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那句轻飘飘的“不知道”像根刺，扎在奥斯汀心头。他盯着那道僵直的背影，忽然发现对方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发抖——那不是平静，是刻意压制的紧绷。
“你怎么了？”奥斯汀往前逼近一步，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急促，“你不可能不知道！刚才你后退的动作，还有你现在的样子……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他太了解唐三了，这位神界中枢的掌控者从不会轻易显露情绪，可此刻的反常，比任何言语都更说明问题。奥斯汀心头的不安疯狂翻涌，他下意识伸出手，想拍向唐三的肩膀，想逼他回头说清楚——哪怕是最坏的结果，也总好过这样悬在半空的煎熬。
可手掌还没碰到布料，一股凌厉的神力突然迎面袭来。“别碰我！”唐三猛地转身，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冰冷与戾气，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刺向奥斯汀。
不等奥斯汀反应，三个字裹挟着刺骨的寒意，重重砸在他耳边：
“死了。”
空气瞬间凝固。奥斯汀伸在半空的手僵住，指尖的神力骤然溃散，连带着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他怔怔地看着唐三，仿佛没听清那两个字，又像是不敢相信，怎么会……死了？
唐三的目光如两道锐利的锋芒，死死锁住奥斯汀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再也无法掩饰——愤怒像燃烧的火焰，将眼底的冰冷烧得噼啪作响，而深埋在火焰之下的，是难以察觉的、碎裂般的悲鸣。
“他早就死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刀刃，狠狠剜在奥斯汀心上，“死在你亲手为他编织的牢笼里！”
“牢笼”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仿佛要将那无形的枷锁从虚空中拽出来，摔在奥斯汀面前。唐三的胸膛剧烈起伏，周身的神力不受控制地震荡，让殿内的水晶光幕都泛起阵阵涟漪。
“你是宇宙法则，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与痛苦，字字泣血，“我们所有人，包括龙皓晨，在你眼里都只是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是你用来推演法则、填补寂寞的棋子！”
他向前逼近一步，眼中的悲鸣几乎要溢出来：“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拼尽全力推开你？他早就看透了——你给的‘守护’是牢笼，你许的‘并肩’是枷锁！是没有自由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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