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秋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王艺妍妤。
看到她朋友圈发的辩论赛失利的动态，配着活动室空荡的照片，他犹豫了半小时，才发去一句，
沈砚秋下次我去看你的比赛，坐在第一排，你下次一定可以的！
听到她在语音里说感冒了，鼻音重得像堵了棉花，他立刻买了感冒药和姜茶，托她同宿舍的女生转交，还附了张纸条:
“按时吃，别学长寿挑食。”
王艺妍妤也察觉到了沈砚秋的变化。
这个传闻中高冷的学霸，会记得她不吃香菜，在食堂偶遇时默默把她餐盘里的香菜夹走；
会在她熬夜时发来“早点休息”的消息，后面跟着个捧着热牛奶的卡通小人；
会在她分享Hip hop歌曲时，认真回复：
“歌词里的社会观察很敏锐，像你辩论时的视角。”
他的细心好似春雨，悄无声息地漫过了她心里的堤坝。
十月末的周末，沈砚秋约王艺妍妤去外滩。
黄浦江的晚风带着潮气，吹得她头发乱飞，他走在她的身侧，时不时抬手帮她拢一下被风吹散的围巾。
走到和平饭店门口时，沈砚秋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从背后拿出了一束红玫瑰。
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在路灯下闪着微光。
王艺妍妤愣住的瞬间，他单膝跪了下去，膝盖落在微凉的石板路上。
沈砚秋妍妤，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却异常清晰，像敲在法槌上的声音，
沈砚秋从第一次看到你笑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这个人，我想陪她走很久。
沈砚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法槌形状，钻石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沈砚秋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专属辩护人吗？以后你的喜怒哀乐，你的输赢成败，都由我来守护。
王艺妍妤捂住嘴，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她想起他给她标重点的论文，想起他送来的感冒药，想起他笨拙地帮她拢围巾的样子，用力点头，声音哽咽得像是被潮水堵住，
王艺妍妤我愿意。
沈砚秋为她戴上项链，指尖划过她的锁骨，留下微凉的触感。
黄浦江的夜景在两个人的身后铺展开来，东方明珠的灯光、万国建筑的轮廓、江面上游船的霓虹，像打翻了的珠宝盒。
江风吹来，带着他们急促的心跳声，一起融进了上海的夜色里。
回去的路上，沈砚秋牵着王艺妍妤的手，十指紧扣。
走到南京东路的路口时，王艺妍妤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他，
王艺妍妤你说，长寿它知道自己成了我们的媒人吗？
沈砚秋低头看着王艺妍妤，眼里的笑意比江边的灯光还要明亮。
沈砚秋回去就告诉长寿，以后给它加一片菜叶子当喜糖，不能再多了。
沈砚秋我怀疑我爸又偷偷喂它了，不然怎么减肥减了这么久还是那么胖？
她笑着捶了他一下，手心却被他握得更紧。
晚风穿过林立的高楼，吹起他们交握的手，像握住了一整个秋天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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