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

周末回老宅吃饭，饭桌上的气氛依旧微妙。左父左母说着客套话，眼神却总在两人之间打转，像是在探究什么。

杨博文没怎么说话，安静地扒着碗里的饭，脚下却没闲着。他穿着条宽松的休闲裤，脚尖悄悄探过去，轻轻勾了勾左奇函的小腿。

左奇函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侧头看他。杨博文没抬头，嘴角却噙着丝若有似无的笑，像是在专心吃饭，眼神却瞟向他，带着点狡黠的挑衅。

这是他们“达成协议”后的第一次见面。

左奇函的喉结滚了滚，没作声，只是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腿。

杨博文却像没察觉，脚跟着追过去，这次没勾小腿，而是用脚背轻轻蹭着他的脚踝，一下一下，带着点暧昧的痒意。玫瑰味信息素也跟着飘过来，混在饭菜的香气里，淡得几乎看不见，却精准地挠在左奇函心上。

左奇函的呼吸沉了沉，放在桌下的手攥成了拳。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尤其是左母那带着探究的视线，可杨博文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让他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小博啊，在学校还习惯吗？”左母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挺好的。”杨博文终于抬头，脸上挂着乖巧的笑，脚下却猛地用脚尖勾住了左奇函的裤脚，轻轻往上提了提。

左奇函差点把手里的汤勺捏碎，声音冷了几分：“妈，他适应能力强，不用操心。”

“那就好。”左母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异样，还在念叨，“奇函你也是，别总忙工作，多照顾照顾弟弟……”

“知道了。”左奇函打断她，目光落在杨博文脸上，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杨博文却像没看见，甚至冲他弯了弯眼，脚下的动作更放肆了些，直接用膝盖顶了顶他的大腿。

“唔。”左奇函低低地闷哼了一声，迅速端起水杯喝水，掩饰自己的失态。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雪松味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往外溢，带着点压抑的燥热。

坐在对面的左父终于察觉到不对，清了清嗓子：“吃饭就好好吃饭，别东倒西歪的。”

杨博文这才收敛了动作，乖乖坐好，像只被抓包的猫，眼底却藏着得逞的笑意。

吃完饭，左奇函借口谈事，把杨博文拽进了书房。

门刚关上，他就把人按在门板上，吻带着怒意砸下来：“杨博文，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怎么了？”杨博文笑得无辜，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是说好了各取所需吗？我这不是在……培养情绪？”

“培养情绪需要在饭桌上勾引人？”左奇函咬着他的唇，力道不轻不重，“还是说，你就喜欢看我出丑？”

“哪有。”杨博文蹭了蹭他的鼻尖，声音放软，带着点刻意的撒娇，“就是觉得……左总刚才脸红的样子，挺可爱的。”

左奇函的动作顿了顿，眼底的怒意渐渐褪去，染上点复杂的情绪。他看着杨博文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面像是盛着星星，可他知道，那底下藏着他看不懂的防备。

“别闹了。”他最终还是松了手，声音哑得厉害，“等会儿回去，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

“搬去我那儿住。”左奇函看着他，语气不容置疑，“既然要各取所需，住得近点，方便。”

杨博文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左奇函却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转身拉开书房门：“我在楼下等你。”

看着他的背影，杨博文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唇，心里有点乱。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左奇函，可对方这毫不犹豫的态度，反而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系统，好感度。”

“嘀——左奇函当前好感度：25。”

又涨了。

杨博文望着窗外，突然觉得这场“炮友”的游戏，好像正朝着一个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而他自己，似乎也越来越沉溺于这种危险的拉扯里，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