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的开始

没有光，没有声音，甚至连时间的流逝都失去了意义。他试图调动圣力，却发现体内的神力被一股阴冷的力量禁锢着，像被无形的锁链捆住，动弹不得。

就在刚才，龙皓晨回头的一瞬间，一股巨力冲上他的头顶，他无力的晕倒在地

“醒了？”

阴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龙皓晨猛地坐起身，尽管看不见，他也能准确地锁定声音的来源——是天谴。

他的声音带着警惕，“你把我带到了哪里？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天谴轻笑一声，脚步声缓缓靠近，带着压迫感，“放你回去找那个女人吗？龙皓晨，你觉得可能吗？”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龙皓晨猛地偏头躲开，眼中燃起怒火：“天谴！你疯了！你……”

“我只要你。”天谴打断他，声音陡然变得偏执，“别人的死活，都与我无关。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龙皓晨心头一沉时，想起自己曾因对方悲惨的身世而产生的怜悯——原来那份怜悯，在对方眼中，竟成了可以肆意掠夺的理由。

“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龙皓晨的声音坚定如铁，“我心中只有采儿，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永远？”天谴的声音冷了下来，黑暗中，他的眼神变得猩红，“那就让‘永远’碎掉好了。”

话音未落，一股剧烈的疼痛突然从四肢百骸传来，像是有无数根冰针在刺穿着他的神经。龙皓晨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却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丝求饶的声音。

“说你爱我。”天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残忍的诱惑，“只要说一句，这痛苦就会消失。”

“做梦。”龙皓晨的声音因疼痛而颤抖，却依旧带着不屈的傲骨，“天谴，你就算杀了我，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杀了你？”天谴低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疯狂，“我怎么舍得杀你？我会让你活着，让你一点点习惯黑暗，习惯我的存在……直到你说爱我为止。”

从那天起，黑暗成了龙皓晨唯一的伴侣。

天谴的折磨从不间断。有时是精神上的凌辱，他会一遍遍描述采儿“可能”遇到的危险，描述她“或许”早已忘记自己；有时是肉体上的痛苦，他会用黑暗之力撕裂他的伤口，再用微弱的治愈力缓慢修复，让他在痛苦与麻木中反复挣扎。

龙皓晨起初还会反抗，会怒斥，会用尽最后的力气诅咒天谴的疯狂。结果就是对方笑着一根根折断他的十指，挑断他的手筋脚筋。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体内的圣力被不断消耗，意志也在无休止的折磨中渐渐消磨。

他开始沉默，不再回应天谴的任何话语。无论对方是温柔地喂食，还是粗暴地伤害，他都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眼神空洞，毫无波澜。

天谴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的占有欲得到了一丝满足，却又生出莫名的恐慌。他想要的，不是一具麻木的躯壳，而是那个会对他怒目而视、会为了光明而反抗的龙皓晨——可他亲手把那个人，一点点碾碎了。

“说爱我……”某天夜里，天谴抓着龙皓晨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哥哥，说你爱我，我们就出去，好不好？我带你去看阳光，去看你喜欢的花海……”

龙皓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无尽的黑暗。

天谴的耐心彻底耗尽，他猛地将龙皓晨推倒在地，怒吼道：“你说话啊！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你以为采儿看到了会心疼吗？她只会觉得你是个废物！”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刺中了龙皓晨最后的防线。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嘴唇动了动，却只发出破碎的气音。

天谴看着他细微的反应，心中涌起扭曲的快意。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对方的软肋。

他不知道，这根软肋，最终会变成插在两人心头的、最锋利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