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父母都在国外工作。家长会其他小孩都会父母来开。而我的父母却次次缺席。于是在学校 有男生骂我是没妈没爸的孩子,我冲上去跟他扭打起来,我把他打的头破血流,
后来,根据老师的建议,家里的管家带我去了医院,我才知道,我有狂躁症,
可这件事,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他们都骂我怪物,有一次,几个胆大的男生,好奇狂躁症发作的我是什么样的,一直欺负我,他们拿石头砸我,我努力克制着,我不敢还手。于是。那天我浑身是伤的回了家。
我想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有一天,我再次被他们堵在了墙角。他们再次对我大肆辱骂。骂我是没妈没爸的孩子。那些孩子的骂声越来越刺耳,“疯子”“怪物”“离他远点会被传染”的字眼像冰雹一样砸过来,我攥紧的拳头青筋直跳,却死死憋着没动——我怕一动手,就坐实了他们嘴里的“怪物”。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嗖”的一声,紧接着是几个孩子的尖叫。
我猛地回头,看见身后一个女孩手里还攥着一块没扔出去的石头。刚才被砸中的男孩捂着胳膊跳脚,她却梗着脖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炸毛的小猫:“闭嘴啊你们!你们不准这么说他!”
她的声音还带着孩子气的奶音,却吼得异常响亮,脸颊因为激动泛起红晕,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倔强。
那几个孩子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动手动手,愣了一下才回嘴:“你护着他干什么?他就是个怪物!”
“他不是!”
沈眠把石头往地上一跺,碎屑溅起来,“他只是……只是有时候不开心而已!你们再骂,我还砸!”
他们了认出沈眠是沈家的女儿。悻悻地跑了。
原地只剩下我们两个,风里还飘着刚才的骂声余味。沈眠转过身,笑吟吟望着我
“他们不敢再来了。”
阳光落在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楚,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小丫头,此刻鼻尖微微泛红,像只刚打完架的小兽。我望着她,心里那片被骂声搅得乱糟糟的地方,忽然就静了下来。
我知道她。住在我隔壁的沈家的女儿
自此。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小学。我有狂躁症,我是怪物,被大肆传播,没有人愿意跟我玩,只有她,
后来。我从发病要靠吃药压制。到后来渐渐不发病了。因为我身边有了个小太阳。可唯独有一次。我看见有一个高年级。堵着沈眠。让沈眠做他女朋友,沈眠拒绝了,他便造沈眠黄谣,沈眠气不过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我随后狠狠给他一拳。沈眠被突然到来我的震惊到。可她目光转向我。突然看见我双眼通红,眼底像是燃着一簇快要炸开的火,呼吸也变得粗重,双手无意识地攥紧,指节泛白,那是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征兆。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那些难听的咒骂还在盘旋,胸口像被堵住一样闷,只想找个东西狠狠砸下去。可她的声音像一根细弦,轻轻拽了我一下。
她没像别人那样尖叫着躲开,反而慢慢朝我走了两步,小脸上满是担忧:“阿夜.. 没事的,我们不生气好不好..”
她的手怯生生地伸过来,想碰又不敢碰,最后只是轻轻拉住了我的衣角。那点微弱的拉力,竟奇异地让我翻腾的情绪稍稍稳了稳。
我似乎是下意识的。将她抱入怀中,她小小的身子在我臂弯里僵了一下,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样。柔软的发丝蹭过我的下巴,带着点淡淡的茉莉香,很轻,却像能压下心头那片翻涌的戾气。
“迟夜?”她的声音闷闷的,从怀里传出来,带着点疑惑,却没有半分抗拒。
我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还有胸腔里轻轻的起伏——她在呼吸,在我怀里安安稳稳地呼吸。
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就松了。那些刺耳的咒骂、心底的暴躁,好像都被隔绝在了这怀抱之外。我只要抱着她,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那是我第一次压制狂躁症没吃药。也是我第一次觉得,原来狂躁翻涌的时候,也能有这样安稳的时刻。
后来小姑娘见我的狂躁症竟然这么快就好了 笑吟吟的抬头望着我
“那是不是说 我就是你的解药呀”
阳光撒在她的脸上
很温暖...
不止是阳光
在所有人都把我当怪物避开时,是这个犹如太阳的小姑娘,固执地朝我伸出了手,带我逃离那段痛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