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吻之后,杨博文刻意放缓了节奏。
左奇函再来寻他时,他依旧温和相待,却巧妙地拉开了些距离。讨论政务时专注认真,偶尔闲聊也只说些风花雪月的戏文,再没了那日殿内的暧昧缱绻。
左奇函起初有些不解,几次试探着靠近,都被杨博文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看着对方眼底坦荡的笑意,心里虽有怅然,却也明白——有些界限一旦打破,便需更谨慎地维系,尤其他们身处的位置,容不得半分逾矩。
这日,左奇函送来新制的墨锭,说是江南贡品,适合殿下练字。杨博文接过墨锭,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木盒,笑道:“左大人有心了。”
“殿下喜欢便好。”左奇函看着他,“听闻陛下有意让您协理礼部事务?”
“嗯,父皇说让我多学学。”杨博文将墨锭放在书案上,“以后怕是要常麻烦左大人了。”
“臣分内之事。”左奇函的目光落在他执笔的手上,白皙修长,握着毛笔时格外好看,“殿下的字越发精进了。”
“不过是闲来无事练练罢了。”杨博文放下笔,将一张刚写好的字推到他面前,“左大人帮忙看看?”
纸上是一行小字:“君子之交,其淡如水。”
左奇函看着那行字,又看了看杨博文平静的眼眸,突然笑了。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保持这样的距离,于他,于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
“殿下写得好。”左奇函颔首,语气里带着释然,“臣记下了。”
杨博文也笑了,眼底一片清明。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左奇函当前好感度:45%。”
没有急功近利的拉扯,没有逾矩的亲昵,好感度却在稳稳地增长。杨博文知道,这一步棋,他走对了。
有些感情,如同文火煨汤,慢慢来,反而更能入味。
左奇函告辞时,杨博文送到殿门口,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挺拔依旧,却少了几分之前的焦灼,多了几分沉静。
他低头看了看书案上的墨锭,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这场攻略,不必急于求成。
毕竟,好戏都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