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ooc
一切都是私设,平行时空
禁上升蒸煮,转载二改
望喜,但是不喜也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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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在极度的提心吊胆中煎熬度过。
黎昭在门窗上贴了绘有简易傩息符咒的黄纸,符纸散发着微弱的、带着清冽气息的白光,勉强驱散了门缝窗隙渗入的阴冷,带来一丝聊胜于无的安全感。
然而,那无处不在的、如同冰冷视线般的窥伺感,以及窗外浓重夜色中偶尔一闪而过的、扭曲蠕动的阴影轮廓,依旧像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每个人的神经。
无人能真正安眠,贺峻霖几乎是蜷缩在张真源床边的地上,才在极度的疲惫和恐惧中勉强合眼片刻。
第二天,傩隐镇在惨淡的阳光下似乎恢复了表面的宁静。阳光驱散了部分夜晚的阴霾,却照不进镇民们的心底。
他们的神情比昨日更加阴郁紧张,彼此间的交谈压得极低,如同耳语,眼神躲闪,里面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恐惧和猜疑。
整个小镇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一股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相对安全的白天,黎昭没有丝毫耽搁,开始了更严格、更系统的傩息感知和傩舞基础训练。
地点选在熙昭堂后院一处相对开阔、有充足阳光照射的空地,仿佛阳光本身也能提供一层薄弱的防护。
黎昭站在空地中央,神情专注而严肃,声音清冷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黎昭“傩息,如同你们世界的空气,无处不在,充盈天地。”
黎昭“感知它,并非用眼,而是用心,用灵觉。
黎昭“如同感受风拂过皮肤的微凉,水流淌过指间的轻柔。”
她再次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五指微张,随着她专注的意念,周围的空气似乎产生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扰动。
很快,一团柔和纯净的、如同初生晨曦般的白色光晕在她掌心上方凝聚、流转,如同有生命的雾气。
黎昭“它可以是凛冽如冰,也可以是温润如玉,形态与强度”
黎昭“皆系于引导者的心念与意志。澄澈的心境,是感知与引导的基石。”
宋亚轩果然是天赋最强的,他几乎是黎昭话音未落就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阴影。
他没有刻意去“看”或“想”,身体却自然而然地随着一种内在的、只有他能“听”到的韵律微微晃动、摇摆。
很快,他垂在身侧的指尖,萦绕起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透明,却带着某种悦动音符般奇异韵律感的微光,如同被微风拨动的琴弦。
宋亚轩“我…好像‘听’到了…”
他喃喃自语,脸上浮现出纯粹而沉醉的喜悦,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贺峻霖他依旧带着昨夜残留的惊惧,身体下意识地紧绷。黎昭走到他身边,声音放得异常柔和
黎昭“恐惧会蒙蔽你的感知。试着…放空。”
她引导贺峻霖看向旁边闭目沉浸在韵律中的宋亚轩##
黎昭 “听宋亚轩的呼吸,感受那份宁静。”
宋亚轩似乎心有灵犀,开始用极低的声音哼唱起一段没有歌词、却异常空灵安抚的旋律。
在这份引导和同伴的安抚下,贺峻霖紧绷的肩膀终于微微放松。他尝试着闭上眼睛,努力屏蔽杂念。
许久之后,他指尖传来一丝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冰冷触感,如同静电划过,带着一种奇异的能量流动感。
贺峻霖“有…有了!凉的!”
他惊喜地小声叫道,虽然只是一瞬,却极大地鼓舞了他。
刘耀文他的问题在于难以静心。黎昭观察了他片刻,走到他面前,直视他的眼睛
黎昭“你的力量源于炽热的情感,愤怒是其中一种形态,但并非唯一,也最难驾驭。”
她引导刘耀文回忆
黎昭“回想昨日,那影孽扑向你时,你的感受?”
黎昭“那并非纯粹的恐惧,还有被侵犯的暴怒。”
黎昭“抓住那一刻的感觉,但不要被它吞噬,试着将它凝聚于一点。”
在黎昭的刻意引导下,刘耀文回忆起初次遇袭的憋屈和被张真源保护的复杂情绪,一股灼热感果然在胸中翻腾。
他低吼一声,猛地握拳挥出!呼!一股灼热的、带着火星般微光的能量在他拳峰上一闪而逝!
然而这力量极难控制,要么瞬间消散,要么失控爆发,要么带起一股尘土,要么反震得他自己手臂发麻。他懊恼地甩着手,脸上满是挫败。
马嘉祺 他选择了最沉稳的方式。远离其他人几步,盘膝坐下,腰背挺直如松。
他闭上眼,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如同老僧入定。他并不急于求成,而是尝试彻底放空心神,以最平和的心境去感受周遭能量的流动。
进展缓慢,几乎看不出外在变化,但黎昭却微微点头。她能感觉到马嘉祺周身的气息在逐渐变得澄澈、稳定,如同沉入水底的磐石,这正是感知傩息最扎实的根基。
丁程鑫他热情高涨,全神贯注地模仿着黎昭的动作和引导语。
他本身对身体控制力极强,加上专注的态度,指尖很快也凝聚起一团虽然微弱但相对稳定的乳白色光晕,如同跳动的烛火
他兴奋地看向黎昭寻求肯定,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她认真指导的身影。
而严浩翔他陷入了明显的瓶颈。眉头紧锁,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急切和困惑。
他思维过于活跃,脑海中不断分析着傩息的原理、如何更高效地感知、如何尽快掌握力量以便寻找回去的方法…
这些念头反而成了最大的干扰。越是着急,越是难以静下心来去体会那微妙的感觉。
严浩翔“不行,感觉不到…是不是方法不对?”
他低声自语,额角渗出细汗,内心的焦躁让他的感知变得更加紊乱。
此刻的张真源他站在稍远的位置,没有像丁程鑫那样急切尝试凝聚,也没有像马嘉祺那样静坐。
他活动了一下依旧带着隐隐刺痛的左臂,回想起昨夜守护时那股从体内涌出的力量。他尝试着回忆那种感觉——守护同伴的坚定意志。
渐渐地,他感到一股沉稳厚重的、如同大地般的气息在周身缓慢流转,虽然微弱,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感。
他甚至尝试将其引导至双臂,一层极其稀薄的、几乎看不见的土黄色微光在皮肤下若隐若现。他走的是稳扎稳打的守护之路。
训练间隙短暂休息。严浩翔走到院边喝水,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自家院门口劈柴的年轻镇民阿泰。
这正是昨天他们初到傩隐镇,向镇民打听熙昭堂方向时,那个对他们态度极其恶劣、甚至不耐烦地推搡了严浩翔一把,被张真源及时隔开的年轻人。
此刻的阿泰看起来比昨天更加暴躁易怒。他劈柴的动作粗暴而用力,斧头重重剁下,木屑飞溅,嘴里不停地低声咒骂着什么,脸色阴沉,双眼布满血丝,看谁都带着一股冲天的怨气。
严浩翔想起昨天的冲突,虽然主要是阿泰无理,但自己当时语气也确实不算好。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主动开口,试图缓和关系
严浩翔“兄弟,昨天…对不住,我那时刚到这地方,心里也乱,语气不太好。”
阿泰猛地停下劈柴的动作,斧头“哐”一声深深剁进木墩里。
他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淬了毒的钉子,死死剜向严浩翔,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像一头被彻底激怒、随时会冲上来的公牛。
甲乙丙丁“滚开!你们这些外来的扫把星!”
他嘶哑地咆哮,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敌意和失控的暴怒
甲乙丙丁“自从你们来了这鬼地方,镇上就没安生过一天!看看这鬼天气!看看大家伙的脸色!”
甲乙丙丁“都是你们招来的晦气!滚!滚回你们该待的地狱去!”
严浩翔被他这扑面而来的狂暴恶意冲得一愣,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试图解释
严浩翔“我们也是意外被卷进来…”
甲乙丙丁“意外?!”
阿泰猛地打断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严浩翔脸上,他挥舞着拳头,脸上的肌肉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一股令人极其不安的、带着硫磺燃烧般燥热和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甲乙丙丁“狗屁的意外!我看你们就是灾星!瘟神!”
#甲乙丙丁“滚!再不滚,老子劈了你们!”
他最后几个字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的,脖子上青筋如同虬龙般暴起,赤红的双眼里狂暴的火焰几乎要喷涌而出,那状态明显已经超出了普通愤怒的范畴。
严浩翔心中一凛,看着阿泰这完全失控、近乎癫狂的模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意识到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徒劳,甚至可能火上浇油。
他抿紧嘴唇,没再争辩,默默地、警惕地向后退开。阿泰在他身后依旧疯狂地咒骂着,重新抓起斧头,更加狂暴地劈砍着无辜的木柴,仿佛每一斧都砍在仇人身上,宣泄着无穷无尽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