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边无法理解诺澜那种从心底深处漫溢出的神秘忧伤,他拼命地尝试取悦她,希望能驱散她眉间的阴霾。然而,诺澜却只是泪如雨下,纤细的手指捂住嘴巴,肩膀微微颤抖,仿佛连悲伤都无处安放。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阿西边的心上,让他感到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阿西边女士,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诺澜没有……
眼前的男人带着明显的意大利口音,语调中那种独特的韵律是曾小贤所陌生的,因为他并不懂意大利语。她凝视着对方的面容,心中一片复杂。阿西边不是曾小贤,尽管他们的脸如出一辙,仿佛是命运开的一个荒诞玩笑。可即便外表再相似,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乃至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提醒她,这个人,与曾小贤毫无瓜葛。
诺澜你叫什么名字?
阿西边阿西边。
诺澜阿西边……
诺澜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不知为何,她有种预感,自己一定要记住这个名字才行,并且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名字会深深刻进她的脑海中。
诺澜走。
阿西边去哪里?
诺澜跟我走,总之,不许再对着她们献媚讨好,我不想看到你顶着这样一张脸,做那样的事。
阿西边抱歉小姐,可是我需要工作……
阿西边有一点为难。
诺澜做了个深呼吸,她看着眼神天真稚嫩的阿西边,这一点,倒是和曾小贤很像啊。
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背对着阿西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那是文森特给她的“分手费”,里面有五百万,她本来不打算动的。
她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从最初的游移不定,到此刻已然充满笃定与从容。犹如夜幕中陡然亮起的启明星,散发出沉稳而执着的光芒。
诺澜从现在开始,你的工作就是服务我。
这笔钱,她该花的。
诺澜多少钱能包你一晚上?不,一个月,十万,五十万?你开个价。
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清醒着,堕落着,错就错了吧,当初认为对的那个人,最后也还不是分道扬镳了吗。错一次,没什么不好。
阿西边愣住了。
这么多的钱,的确很有诱惑,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拿不该拿的,所以只是谦逊地说道。
阿西边一天三百就好了,谢谢您这么喜欢我,我有一点受宠若惊……
诺澜有些愕然,她皱了一下眉头。
诺澜你就只要这么点?
阿西边嗯。
她沉思了几秒,随后哑然失笑。
诺澜我觉得我都可以养一个你了。
阿西边的表情逐渐凝重。
阿西边小姐,不要乱说哦,虽然我挣的少,但我是个男人,让女人养我这种事,太丢我阿西边的脸了!
阿西边把诺澜逗的咯咯直笑,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
诺澜好了,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诺澜就好。
诺澜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阿西边好,诺澜。
……
文森特在深夜辗转难眠,索性起身处理公务。烛光摇曳间,他的手指翻动着厚重的文件,眉头微蹙,似乎全神贯注于眼前的工作。突然,桌上的手机发出一声短促的消息提示音,打断了寂静。他下意识地抬眼扫了一眼,却并未停下手中动作,只是随意一瞥便收回了视线。然而,下一秒,他的目光陡然僵住,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迅速又折返回去盯住了屏幕。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讶从他深邃的眼底掠过,原本沉稳的神情也因这则消息而泛起涟漪。
诺澜居然消费了那张卡,还是在……国外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