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左家的黑色轿车准时停在杨家门口。杨博文换了件浅灰色的羊绒衫，衬得肤色愈发白皙，出门时特意往口袋里塞了支便携抑制剂——系统商城里兑换的基础款，以防等会儿信息素不受控制。
司机恭敬地为他拉开车门，后座上却没人。杨博文刚坐稳，就听见系统提示：“左奇函在副驾驶，当前信息素稳定。”
他愣了愣，看向副驾驶。左奇函正侧头看着窗外，夕阳的光落在他侧脸，柔和了几分凌厉的线条。听到动静，他转过头，递过来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给老宅奶奶带的，你拿着。”
盒子里是支玉制的发簪，雕着缠枝莲纹，一看就价值不菲。杨博文接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又迅速收回。
“谢谢。”杨博文把盒子放在腿上，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
“嘀——触发支线任务：在左家长辈面前获得好感度+10，奖励50积分。”
系统的声音刚落，左奇函突然开口：“奶奶脾气倔，但耳根子软，你多说两句好听的，她会喜欢你的。”
杨博文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位Alpha刚才在办公室还带着刺，现在却像在提点他？
“知道了。”他低声应道，心里却在盘算怎么讨老人家欢心。原主记忆里，左家奶奶确实不好应付，前几次见面都没给过好脸色。
车驶入老宅巷子时，天色已经擦黑。青石板路两侧挂着红灯笼，映得朱漆大门格外醒目。刚进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混合着淡淡的檀香，很有烟火气。
“奇函回来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从正屋走出来，拄着拐杖，眼神却很亮，落在杨博文身上时，明显顿了顿，“这是……”
“奶奶，我是杨博文。”杨博文赶紧上前，把发簪递过去，尽量笑得乖巧，“听说您喜欢玉饰，特意挑了支发簪，不知道合不合您心意。”
老太太接过发簪，眯着眼看了看，嘴角没动，眼里却多了点笑意：“有心了。进来吧，饭快好了。”
“嘀——左家长辈好感度+5。”
杨博文松了口气，跟着走进正屋。客厅里还坐着几位长辈，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让他有点不自在。左奇函不动声色地往他身边站了站，红酒味信息素悄悄弥漫开来，像层保护膜，隔绝了那些探究的视线。
饭桌上，老太太不停地给左奇函夹菜，偶尔也问杨博文两句。杨博文都答得得体，还主动给老太太盛了碗汤：“奶奶，这汤熬得真香，您多喝点。”
老太太被哄得眉开眼笑，又给杨博文夹了块排骨：“多吃点，看你瘦的。”
“嘀——左家长辈好感度+8，总好感度13，支线任务完成！奖励50积分已到账。”
杨博文心里一喜，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左奇函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也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吃这个，清淡。”
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饭后长辈们在客厅聊天，左奇函借口透气，拉着杨博文到了院子里。
夜风带着凉意，吹得灯笼轻轻晃动。两人站在石榴树下，没说话，只有淡淡的玫瑰香和红酒味在空气里交织。
“表现不错。”左奇函先开了口，语气比下午缓和了些，“比我想象中会来事。”
“为了活下去，总得学着点。”杨博文下意识地说，说完又觉得不妥，赶紧补充，“我的意思是，既然要联姻，总不能让长辈操心。”
左奇函挑了挑眉，没追问，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瓶子，递给她：“这个你拿着。”
是瓶信息素安抚剂，标签上写着“应急用”。
“老宅Alpha多，你信息素又太浅，容易受影响。”他解释道，语气淡淡的，却不像在说客套话。
杨博文接过瓶子，指尖碰到他的，这次没躲开。温热的触感让他心里莫名一动，抬头时正好撞上左奇函的目光。夜色里，他的眼睛更黑了，像藏着星光，映着灯笼的光，格外亮。
“谢谢。”杨博文低声说。
“不用。”左奇函移开目光，看向天边的月亮，“婚约的事，你是认真的？”
杨博文愣了愣，随即点头：“嗯。”
为了积分，为了生命时长，他必须认真。
左奇函没再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想抽支烟，又想起什么，放了回去。
“走吧，该回去了。”他转身往正屋走，脚步不快，像是在等他。
杨博文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位红酒味的Alpha，好像也没那么难相处。
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杨博文把那支玉簪放在梳妆台上，又把安抚剂和抑制剂放在一起，才躺到床上。
“系统，兑换50小时生命时长。”
“兑换成功。当前剩余生命时长：74小时10分钟。”
暖意再次涌来，比上次更明显。杨博文蜷缩在被子里，闻着自己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混合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红酒味——大概是刚才在院子里沾上的。
他想起左奇函递给他安抚剂时的样子，想起他在饭桌上不动声色的维护，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系统，下次任务是什么？”
“当前阶段任务：与左奇函维持稳定的婚约关系，每周至少见面三次，持续一个月，奖励500积分。”
杨博文眨了眨眼，觉得这个任务好像……也没那么难。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落在地板上，像一层薄薄的银霜。他打了个哈欠，渐渐沉入梦乡。梦里有红酒的醇香，还有玫瑰的甜，交织成一片温暖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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