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郭蒲#蒲郭
……像那朵云,它无疾而终。我知道,你总是难过,但是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因为宝贝啊,我也像你一样长大。——蒲熠星《但你说飞翔是一场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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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的另一边,层层叠叠树木的尽头,绽放着一个无以修饰的秘密。
我想过用点什么词汇来装饰这个秘密,可是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我却找不到一个词语可以用来形容他。
齐思钧鄙夷地撇撇嘴,嚷嚷着郭文韬这个理科脑能想到什么才怪,他这个未来主持人肯定能找到。
我却突然没了兴致,摆摆手说,算了就这样吧。
齐思钧有些欲言又止,看着我的脸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沿着弯弯曲曲的鹅卵石路回教学楼去了。他的背影消融于黄昏下的树影,我眯了眼蓦地看不清夜幕的神色。
转身向着操场的另一边走去,任由渐沉的云将我笼罩,空气中无尽的分子亲吻我的脸颊,我由着涌动的暗沉夕阳拖着下坠,下坠,下坠。像是手松开了氢气球盛满的回忆,叠加态的拥有与失去在瞬间彻底与我交融,也不知道何时会坍缩为原点。
我不想让齐思钧见到那个秘密。没理由的,没有证据的。
这种证据链不完善的感觉令我抓狂,心脏尖啸着变得滚沸,利刃割开我用尽十八年力气塑造的外壳,炽热的内脏好像要冻结至零点。黏稠的落日拖下扭曲的影子,夜帷降下的诅咒钻入每一寸骨罅。可我还是在向前走,向着操场的另一边。
操场的另一边,层层叠叠树木的尽头,绽放着一个无以修饰的秘密。
我现在要去见那个盛放的秘密了。
我被一个盛放的秘密紧紧攥住了。
这身边的也许是云杉?又或许是银杏?但我已经无暇顾及了。那黄昏坠落的尽头有我期待的秘密。
暗淡的云载着我向着那一抹余晖照耀的地方,我眯了眼看不清夜幕的神色,飞鸟正映着克莱因蓝的幕色起舞。我的秘密正站在那,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轻轻冲我笑。
少年额间的碎发遮了些许眼眸,却藏也藏不住那人眼里的亮光,洁白的校服上依稀散发着阳光干净而和煦的气息。先前的狂躁都在这阵风中暖得融化开,酥得整个人似要渗入脚下的云。
我从云的肩膀上一跃而下,扑向那正在微笑的、虚拟的秘密。
当蓝色的夜坠落在世界时,没人看见我们手牵着手。
久违的温暖迟迟没有传来,耳畔是蒲熠星那人冷冷的声音。
郭文韬,你认真看,我的身上没有血迹。他说。
尾调低得要跌入泥土的罅隙,蓦地凝结的风呼啸着刺穿我的心脏,徒留林间几点空舍荡漾着回音。
我拥抱了空气。空气拥抱了我。
我摔倒在地上。地面接住了我。
我跌倒在地上。我大概仅仅只是跌倒在地上。
伸出手试图挡住那人过分耀眼的笑容,但那肆意妄为的藤蔓却顽劣地从指缝间长出。
那可以算作是,我沉寂又疯长的爱意吗?
你的身上没有血迹。
蒲熠星,你说飞翔是一场梦吗?
但你说飞翔只是一场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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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朵云,它无疾而终。我知道,你总是难过,但是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因为宝贝啊,我也像你一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