肉也不差啊。
翁杰挑眉笑。
“来真的?”
“当然。”
Rapeter握住他的手。
“让我看看你这肌肉是不是白练的。”
两人僵持了足足半分钟,但还是翁杰更胜一筹。
“服了。”
Rapeter甩着手笑,走到你身边时揉了揉你的头发。“真比不过,他这力气能去搬砖了。”
你仰头看他,眼神却带着点纵容的笑意。
“哥哥已经很厉害了。”
还有shark,那肌肉看着就很有力量。可在翁杰面前,还是不行,还是做不到吗?
轮到Vinz-T上场时,看着挺沉稳,不知道力气怎么样,结果还是没撑过半分钟,他倒也是淡定。
Topbarry握住翁杰手的时候还在放狠话,你叹了口气,三秒后就“啊”地一声被按在桌上,脸埋在臂弯里不肯起来,惹得你笑出眼泪,伸手去拉他。
“起来吧,别装死了。”
“姐姐,翁杰欺负我!”
?
“是你自己菜。”你戳他的额头,指尖沾到他脸上的汗,“快去旁边歇着。”
最后上场的是泰格西,他的卷毛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显得脸更圆了,可一握住翁杰的手,那双憨厚的眼睛突然迸出点狠劲。
“我可不会轻易认输。”
!
就在你以为会有奇迹时,泰格西像路边一条被压倒了。
“泰格西,你认真的吗?”
他挠了挠头,有点羞涩。
……
翁杰也太强了吧。
翁杰喘着气,T恤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仰头灌了半瓶水,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灯光下格外清晰,手臂上的青筋还没完全消退。
“没人了是吧?”
他抹了把脸,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你身上,带着点调侃的笑意。
“顾老师要不要来试试?”
?
“我才不要,会被你捏碎手腕的。”
翁杰笑起来,声音里的莆田口音混着喘息,竟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好好好,不来就不来嘛。”
不知是谁喊了句去吃烧烤,瞬间像点燃了引线,二十来号人立刻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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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靠在Rapeter肩上打哈欠,闻言皱了皱鼻子。
“不去了吧,好累啊。”
“去嘛去嘛!”
Topbarry立刻凑过来。
“自助烧烤!随便吃!还有冰啤酒!”
他拽着你的手腕晃了晃,力道不大,像只撒娇的大型犬。
“姐你不去,我们吃着都没味了。”
李由音也戳你的腰。
“对啊别扫兴啊,刚看完掰手腕,不得喝点啤酒庆祝一下?”
她指了指远处正在商量地址的邓典果。
“果哥说他知道家超正宗的,烤腰子一绝。”
?
啥腰子。
你还在犹豫,后脑勺突然被轻轻摸了一下。Rapeter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温温的带着笑意。
“去吧,离这儿不远,吃点再一起回酒店。”
他的指尖蹭过你被风吹乱的头发。
“我记得你上次说想吃烤年糕来着。”
“那……好吧。”
烧烤摊藏在老街区的巷子里,炭火气混着孜然香飘过来,你刚下车就打了个喷嚏,Rapeter立刻把搭在臂弯的黑色夹克披在你肩上。
你被李由音拉着坐在中间,左边是她,右边是Rapeter。桌子被围得满满当当,邓典果和shark霸占了烤炉,一个翻串一个撒料,炭火星子时不时溅起来。
“先给你烤串年糕。”
Rapeter从筐里挑了几串芝士年糕,放在烤炉边缘,又拿了把小扇子慢慢扇,怕炭火太旺烤焦了。
你托着腮看他,他的侧脸在烟火气里显得格外柔和,睫毛上沾了点灰,抬手擦的时候蹭到脸颊,倒添了点烟火气的性感。
好温柔。
“喝酒吗?”Topbarry拧开两瓶啤酒,递给你一瓶。
你立马接过,啤酒下肚,你舒服地叹了口气,冰啤酒带着点微苦的清爽,把白天的燥热全浇灭了。
“玖玖能喝啊?”
邓典果刚烤好一把肉串,看见你已经空了两瓶,挑眉笑。
“比我能喝。”
你举着酒瓶和他碰了碰,瓶身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
“果哥要不要比一个?”
“不了不了。”
他摆手,把刚烤好的脆骨递过来。
“我认输,你们年轻人喝。”
泰格西突然递过来一串烤鱿鱼,低音炮在嘈杂里显得格外清晰。
“刚烤的,不辣。”
你接过来时,看了他一眼,那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怎么看都像个小宝宝。
太萌了。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泰格西又咬了一口鱿鱼,你摇了摇头。
翁杰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你旁边,把一碟冰镇毛豆推到你面前。
“吃点这个,解腻。”
他的袖口卷着,露出的小臂还有刚才掰手腕留下的红痕。
“谢啦阿杰。”
你夹了颗毛豆扔进嘴里,看见他盯着你手里的啤酒瓶。
“你不喝吗?”
他笑,露出点腼腆的样子,和刚才掰手腕时的猛劲判若两人。
“不喝,等下醉了没人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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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我呢。”
……
Rapeter开口,把刚烤好的年糕递到你嘴边,芝士拉丝缠在签子上。你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甜丝丝的芝士混着焦香的外皮,烫得直吐舌头。
“好吃!”
酒过三巡,你脸颊开始发烫,眼神也有点飘。李由音凑过来和你碰杯,她的脸也红扑扑的。
“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我都有点晕了。”
“我可是千杯不醉。”
你晃了晃酒瓶,里面的啤酒晃出泡沫。
“在韩国练过的。”
话没说完,就被Topbarry抢过酒瓶。
“少吹了,脸红得快成啥样了。”
?
他把一杯温水塞到你手里。
“喝点水,不然明天嗓子疼。”
被小孩子教育了?
你瞪他,却乖乖喝了口 水。
好像……这么下去也挺快乐的。
气氛更加热烈,大家举杯畅饮,聊着白天的创作,调侃着刚才掰手腕的“惨状”,说着圈趣事。
看着周围一张张年轻、鲜活、带着真诚笑意的脸庞,一种莫名的、混杂着幸福和不安的情绪,随着酒精的挥发,悄然爬上心头。
“宝贝?发什么呆呢?”
李由音碰了碰你的手臂。
你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喝光了杯中的酒,眼眶有些发酸。你掩饰性地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上来的、带着酒气的惆怅和感伤。
“没什么。” 你摇摇头,扯出笑容,举起杯,“来!继续喝!”
总是在越快乐的时候,越感伤。
有时候你都不明白?
为什么他们愿意留在你身边……如果某天你没了这些光环,和陌生人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