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中,沈渡茗看见沈翩茗匆匆从木柜子抽出一张纸,才慌慌张张冲出火海。
烟雾有些浓,她也不大看得清,凭直觉让她觉得不对劲,于是她趁乱抽出了那张纸。
最终,等众人安定下来,沈翩茗数了数自己抢救的物品,顿时间花容失色,急匆匆跑去找沈父。
顿时,沈父也沉不住气了,眼神偷偷瞟着沈渡茗,生怕她知道。
“翩茗,火挺大,也许也烧成灰烬了,倒也好,只要我不说,她就永远不会知道……”沈父想到此处,宽下心安慰沈翩茗。
沈渡茗一看他的表现,就清楚他们瞒着自己。
不过大白天拆开信纸仍有些明目张胆,月黑风高时再了解也不迟。
沈母不甘心:“那么好一宅子,说没就没,怪可惜的,里面有好多我私藏的补品要拿给小娃娃煲汤的……”
今晚急匆匆也没个去处,索性去附近客店勉强几天再购置新宅。
余家。
余淮序仔细弹掉手上残余的花粉,停止把玩那名贵花种。
“爹,沈家房毁,两家历来有些交情……”余淮序没由头道了一句。
余父怎就不知她的小心思:“淮序想我们帮她们家?”
“淮序,你自己财力也足够了,阿爹不大方便帮他们家……替我表达好意吧。”余父无奈。
客店
店小二匆匆送来一封书信。
又是一封信啊,沈渡茗笑了,是凶手发来的挑衅亦或是真相的门帘?
家人们也没注意到,沈渡茗小心把书信纳入口袋。
夜深人静,虫鸟不住喧嚷,桌上摇曳的烛光缓慢刺进真相。
沈渡茗泡好一壶花茶,清香席卷味蕾,暂时将琐事消散。
信是余淮序发的,附上了房契。
余淮序是沈渡茗多年好友,偶尔也跟沈翩茗接触,所以沈余两家关系近。
信上说,余家与沈家交好很久了,也想送点什么表示一下,思索良久购置了一个府宅,恰巧遇见沈家老宅烧了,于是提前些日子送房子。
“真巧,及时雨。”沈渡茗喃喃道,也不能啥都不回馈这种好意,但是沈家近来落魄,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沈渡茗看完房契,又看白天从沈翩茗身上偷的信纸。
上面的名字可真叫沈渡茗汗毛直立……
沈家,从不喜荣华富贵,不喜朝堂纷乱,不喜惹火上身。
为何,沈父与皇帝有契约?为何给沈父的契约要给乍一看毫不相关的沈翩茗?
窗外树影婆娑,晚风轻摇风铃,忽悠疾风袭来。
不速之客。
沈渡茗心道不好,慌忙冲至窗边准备跳下去,可惜她不是练家子,速度没黑影快。
“咚!”黑影从背后抱住了她,寻了迷药迷倒沈渡茗,在夜色正浓时携走她。
是撕票么,沈渡茗知道的有点多了吧……
行了三天,沈渡茗总算是可以见到天日了。这里人烟稀少,看情况应该是荒郊野岭。
来不及思考,沈渡茗又被另一个人领走了,那人也是蒙面的,只漏出眼睛。
沈渡茗觉得好熟悉,没来由感觉有点温暖。
这里的条件到也还行,一日三餐绝非牢狱一般,甚至还有些可口,只是时不时有人问她几句话,问得沈渡茗心烦。
沈渡茗开始想回家了,确切的说,是想念生活过的城镇。
“谁来救救我啊,从小到大我就没人好好待我,浑浑噩噩……”沈渡茗待了半个月了,行尸走肉,眼神渐渐暗淡。
忽然有人推门:“沈渡茗,有人找你,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