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摊的烟火气混着啤酒泡沫的味道,在夜色里漫开。陈奕恒举着酒瓶,非要跟张桂源碰杯,“张同学,今天赢了比赛,必须喝一个!”
张桂源本不想喝,却架不住陈奕恒软磨硬泡,加上比赛夺冠的兴奋劲没过去,竟真的接了酒瓶,跟他碰了碰。冰凉的啤酒滑过喉咙,带着点微苦的甘冽,他仰头又喝了一大口。
左奇函坐在杨博文身边,没怎么劝酒,只是默默把烤好的不辣的鸡翅夹到他盘子里。杨博文小口吃着,看着旁边三个越喝越嗨的人,玫瑰香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左奇函,你也喝啊!”陈奕恒醉眼朦胧地举着酒瓶凑过来,“别老盯着杨博文看,他又跑不了!”
左奇函没理他,却被杨博文递过来的半杯啤酒碰了碰胳膊。“少喝点。”杨博文的声音很轻,带着点酒气的微醺。
左奇函笑了,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红酒味信息素混着啤酒的麦香,变得格外热烈。
没人注意到,张桂源不知不觉已经喝空了三瓶啤酒。平日里冷硬的线条被酒精泡得柔和,耳根红透,眼神也染上了点水汽,看向陈奕恒的目光里,少了几分抗拒,多了些说不清的纵容。
散场时,陈奕恒已经醉得挂在张桂源身上,嘴里还在嚷嚷着“再喝一杯”。左奇函也脚步发飘,却死死抓着杨博文的胳膊,生怕自己摔了。只有杨博文还算清醒,看着三个醉鬼,头疼得厉害。
好不容易叫到车,杨博文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他们塞进后座。左奇函靠在他肩上,呼吸带着酒气,红酒味信息素暖得像团火。张桂源则被陈奕恒缠得死死的,两人挤在另一边,陈奕恒的脑袋埋在他颈窝,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回到公寓,杨博文先把左奇函扶回房间,盖好被子,又转身去处理另外两个。陈奕恒正抱着张桂源的脖子不肯撒手,腻歪地蹭着:“张桂源……你今天好帅啊……”
张桂源闭着眼,眉头皱着,却没推开他,只是喉结滚了滚,发出点模糊的声音。
“我帮你把他弄回房间吧。”杨博文伸手想去拉陈奕恒,却被张桂源突然按住了手。
“不用。”张桂源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酒气,“我自己来。”他半扶半抱地带着陈奕恒往自己房间走,脚步踉跄,却异常坚定。
杨博文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松了口气,又觉得有点莫名的燥热。他关了客厅的灯,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映得地板一片清冷。
而张桂源的房间里,黑暗掩盖了所有克制。陈奕恒被放在床上,却依旧没松开手,反而变本加厉地勾住张桂源的脖子,把他拽得低下头。
“张桂源……我喜欢你……”带着酒气的告白,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张桂源的呼吸顿了顿,酒精模糊了理智,也烧断了最后一根紧绷的弦。他看着陈奕恒泛红的脸,看着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松木香信息素突然变得滚烫,像岩浆一样翻涌。
没等陈奕恒反应过来,张桂源已经低下头,吻住了他。
不同于昨晚陈奕恒带着酒意的莽撞,这个吻带着压抑了太久的隐忍,炽热得像要把人融化。陈奕恒的眼睛瞬间睁大,随即又闭上,笨拙地回应着,茉莉香和松木香在空气中激烈地纠缠、交融,像干柴遇上烈火,瞬间燎原。
夜还很长,月光穿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掩盖了所有无法言说的情绪和失控的欲望。
第二天早上,杨博文是被客厅里的动静吵醒的。他走出房间,看见左奇函正扶着额头站在厨房门口,脸色不太好。
“头疼?”杨博文递过去一杯温水。
左奇函接过水,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紧闭的张桂源房门,压低声音问:“他们……没事吧?”
杨博文摇摇头,也觉得有点不自在:“不知道。”
正说着,张桂源的房门开了。陈奕恒穿着张桂源的衬衫,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锁骨上暧昧的红痕,他揉着眼睛走出来,看见他们,愣了愣,随即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紧随其后的张桂源,脸色比平时更冷,耳根却红得厉害,松木香信息素里带着点不自然的紧绷。他看了陈奕恒一眼,没说话,径直往浴室走。
陈奕恒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茉莉香甜得发腻。
左奇函和杨博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释然。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厅,落在四个人身上,空气里弥漫着尴尬、暧昧,还有一丝崭新的、连他们自己都没察觉的和谐。
有些故事,一旦越过某个界限,就会驶向完全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