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ooc
一切都是私设,平行时空
禁上升蒸煮,转载二改
望喜,但是不喜也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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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昭的苏醒,并非意味着立刻生龙活虎。
那场几乎耗尽心血的战斗和 随后带来的反噬,如同深冬的严寒,虽被七道暖阳般的傩息强行驱散,但寒意早已侵入骨髓,非一日可愈。
她的身体依旧虚弱得厉害,重新点燃的本源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地摇曳着,需要最精心的呵护才能慢慢稳固、壮大。
因此,熙昭堂的清晨,不再仅仅回荡着少年们训练时的呼喝与傩息碰撞之声,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萦绕不散的淡淡药香,提醒着所有人那场惊心动魄的代价。
第一个敏锐察觉黎昭清晨时会格外畏寒虚弱的人,是马嘉祺。他的青冥傩息沉静深邃,对生机流转与流逝最为敏感。
那日清晨,他端着黎爷爷熬好的第一碗药送去时,即便隔着门扉,也能感受到屋内气息比外界更清冷几分,黎昭的呼吸声较白日更显绵软无力。
于是,他沉默地接过了每日清晨送药、喂药的任务。
这细致的呵护,并非凭空而来,而是源于第一日的教训。那时黎昭刚醒不久,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愿显露过多脆弱,见他端药进来,便哑声道
黎昭“我自己来。”
马嘉祺依言将碗递过去。黎昭努力想撑起身子,指尖却颤抖得厉害,好不容易接过药碗,那沉重的陶碗对她虚软的手腕而言却不堪重负。
只听“哐当”一声脆响,药碗脱手砸在床沿,浓黑滚烫的药汁溅出大半,不仅污了被褥,更有几滴狠狠溅在她苍白的手背上,瞬间烫出一小片刺目的红痕。
两人俱是一愣。
黎昭抿紧唇,看着手背的红痕,眼神里飞快掠过一丝极淡的懊恼和难堪,随即又被惯常的冷淡覆盖,仿佛无事发生。
马嘉祺的心却像是被那滚烫的药汁烫了一下。他什么也没说,立刻上前,动作极快地用干净布巾浸了冷水,轻轻敷在她烫伤的手背上。
他的动作沉稳而小心,带着青冥傩息特有的、安抚情绪的微凉气息。
马嘉祺“别动。”
他低声道,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温和
马嘉祺“药汁烫,需冷敷。”
黎昭想抽回手,却被他指尖不容拒绝的力道和那恰到好处缓解了刺痛的微凉傩息止住了动作。她垂下眼帘,长睫投下淡淡的阴影,掩去了所有情绪。
自那以后,马嘉祺每日天未亮透,晨曦尚未驱散庭间的薄雾,他总会悄无声息地第一个起身,走进厨房,默默守在药炉边。
他看着黎爷爷将那些珍稀的、散发着奇异清苦气味的药材投入陶罐,文武火交替,熬制成一小碗浓黑如墨、气味呛人的药汁。
他会仔细滤掉药渣,然后伸出自己温厚的手掌,稳稳地包裹住微烫的碗壁。一丝极其精纯温和的青冥傩息,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缓缓从他掌心渡出,融入那浓黑的药液中。
这并非治疗,而是极其精妙的能量操控,既不破坏药性,又能让药汁的温度持久地维持在最适宜入口的温热状态,更能稍稍中和那霸道的苦涩。
做完这一切,他才会端着温度恰到好处的药碗,轻轻叩响黎昭的房门。
“叩叩——”极轻的敲门声后
黎昭“进。”
听到里面那声她独有的她清冷微哑的声音。马嘉祺才会端着药碗走进她的房间。
屋内光线晦暗,黎昭拥被坐在床头,墨色长发披散,衬得脸色愈发苍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带着一种易碎的脆弱感。
听到动静,她抬起眼,目光清冷依旧,却因虚弱而少了几分平日的锐利。
马嘉祺“今日感觉如何?”
马嘉祺走近,声音低沉温和,是这几日例行的开场白。
黎昭“尚可。”
黎昭的回答总是这般简洁,带着她特有的清冷。
马嘉祺不再多言,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他用勺子轻轻搅动着药汁,让热度更加均匀,然后舀起一勺,仔细地吹了吹,确认温度恰到好处,才递到她唇边。
黎昭微微蹙了下眉,似乎仍有些不习惯这种近乎喂食孩童般的照料,但终究没有拒绝,微微张口,咽下了那勺苦药。
每日都因那极苦的味道让她纤细的眉毛几不可查地蹙得更紧了些,但她也不会说。
可马嘉祺却注意到了。
所有在喂药的第二天起,他喂完第一勺药后,像是变戏法般,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打开,里面是几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桂花香气的饴糖。
马嘉祺“药后含一颗,能压压苦味。”
他语气自然,仿佛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目光却温和地落在她脸上,留意着她的反应。
黎昭愣了一下,看着那几颗小巧的糖果,又看看马嘉祺平静却不容拒绝的眼神,沉默片刻,终是伸出手,指尖轻轻拈起一颗,放入了口中。
清甜的桂花香瞬间驱散了舌尖的苦涩,一路甜到了心底最深处。
自那以后,这仿佛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小秘密。糖块不大,但形状颜色每日都不同,有时是琥珀色的麦芽糖,有时是洁白的梨膏糖,有时是粉嫩的桃花糖。
不变的是,他总会在她喝完最后一口药后,适时地递上那颗小小的慰藉。
每天喂完药,马嘉祺也并不会立刻离开。他会细致地替她将滑落的毛毯重新披好,压实被角,动作流畅自然,仿佛这本就是他分内之事。
黎昭偶尔会因这过度的照顾而微微蹙眉,但最终什么也没说。那药汁入口总带着一股奇异的、令人安心的温润感,驱散晨起的寒意,她知道那绝不仅仅是碗壁的温度,更是他悄然融入的青冥傩息在默默滋养着她枯竭的经脉。
而他每日变换的糖果,则像一缕微不足道却持续不断的暖风,悄无声息地吹拂着她冰封心湖的一角。
待马嘉祺端着空碗离开,晨光通常已稍稍亮堂些。黎昭通常会靠在廊下的软榻上,就着天光翻阅一些傩术典籍。而这时,贺峻霖便会悄无声息地出现。
他并非刻意跟随,而是他那因“冰心鉴”而扩张到有些过敏的灵觉,总能第一时间感知到黎昭气息最微弱的波动——无论是因药力化开带来的短暂困倦,还是阅读耗神引起的细微涣散。
于是,他总会抱着一本厚厚的、甚至比他脸还大的傩仪古籍,坐在离她不远的门槛上,假装全神贯注地研读。
实则,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像最精细的雷达,牢牢锁定在黎昭身上。书本常常是倒拿的,他却浑然不觉。
一旦感知到黎昭气息稍有紊乱,或因疲惫而精神微微松懈,他就会立刻从“书海”中抬起头,靛蓝色的傩息如同最轻柔温和的水波般悄然荡开,带着“冰心鉴”那清冽安神的力量,无声无息地蔓延过去,极其小心地抚平那些细微的不适。
有时,黎昭会若有所觉,忽然从书页中抬起眼看他。贺峻霖便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立刻低下头,白皙的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假装看得无比认真,连呼吸都屏住了。
黎昭的目光在他通红的耳尖和那本明显拿倒了的古籍上停留一瞬,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如蜻蜓点水般掠过她清澈的眼眸底部。
她并不点破,只是复又垂下眼帘,继续看她的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一种无声的、小心翼翼的默契便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
贺峻霖努力克制着对周遭环境天生的恐惧,将所有的灵觉感知都收缩、聚焦,只专注于守护她这一方小小的、安宁的天地。
对他而言,她的平稳呼吸,便是这世上最令人安心的乐章。
而刘耀文,则用他那种最笨拙、却也最赤诚的方式表达着关心。
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在后院弄得尘土飞扬、怒吼连连地进行他的“怒焰”训练,而是变得……安静了许多。
每天清晨,他都会吭哧吭哧地独自忙活一番——将院子里那张最厚实、铺着柔软垫子的藤椅,搬到一天中阳光最好、又能避开穿堂风的位置。
这还不算完。
他会左右看看,确认没人注意(虽然通常大家都知道),然后伸出手掌,悬在藤椅上方。
赤红的傩息在他掌心凝聚,却不再是往日那种狂暴燃烧的烈焰,而是变得极其温顺、柔和,如同冬日里暖手的小太阳。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温度和距离,用这温暖的傩息细细地将藤椅的每一根藤条、每一个角落都烘烤得暖烘烘的,却又绝不会烫手,也不会留下任何焦痕。
做完这一切,他会满意地拍拍手,像个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的孩子,然后抱着胳膊,躲到不远处的廊柱后面,假装在那里面壁、闭目养神。
通常这时,丁程鑫便会半哄半劝地拉着黎昭出来透气晒太阳。
而当黎昭走到院中,总会“恰好”看到那张摆放位置绝佳、坐上去温度恰到好处的藤椅。
她从不问这是谁的手笔,只是依言坐下,将自己裹在毛毯里,闭上眼感受阳光的暖意和身下椅子驱散寒气的舒适。
远处的刘耀文,嘴角便会绷起一丝极力压制却依旧泄露出来的、得意又满足的弧度。
他依旧保持着抱臂假寐的姿态,但那微微抖动的眉梢和放松的肩膀,却暴露了他内心的雀跃。
于他而言,能让她坐得舒服一点,暖和一点,比他轰碎一百个木桩更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