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台紧急手术后,杨博文在仁心医院的身份彻底变了。左奇函直接给他安排了办公室,让他加入外科团队,成了医院里最年轻的主刀医生。
起初还有人不服气,觉得一个“记账的”突然拿起手术刀,实在荒唐。直到杨博文接连完成几台高难度手术——给心脏附近长瘤的孩童精准剥离病灶,为被马车碾伤的工人接好粉碎的腿骨,甚至改良了传统的阑尾切除术,让患者恢复时间缩短一半——那些质疑声才渐渐变成了敬佩。
左奇函对他也愈发看重,时常在办公室和他讨论病例。两人凑在灯下看X光片,杨博文指着片子分析病情,左奇函就侧耳听着,偶尔推推眼镜补充几句。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亲密得像一幅画。
这日深夜,两人刚结束一台长达五小时的手术,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休息。护士送来两杯热咖啡,杨博文接过,指尖触到杯壁的温热,看向身边的左奇函。他正仰头靠着墙壁,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光洁的额头,平日里的清冷被疲惫取代,竟多了几分柔和。
“左医生,你当年为什么回国?”杨博文突然问。国外的医疗条件更好,以左奇函的才华,完全可以留在顶尖医院。
左奇函沉默片刻,缓缓道:“这里更需要医生。”他顿了顿,看向杨博文,“你呢?哈佛毕业,怎么会甘心来小医院记账?”
杨博文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只是说:“现在不也拿起手术刀了吗?”
左奇函看着他眼里的笑意,突然伸手,替他拂去肩上沾着的一缕线头。指尖不经意擦过杨博文的脖颈,两人都顿了顿。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与咖啡香,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你很有天赋。”左奇函收回手,声音低沉,“比我见过的很多国外医生都厉害。”
“左医生也不差。”杨博文迎上他的目光,眼底带着坦荡的欣赏,“上次那台脑瘤手术,你处理血管的手法,我都想学。”
左奇函的耳尖微微泛红,推了推眼镜:“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做。”
“好啊。”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疏离感荡然无存。
这时,系统提示音响起:“左奇函当前好感度:25%。”
杨博文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心里像被热咖啡熨过一样,暖暖的。他知道,这一世的左奇函,正在慢慢向他敞开心扉。
而他也越来越确定,比起前两世的隐忍与克制,这个穿着白大褂、心怀家国的左奇函,更让他心动。
“走吧,回去休息。”左奇函站起身,伸手想拉杨博文。
杨博文却先一步站起来,笑着避开:“我自己能走,左医生还是顾好自己吧,别摔了。”
左奇函看着他调侃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却藏着笑意。
两人并肩往宿舍走,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月光透过窗户,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很远的未来。
这一世的攻略,没有皇权束缚,没有身份阻隔,只有两颗同样为医学执着的心,在慢慢靠近。
杨博文觉得,这次或许真的能走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