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ooc
一切都是私设,平行时空
禁上升蒸煮,转载二改
望喜,但是不喜也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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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熙昭堂老槐树下,夜色已深。
刘耀文不像贺峻霖那样兴奋地想要倾诉,他只是沉默地走在黎昭身后,时不时看一眼自己的拳头,仿佛在回味刚才那种将爆裂力量强行约束、精准引导的奇异感觉。
走到树下,他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刘耀文“黎昭……我……”
他想为最后那一下的失控道歉,又想为自己之前的急躁辩解,更想确认那份“及格”的评价,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黎昭转过身,月光下她的脸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比训练时柔和了许多。
黎昭“不必多想。”
她似乎看穿了他的纠结
黎昭“记住今晚的感觉。你的力量,是熔炉,而非野火。熔炉可炼钢,野火只会焚原。”
黎昭“回去后,仔细体会‘收’与‘放’的界限。”
刘耀文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一次,没有任何不服气。
他深深看了黎昭一眼,仿佛要将“熔炉”这两个字刻进心里,然后转身,迈着比往日沉稳了许多的步伐,走向房间。
他需要独自消化今晚的一切。
黎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内,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连续六夜的巡逻与制作,即便有丁程鑫和宋亚轩那副面具的反哺,她的疲惫也已累积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但她没有时间休息。
山洞内,油灯的光芒似乎都因她的到来而显得有些摇曳无力。她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目光落在石台上那第六副傩面胚体上。
这副胚体以火山岩心粉混合烈阳下暴晒三日的新麦麸皮塑成,胚体触手温热,甚至能感觉到内部仿佛有暗火在流动,颜色是暗红色,表面布满细微的、如同熔岩冷却后的孔洞和纹理,拿在手中,便能感受到一种内敛的、却蕴藏着惊人爆发的力量感。这正是为刘耀文准备的。
她闭上眼,没有立刻回忆今晚的细节,而是先让自己的心神沉静下来,如同将一块烧红的铁投入冷水中,发出“嗤”的声响,蒸腾起一片白雾,最终归于平静。然后,刘耀文今夜的一切,才带着灼热的温度,清晰地浮现出来——
是他训练时因焦躁而失控窜起的火苗;是他被叫到树下时那不甘又委屈的眼神;是他巡逻途中无处发泄的憋闷和一脚踢飞石子的烦躁;是他听到污言秽语时瞬间赤红的双眼和几乎要爆发的怒焰
更是他为了救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强行将毁灭性的冲击波约束、引导向地面时,那额角暴起的青筋和压抑的低吼;还有他最后听到“及格”时,那猛然抬头眼中闪过的、如同淬火后般的坚定光芒……
狂暴,易怒,如同沉睡的火山,一点即燃。但他的怒火深处,燃烧着的并非纯粹的毁灭欲,而是守护重要之物的赤诚与决绝。只是这团火太过猛烈,缺少了约束的炉壁。
这副面具,要做的不是熄灭他的火,而是为他打造一座最坚固的“熔炉”,让烈焰在内里奔腾燃烧,淬炼出最锋利的刃,而非肆意蔓延,灼伤彼此。
黎昭睁开眼,眸中倒映着油灯的火苗,沉静而深邃。她没有先去拿笔,而是伸出双手,掌心相对,将那副温热的胚体虚拢在中间。她缓缓释放出自身一丝中正平和的傩息,如同锻打前的预热,轻轻环绕、渗透进胚体之中。
她在感受,感受那火山岩心的“爆烈”本质,感受新麦麸皮中蕴含的“生机”与“韧性”,寻找着将这两种看似矛盾的特质完美融合的平衡点。
良久,当她感觉到自己的傩息与胚体内部的“火性”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共鸣,仿佛能“听”到那暗流涌动下的规律脉动时,她才慎重地拿起傩笔。
这一次,她蘸取的墨彩也极为特别,是以地心熔金粉末为基,调和了千年玄冰融化后的水汽,又加入了几粒能稳定能量结构的“定风珠”碎末。墨色呈现出一种暗红近黑、却又在灯光下流动着金属光泽的奇异色泽,触之微温,仿佛凝固的岩浆。
她开始落笔。笔尖触碰到温热胚体的瞬间,她仿佛能感受到刘耀文那奔腾燥热的血脉。她的笔触不再是细腻的勾勒或流畅的韵律,而是变得凝重、顿挫、充满力量感!
她描绘出的纹路,如同厚重无比、层层叠叠的山脉轮廓,象征着绝对的控制与承载;又在山脉之中,以奔放挥洒的笔触,画出如同地火奔腾、岩浆流淌的炽热纹路,代表着被束缚的强大力量
再用锐利的金线,在山火交织处,勾勒出如同利剑出鞘、战矛林立的锋芒,寓意着力量最终的导向。
整个图案充满了矛盾与张力,山与火,静与动,压制与爆发,完美地交织在一起。色彩以深红、暗金、玄黑为主,厚重而炽热,仿佛一座随时可能喷发、却被山体牢牢锁住的活火山。
绘制过程中,黎昭的心神必须如同磐石般稳定,去引导和“塑造”那股灼热狂放的力量意象。
这种与狂暴力量的对峙和驯服,对她的精神是极大的考验,比绘制贺峻霖那副需要极致冷静的面具时,更耗心神。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握笔的手稳如磐石,指尖却因对抗那无形的“热力”而微微颤抖,冷汗浸湿了内衫。
但她能感觉到,这副面具正在成为一个强大的“力量控制器”和“情绪稳定锚”,它在吸收她注入的“约束”意志,将其化为无形的炉壁。
当最后一笔——那象征“怒焰”本源、形似一座喷发却被环形山牢牢锁住的火山口古傩纹——在面具眉心沉重落下时,整副面具骤然爆发出一种内敛的暗红色光芒!
这光芒并不刺眼,反而像是将所有的光和热都向内收敛,让面具本身变得如同烧红的烙铁,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高温和压迫感!一股灼热、厚重、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力量却又被死死禁锢住的狂暴气息弥漫开来!
黎昭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座巨大的熔炉旁,热浪扑面,却又奇异地感受到一种被强大力量守护的安全感。这副面具,赋予的不是感知的锐化,而是力量的绝对掌控与爆发力的极致凝聚。
刘耀文的傩面,成了!它本身就是一座熔炉,只待英雄持之,韫火于山,爆发出惊世之力。
黎昭几乎是脱力地放下傩笔,指尖滚烫,仿佛真的触碰过烙铁。
她看着这副暗红近黑、触手灼热、纹路如同流动岩浆的面具,眼中充满了极致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成就感。她小心翼翼地用特制的耐火软布将其包裹,放入垫着隔热石片的木匣中。
感受着那仿佛能点燃空气的余温,她将目光投向石台上最后那唯一一副胚体——岩褐之色,沉凝如山。最后的壁垒,只待铸就。
而房间内的刘耀文,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反复回想今晚的一切。忽然,他感到胸口一阵莫名的燥热,不是烦躁,而是一种……充满了力量、却又异常“听话”的温热感,仿佛体内那匹野马终于套上了缰绳,虽然依旧力量澎湃,却可以随着他的心意收放。
他疑惑地坐起身,握了握拳,那股力量感真实不虚。
刘耀文“奇怪……”
他喃喃自语,却莫名觉得心安,带着这种奇异的“掌控感”,沉沉睡去。
山洞内,黎昭吹熄油灯,走出洞口。天边已泛起晨曦的微光,黑夜即将褪尽。她站在山洞口,感受着体内近乎枯竭的傩息和精神的极度疲惫,又回头看了一眼山洞深处。七副面具,已成其六。
最后一步,近在眼前。她望着那渐亮的天际,轻声自语,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夙愿将成的沙哑
刘耀文“熔炉已成,煴火待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