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月站在舞蹈室的镜子前，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她抬手抹了一把，继续对着镜中的自己练习旋转动作。手机就搁在角落的架子上，屏幕亮着，系统提示音还在不断跳出来。
“危险逼近，请谨慎应对。”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响起这个警告了。姜清月咬了咬牙，没去理会，继续完成整套动作。最后一个挥鞭转结束，她喘了口气，低头看向手腕上的疤痕。那道伤已经淡得几乎看不清了，但每次跳舞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它在隐隐作痛。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陈子然发来的消息。
陈子然“复试提前到明天上午九点，地点不变，但……你可能被人盯上了。最近社交平台上有些风评不太对劲，你自己注意。”
姜清月皱了皱眉，打开手机浏览器，在搜索栏里输入“姜清月 初试作弊”几个字。
页面跳出来一堆帖子。
【初试现场监控流出？姜清月疑似使用替身！】
【姜清月舞姿惊艳，网友质疑其真实水平】
【林婉儿发声：姜清月不该占据正式名额】
她一条条点进去看，发现评论区已经炸锅了。
龙套“一看就是替身，那动作根本不是她能跳出来的。”
龙套“林婉儿才是正主，姜清月不过是个替补罢了。”
龙套“有没有可能是系统作弊？现在网上都在传。”
姜清月冷笑了一声，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她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林婉儿。
会议室里，空调开得很低，冷风吹得人后颈发凉。
林婉儿坐在长桌一侧，穿着一袭黑色连衣裙，妆容精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她母亲坐在她身旁，手里捏着一份打印好的资料，时不时抬头看向对面的公司高层。
林母“我们愿意配合调查。”她母亲语气诚恳，“这件事关系到贵公司的声誉，也关系到公平竞争。如果真的有人作弊，应该还大家一个公道。”
投影仪的光束打在白色幕布上，画面是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视频中，姜清月正在跳舞，动作干净利落，但画面太模糊，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林婉儿“这段录像我也是偶然间得到的。”林婉儿开口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听见，“说实话，我一开始也不相信。直到后来我看了几遍，才注意到一些细节。比如她的手臂轨迹——”
她顿了顿，抬手指向幕布，“你们看这里，她跳完‘千玺转体’之后，重心偏移了大概0.3秒。这不是她自己的动作，而是……替身惯用的技巧。”
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
有人开始低声议论。
龙套“如果真的是替身……那这事儿可不小。”
龙套“她可是初试第一，要是造假，会影响后续选拔。”
龙套“要不要再调一次完整监控？”
林母林婉儿的母亲适时地补充了一句：“我们愿意承担一切法律责任，只要还大家一个真相。”
她说话时，手指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眼神平静而笃定。
角落里站着一名实习生，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没人注意到他悄悄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
王源。
姜清月挂断电话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洒进来，照在她脸上，暖洋洋的。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从书桌上拿起笔记本电脑，登录了自己的社交账号。
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了几秒，然后她开始打字。
【回应传言】
姜清月“各位粉丝朋友好，我是姜清月。看到最近网上的一些言论，我想说几句。”
姜清月“关于我的舞蹈水平，我不做过多解释。因为我相信，实力不需要靠嘴说，而是靠行动证明。”
姜清月“我不会否认初试的惊艳表现，也不会回避大家的质疑。但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我没有作弊。”
姜清月“如果你们觉得我跳得好，那是因为我每天练习到凌晨；如果你们觉得我进步太快，那是因为我比别人付出了更多时间。”
姜清月“我会在明天的复试中，再次证明我自己。”
她按下“发送”，然后打开手机，点开一段自己录制的练舞视频，配文：
【实力无需作弊】
视频里，她穿着简单的练功服，背景是家里的舞蹈室。音乐响起，她开始跳舞，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眼神坚定有力。
她没加任何滤镜，也没写什么煽情文案，只是把真实的自己展现了出来。
发送成功后，她关掉手机，走到镜子前，盯着自己的倒影看了几秒，低声说道：“来吧，让我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傍晚时分，姜清月接到了王源的电话。
王源“喂，是我。”
王源电话那头传来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刚才在会议室偷听到你被举报的事，证据是那段模糊的监控录像。”
姜清月姜清月没有意外，只是淡淡地问：“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王源王源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你不该被这样针对。而且……我看不惯林婉儿那种人。”
王源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她和她妈妈在那边说得挺难听的，说什么你靠关系、靠系统走捷径。我听着烦。”
姜清月姜清月轻轻一笑：“谢谢你。”
王源王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姜清月姜清月没接话，只是说：“你有证据吗？”
王源王源立刻反应过来：“我录音了。你要的话，我现在就能发给你。”
姜清月“好。”她说，“还有，别让他们知道你听到了什么。”
王源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姜清月站在原地，看着窗外的夕阳，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深夜十一点，姜清月刚洗完澡，换上睡衣，坐在电脑前准备休息。
邮箱忽然跳出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署名是“匿名者”。
她点开，只有一句话：
“真相藏在光里。”
附件是一个加密压缩包，解压后是一段完整的监控录像。
画面清晰可见，拍摄角度与公司提供的完全不同。视频里，林婉儿出现在后台，悄悄走到摄像头前，调整了镜头角度，然后离开。
接着，她又偷偷溜进监控室，打开了备份文件夹，将原本的高清录像删除，替换成了那段模糊的版本。
姜清月看完，闭了闭眼，嘴角缓缓扬起。
她打开手机，拨通了陈子然的号码。
姜清月“陈哥，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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