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华王朝,章和三年,冬。
紫宸殿的龙涎香混着雪粒子的寒气,沉沉地压在金砖地上。司宸玥坐在龙椅上,玄色十二章纹的帝袍拖曳在地,金线绣的凤凰在烛火下明明灭灭,像要扑出来啄食阶下的人。
“陛下,江南巡抚献上的‘奇物’,已在殿外候着。”内侍总管福安的声音压得极低,不敢看女帝那双深不见底的眼。
司宸玥没说话,指尖摩挲着玉质扶手——上面刻着母亲的名字,三年前被外戚灌下毒酒时,母亲死死攥着她的手,指甲嵌进这玉里,留了五个血洞。如今血痕已褪,只剩她指尖的温度,焐不热这冰凉的玉。
“带上来。”她开口,声音像淬了冰,比殿外的雪还冷。
七个少年被押着走进来,身上的衣服古怪——不是绸缎,是一种粗糙却贴身的料子,颜色鲜亮得刺眼。为首的那个(马嘉祺)脊背挺得笔直,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警惕,像只被圈住的狼崽。旁边矮一点的(丁程鑫)脸色苍白,却紧紧抿着唇,倔强地抬着眼。最右边那个(刘耀文)挣扎得最凶,被侍卫按着肩膀,嘴里还在嚷嚷:“放开!你们是谁?这是哪儿?!”
司宸玥的目光扫过他们,像打量货物:“江南巡抚说,你们是‘天外异人’,言行举止异于常人。”她的视线停在宋亚轩身上,少年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喉结微动,像是在害怕,又像在隐忍。“抬起头来。”
宋亚轩一颤,缓缓抬头。那双眼睛很干净,像江南的春水,此刻却盛满了茫然。司宸玥忽然觉得有些无趣——再特别,也不过是男人,是可以被皇权随意拿捏的东西。
“陛下!”刘耀文突然挣脱侍卫,往前冲了两步,“你到底是谁?我们要回家!”
殿内死寂。福安吓得脸都白了,扑通跪下:“陛下饶命!这刁奴冲撞圣驾!”
司宸玥看着刘耀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多少年了,没人敢在她面前说“要回家”。她的家,早在三年前就没了。
家?”她站起身,帝袍扫过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进了这紫宸殿,你们的家,就由朕说了算。”她走到刘耀文面前,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力道狠戾,“不服?”
刘耀文瞪着她,眼里全是怒火:“你这个疯女人!放开我!”
“疯?”司宸玥笑了,笑声里带着寒意,“那朕就让你看看,疯子是怎么做事的。”她收回手,对侍卫道:“带下去,关进玉芳殿。”顿了顿,补充道,“刘耀文,杖二十,教教他什么叫‘规矩’。”
刘耀文的怒骂声被拖远,其他少年脸色骤变。马嘉祺往前一步:“陛下,他年幼无知,要罚……”
“你想替他受罚?”司宸玥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还是想告诉朕,你们这群‘异人’,有资格跟朕谈条件?”
马嘉祺沉默了。他看着女帝转身离去的背影,那背影挺得笔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寂。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七个人的命运,已经和这个冷漠的女帝,死死缠在了一起。
玉芳殿的门被锁上时,贺峻霖小声问:“我们……还能回去吗?”
宋亚轩低头看着地面,声音发颤:“我不知道……但那个陛下,好像很不开心。”
窗外,雪下得更大了,掩盖了宫墙内的一切,包括即将开始的、长达数年的纠缠与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