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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我正准备去天台，在走廊上被宋依叫住了。
宋依“沈欲。”
她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
宋依“一起去吃饭吧？”
宋依“我听说食堂今天有新出的甜品。”
沈欲“不了，我约了人。”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臂。
宋依“约了人？”
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
宋依“是陈奕恒，还是…张桂源啊？”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路过的同学听见。
我看着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笑了笑。
沈欲“班长，你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是学生会布置的新任务吗？”
宋依的脸色僵了一下，又恢复了笑容。
宋依“我就是关心你嘛，我们不是朋友吗？”
沈欲“我可不敢高攀。”
我丢下这句话。
放学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学生会办公室。
我到的时候，左奇函正在和几个干部开会，讨论下个月校园艺术节的方案。
他坐在主位上，穿着笔挺的校服，认真听着下属的报告，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切中要害。
他看到我出现在门口，对其他人说了句。
左奇函“先休息十分钟。”
然后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左奇函“有事？”
他走到我面前。
沈欲“有点事想问问会长。”
我同样公式化地笑着。
他把我带到办公室外面的露台上。
这里很安静，可以俯瞰大半个校园。
左奇函“说吧。”
沈欲“我想申请调换座位。”
我直接说出我的目的。
左奇函似乎有些意外，他看着我。
左奇函“理由呢？”
左奇函“我记得你和张桂源同学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沈欲“我觉得不合适。”
左奇函“哪里不合适？”
左奇函“是因为昨天下午在旧体育馆发生的事吗？”
他果然也知道了。
沈欲“那件事，只是个误会。”
我轻描淡写地带过。
左奇函“误会？”
左奇函“一个会让你名誉受损的误会？”
沈欲“会长！”
我加重了语气。
沈欲“这是我的私事。”
沈欲“我只是想申请换个座位，这应该在学生会长的职权范围内吧？”
他沉默了，看着远处的操场，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左奇函“小欲，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跟我说话。”
沈欲“左奇函。”
我叫了他的全名，声音冷了下来。
沈欲“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就只剩下公事公办的关系了。”
沈欲“在我家出事，你连个电话都不肯打的时候。”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
左奇函“不是的。”
他想解释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沈欲“所以，座位的事，可以吗？”
我不想再跟他纠缠过去。
左奇函“不可以。”
他拒绝得干脆。
左奇函“A班的座位是按成绩和身高综合安排的，没有正当理由，不能随意调换。”
左奇函“这是学校的规定。”
他重新戴上了学生会长的面具。
沈欲“好，我知道了。”
好一个规定。
我点点头，没再多说一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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