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年的春天,桃花依旧开得绚烂。左奇函和杨博文再次来到那座寺庙,这次杨博文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他扶着腰站在许愿树下,看着去年挂上去的长命锁在风里摇晃,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左奇函小心翼翼地护在他身边,生怕他被来往的香客撞到。
“求个平安符吧。”杨博文转头对他说,语气里带着期待。
解签的师父看着他们,笑着说:“心诚则灵,看二位面相,此次定能得偿所愿。”
回去的路上,杨博文摸着肚子,轻声说:“不知道这次是男孩还是女孩。”
“都好。”左奇函握紧他的手,“只要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
孕中期做B超时,医生笑着告诉他们:“是个小姑娘,很活泼,刚才还在踢腿呢。”
杨博文走出诊室,眼眶有点湿润。左奇函赶紧递上纸巾,声音温柔:“怎么又哭了?”
“就是觉得……她回来了。”杨博文吸了吸鼻子,嘴角却扬着笑。
这次怀孕,左奇函紧张得不得了,几乎把工作都推了,天天围着杨博文转。杨博文想吃城东的糖糕,他能开车半小时去买;夜里腿抽筋,他一骨碌爬起来给揉腿,揉到自己哈欠连天也不肯停。
陈奕恒来看他时,打趣道:“左奇函现在快成你专属保姆了。”
杨博文笑了:“可不是嘛,再这么下去,我都要被他惯坏了。”
预产期前一周,杨博文开始阵痛。进产房前,他抓着左奇函的手,声音有点抖:“我有点怕。”
“别怕,我在外面等着。”左奇函吻了吻他的额头,“你和宝宝都要平平安安的,我还等着给你们娘俩炖汤呢。”
产房里的灯亮了很久,左奇函在外面坐立难安,手心全是汗。张桂源和陈奕恒也赶来陪着,张桂源拍着他的肩膀:“放心,肯定没事。”
终于,护士抱着孩子走出来,笑着说:“恭喜,是个健康的小姑娘,六斤八两。”
左奇函冲到婴儿车旁,看着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睁开眼睛看了看,那双眼睛亮得像星星,和他梦里的明珠一模一样。
杨博文被推出来时,脸色还有点苍白,却笑着问:“看到了吗?像不像你?”
“像,太像了。”左奇函握住他的手,眼泪掉了下来,“博文,谢谢你。”
给孩子取名字时,左奇函说:“叫左念珠吧,念念不忘的念,珍珠的珠。”
杨博文愣了愣,随即点头:“好。”
念珠满月那天,家里来了很多人。张念安和张念辰围着婴儿车转,好奇地看着这个新妹妹。张念安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念珠的小手,奶声奶气地说:“妹妹好小哦,我会保护你的。”
杨博文靠在左奇函怀里,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心里一片安宁。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熟睡的女儿,又抬头看了看身边笑着的爱人,突然觉得,所有的等待和波折,都有了最好的归宿。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温暖而明亮。那些曾经的伤痛,早已被时光温柔抚平,留下的,是更加珍惜彼此的心意,和对未来满满的期待。
左奇函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在他耳边轻声说:“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的。”
杨博文笑着点头,往他怀里蹭了蹭。
是啊,以后,他们一家人,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