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ooc
一切都是私设,平行时空
禁上升蒸煮,转载二改
望喜,但是不喜也别骂
——————————
丰收祭典的余韵,如同那日洒落的甘霖,久久浸润着傩隐镇的每一寸土地与人心。
连续数日,街头巷尾谈论的,皆是那日引动天地异象的“七星祈安舞”,以及那七位身着玄黑傩服、佩戴神秘傩面、最终赢得满堂喝彩的少年傩师。
他们不再是令人恐惧的“外来者”或“灾星”,而是变成了小镇传奇的一部分,是带来了神恩与净化的“小英雄”。
熙昭堂的门槛这几日几乎被踏破。有送来新鲜瓜果蔬菜表达谢意的农户,有带着孩子前来、希望沾沾“祥瑞”之气的妇人,更有甚者,是一些半大的少年,远远瞧着马嘉祺等人训练,眼中充满了崇拜与向往。
就连平日里最为严肃古板的几位镇老,见到黎昭时,脸上的皱纹也舒展了许多,言语间多了几分由衷的敬重。
甲乙丙丁“昭丫头,这次……辛苦你了,也多谢你那几位小友。”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对黎昭说道,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帮忙整理庭院、身上还穿着寻常布衣的七位少年,点了点头。
黎昭微微欠身还礼,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的表情,但眼底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些许。
黎昭“分内之事,陈老过誉。”
少年们沐浴在这前所未有的接纳与善意之中,起初是有些不真实的恍惚,随即便是巨大的欣喜与放松。连日来的紧绷神经得以舒缓,连训练时的气氛都轻快了不少。
宋亚轩“丁哥,你看!”
宋亚轩“那是不是前几天偷偷给我们塞鸡蛋的王大娘?她又提了一篮子菜过来!”
宋亚轩眼尖,指着院门外,小声对丁程鑫说。
丁程鑫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挥手朝门外示意,暖橙色的傩息都似乎更明亮了些
丁程鑫“是啊!感觉大家真的不一样了!”
严浩翔“数据表明,镇民对我们的正面评价指数在祭典后呈几何级数增长”
严浩翔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
严浩翔“排斥与恐惧情绪几乎降至冰点。这是一个非常积极的信号。”
刘耀文抱臂站在一旁,哼了一声,但嘴角是上扬的
刘耀文“算他们还有点眼光。”
贺峻霖躲在张真源身后,探出脑袋看着门外来来往往善意的人群,小声说
贺峻霖“感觉……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张真源默默地将一捆新送来的柴火码放整齐,坚实的背影仿佛也柔和了几分。马嘉祺则与黎昭并肩站着,看着这喧闹而充满生气的景象,心中一片宁和。
然而,阳光之下,总有阴影无法彻底照亮。
在镇子西南角,一间略显破败的屋子里,阿泰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眼窝深陷,与祭典那日广场上欢呼的人群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的胸口缠着厚厚的麻布,隐隐还有药味渗出。
那日被“嗔怨之息”侵蚀心脉,虽然后来被黎昭强行驱除了怨念,保住了性命,但心脉受损极其严重,一身曾经引以为傲的气力十不存九,连快步行走都会气喘吁吁,如同废人。
几个平日里与他厮混、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在他屋里,或坐或站,嘴里叼着草根,听着阿泰喋喋不休的抱怨。
甲乙丙丁“凭什么?!”
阿泰猛地捶了一下床板,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呼吸急促
甲乙丙丁“凭什么他们跳个舞,就成了英雄?!老子被那鬼东西害成这样,谁管过我?!”
甲乙丙丁“泰哥,消消气,消消气。”
一个瘦高个敷衍地劝道
甲乙丙丁“黎小班主不是给你治了吗……”
甲乙丙丁“治?治个屁!”
阿泰激动地打断他,眼中布满血丝
甲乙丙丁“我现在就是个废人!连桶水都提不动!”
甲乙丙丁“要不是他们这几个灾星跑来,镇子上怎么会出这种事?”
甲乙丙丁“我怎么会被那鬼东西盯上?!就是他们害的!”
另一个矮胖的青年接口道
甲乙丙丁“泰哥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祭典是过去了,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事?”
甲乙丙丁“我看那几个小子,邪性得很!”
甲乙丙丁 “对!还有他们那面具,一看就不是正经傩面,指不定是什么邪门玩意儿!”
有人附和。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大多是迎合阿泰的愤懑,过过嘴瘾。他们心里也清楚,如今那七位少年风头正劲,连镇老们都认可了,他们根本做不了什么,更不敢去熙昭堂闹事。
所谓的“义愤”,更多是无聊生活中的一点谈资和对阿泰这个昔日“头儿”的表面安慰。
阿泰听着这些附和,心中的怨气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如同被风吹动的野火,越烧越旺。
他看着自己无力颤抖的手,想起曾经徒手能搬动石锁的威风,再对比现在连生活都难以自理的窘迫,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怨恨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恨那莫名的怨念,更恨将那怨念“引来”的七个外人!凭什么他们光鲜亮丽,受尽拥戴,而自己却要在这破屋子里苟延残喘?
这种无处发泄的怨怼,像毒液一样日夜侵蚀着他的心智。
这一日,黄昏时分。
阿泰觉得心中憋闷得厉害,拒绝了阿旺等人去酒馆的提议,独自一人,鬼使神差地朝着镇子边缘走去。那里靠近山林,也是镇上结界的边缘地带之一。
祭典之后,大部分区域的结界都得到了加固,光芒稳定,但一些偏僻角落,能量流转终究不如核心区域那般浑厚无暇。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寂而扭曲。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受伤那晚的痛苦,以及七位少年在祭典上接受欢呼的画面。恨意与怨毒,如同毒藤般缠绕着他的心脏。
甲乙丙丁 “……都是因为他们……我才会变成这样……凭什么他们风光无限,我却要像个废物一样活着……”
他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光线似乎暗淡得快了些,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若有若无的、带着腐朽气息的寒意。
在他前方不远处,是一处设立在古老石柱下的次级结界节点。石柱上刻满了符文,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稳定的白光,将镇子与外界山林隔开。
然而,就在阿泰靠近,他周身那浓郁到极致的怨气触碰到结界光芒的瞬间——
异变陡生!
那原本稳定的结界光芒,竟如同水滴入滚油般,剧烈地波动、闪烁起来!石柱上的符文明灭不定,仿佛受到了某种同源但更具侵蚀性的力量干扰!
“呃啊——!”
阿泰猛地抱住头颅,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嚎!他只觉得一股远比上次更加冰冷、更加暴戾的意识,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那因他怨气而产生的细微“共鸣通道”,强行冲入了他的脑海!那晚被侵蚀的痛苦记忆被无数倍放大,同时夹杂着无数混乱、疯狂、充满毁灭欲望的嘶鸣!
是“嗔怨之息”的残留碎片!它们一直潜伏在结界之外,伺机而动。阿泰那毫不设防、且与怨念高度契合的负面情绪,成了它们突破结界的完美跳板!
甲乙丙丁 “不……不要……”
阿泰双目瞬间变得赤红,眼球凸起,布满了黑色的血丝。他想要挣扎,想要呼喊,但那邪恶的意识过于强大,迅速吞噬着他的理智,侵蚀着他的生命力。
他体内的生机,如同被戳破的水袋般飞速流逝。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干瘪,头发大片大片地变得灰白。
与此同时,那处结界节点,在内部被侵蚀、外部怨念冲击的双重压力下,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如同琉璃破碎般的脆响!
“咔嚓——!”
石柱上的符文骤然黯淡下去,结界光芒瞬间熄灭了一小块,形成了一个约莫一人高的、不规则的黑暗缺口!
冰冷的、充满恶意的山林怨气,立刻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从缺口处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让周围的温度骤降。
而阿泰,保持着向前伸手、面目狰狞的姿势,眼中的疯狂与痛苦凝固,身体如同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噗通”一声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再无生息。他最后的生命力,连同那满腔的怨毒,都成了那邪祟入侵的养料与代价。
夜色,悄然降临。
那破碎的结界缺口处,黑暗如同活物般蠕动,预示着新一轮的危机,正随着这因人心怨隙而打开的通道,悄然逼近。傩隐镇刚刚获得的安宁,在这一刻,被撕开了一道染血的裂痕。
远处,熙昭堂的方向,正在指导宋亚轩精进音律掌控的黎昭,心口毫无征兆地猛地一悸,手中拈着的用于示范音准的玉片“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倏然抬头,望向镇子边缘那骤然黯淡下去的能量感应方向,脸色瞬间变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苍白。
黎昭“出事了。”
她低声说道,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