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的后门被经纪人王姐拽开时，林笙还能听见身后炸开的闪光灯声。王姐的手劲大得像要捏碎她的胳膊，嘴里的话却抖得不成调：“祖宗！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林笙被塞进保姆车，后背撞在真皮座椅上，倒生出几分真实的痛感。她扯了扯被抓皱的裙摆，抬眼看向王姐——这个上一世在她被全网唾骂时，唯一一个偷偷给她塞钱、劝她离开娱乐圈的人。
“王姐，”林笙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我知道。”
“知道你还敢那么说？！”王姐急得直拍方向盘，“白薇薇现在是新晋小花，顾言琛是顶流影帝，你这么撕他们，是想被整个圈子封杀吗？”
林笙没说话，指尖划过车窗上凝结的水汽。车窗外，记者们还在疯狂拍打着车门，闪光灯透过玻璃，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上一世，王姐也是这样急得跳脚，劝她服软、道歉、找公关洗白。可结果呢？白薇薇买通的水军把“林笙倒打一耙”的词条刷上热搜，顾言琛工作室发了篇模棱两可的声明，字里行间都在暗示她“纠缠不休”。最后，她被贴上“疯女人”的标签，王姐也因为“管束不力”被公司辞退。
这一世，她不能再让王姐跟着自己遭殃。
“王姐，”林笙忽然开口，从包里翻出手机，“你现在就联系公司，说我要解约。”
王姐愣住了：“解约？你疯了？你现在解约，要付天价违约金的！”
“我付得起。”林笙点开银行APP，余额那一栏的数字让王姐倒吸一口凉气——那是她上一世母亲去世后，外公偷偷塞给她的救命钱，她到死都没舍得动。
“这钱……”
“是我外公留给我的，干净得很。”林笙打断她，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敲着，“你帮我找最好的律师，解约合同越快签越好。还有，帮我联系《星光挑战营》的导演组，就说我想参加他们的综艺。”
王姐彻底懵了：“《星光挑战营》？那不是白薇薇正在参加的综艺吗？你去凑什么热闹？”
“去发疯啊。”林笙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们不是喜欢看我疯吗？那我就疯给他们看。”
***林笙要参加《星光挑战营》的消息，在发布会的余波里掀起了更大的浪。
#林笙疯了#的词条还挂在热搜第一，#林笙加盟星光挑战营#就紧随其后冲了上来。
【？？？她是嫌自己黑料不够多吗？】
【白薇薇也在这个综艺啊！这是要正面开撕？我先搬个小板凳！】
【顾影帝粉丝表示：离我们哥哥远点！疯女人！】
【只有我觉得林笙刚才在发布会上说的是真的吗？白薇薇那表情明显慌了啊……】
网上吵翻了天，《星光挑战营》的导演却偷着乐。原本这档综艺热度平平，全靠白薇薇和几个流量撑着，林笙这一闹，话题度直接翻了十倍。导演连夜给王姐打了电话，不仅答应了林笙的加盟，还主动把出场费提高了三成。
三天后，林笙拖着简单的行李箱，出现在《星光挑战营》的录制现场。
节目组安排的宿舍是两人间，她推开房门时，白薇薇正坐在梳妆台前补妆。看到林笙进来，白薇薇手里的口红“啪嗒”掉在桌上，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你怎么会来这里？”白薇薇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敌意。
林笙把行李箱扔到空床上，挑眉：“我为什么不能来？节目组请我来的，难道你有意见？”
“我……”白薇薇语塞，随即又换上那副柔弱的表情，“林笙，我们一定要这样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不好？我们重新做朋友……”
“朋友？”林笙笑了，走过去猛地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脸怼到镜子前，“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白薇薇，你配吗？”
镜子里的白薇薇，妆容精致，眼神却藏着算计和恐慌。她被林笙按得生疼，挣扎着想要推开，却被林笙死死按住。
“你放开我！这里有摄像头！”白薇薇压低声音警告。
林笙瞥了眼墙角的监控，忽然松开手，后退一步，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无辜的笑：“薇薇，你怎么了？我就是想看看你用的什么口红，颜色挺好看的。”
白薇薇被她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操作弄懵了，捂着肩膀瞪她。
林笙却像没事人一样，开始收拾东西。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下午的录制是团体破冰游戏，二十位嘉宾围坐在草坪上，玩“真心话大冒险”。
轮到白薇薇抽牌时，她抽到了“大冒险”，要求是“打电话给最近联系的异性，说一句‘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白薇薇的脸瞬间红了，眼神下意识地瞟向镜头外——那里坐着她的经纪人，而她最近联系最频繁的异性，正是顾言琛。
“这……不太好吧……”白薇薇故作娇羞地推脱，“不太方便……”
周围的嘉宾开始起哄，尤其是几个和白薇薇交好的女艺人，故意阴阳怪气：“薇薇，是不是有情况啊？快打快打！”
白薇薇咬着唇，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慢吞吞地拿出手机。她知道，这通电话一旦打出去，“白薇薇顾言琛恋情”的词条明天就能上热搜，到时候再买通稿炒一波“郎才女貌”，就能彻底坐实她和顾言琛的关系，顺便踩林笙一脚“痴心妄想”。
电话接通的瞬间，白薇薇立刻换上甜得发腻的声音：“喂？是我呀……”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林笙突然开口，声音清亮：“是顾言琛吗？”
白薇薇的声音猛地卡住，脸色僵了。
林笙笑眯眯地看着她，继续说：“那正好，替我问他一句，上次他落在我家的那条蓝色领带，还要不要了？要是不要，我就扔垃圾桶了哦。”
“轰”的一声，周围的嘉宾炸开了锅。
蓝色领带？落在林笙家？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白薇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都在发白。电话那头的顾言琛显然也听到了林笙的话，语气变得冰冷：“薇薇，怎么回事？”
“我……我不是故意的……”白薇薇慌乱地解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言琛，你别误会，是林笙她……”
“别解释了。”林笙站起身，走到白薇薇面前，抢过她手里的手机，对着话筒说，“顾言琛，领带我给你留着，毕竟是你当初求我给你系上的，扔了怪可惜的。哦对了，下次别再穿那件灰色衬衫了，显老。”
说完，她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回给白薇薇。
白薇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笙说不出话：“你……你……”
“我怎么了？”林笙摊摊手，一脸无辜，“我就是提醒他领带的事啊，毕竟是他的东西，总不能一直放我那儿吧？难道你不介意？”
周围的嘉宾看白薇薇的眼神都变了，带着探究和嘲讽。
白薇薇再也装不下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跑回了宿舍。
导演在监控室里看得直拍大腿，对着助理说：“快！把这段剪进去！收视率稳了！”
林笙看着白薇薇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才只是开胃小菜。
晚上，#林笙曝顾言琛领带#的词条又冲上了热搜。这一次，评论区的风向开始变了。
【等等……蓝色领带？我记得上个月顾言琛出席活动时，戴的就是蓝色领带！】
【灰色衬衫？他前几天机场图穿的就是灰色衬衫啊！】
【所以……他们俩真的有过什么？那白薇薇算什么？】
【林笙这是有备而来啊！疯是疯，但好像有点东西？】
【我突然有点期待后续了……这瓜也太刺激了！】
林笙躺在床上，刷着手机上的评论，眼神越来越亮。
她知道，“疯批”这个人设，已经开始在观众心里扎根了。而她要做的，就是让这根扎得再深一点，直到把那些藏在阴暗角落里的龌龊，全都连根拔起。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林笙，你想死吗？”
林笙看着短信，笑了。她认得这个号码，是顾言琛的私人号码。
她回了两个字：“等着。”
然后，她关掉手机，闭上眼。
明天，还有更精彩的戏要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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