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死八个:刚在洗漱,花秘书吃午餐了吗?要没吃的话要不要一起?】
【一拳打死八个:我顺便过去拿饼干】
他将和他吃饭当作正事,而拿饼干才是顺路的事,这样的“本末倒置”无疑让花咏开心,便默默把记他的那一笔又划掉。
沈文琅从成堆的文件里抬头,就见花咏书斜倚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对着手机屏幕时而抿嘴笑,时而蹙眉撇嘴,活像个情窦初开的中学生。
他看得眼角直抽,终于忍无可忍地把钢笔往桌上一拍。
沈文琅你能不能把手机放下?
花咏头也不抬,继续打字,嘴角还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花咏为什么?我又没拿你的手机玩。
沈文琅这是在公司,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哪有秘书坐老板办公桌上,还当着老板的面玩手机的?
花咏哦,那我出去玩。
花咏慢悠悠地起身,沈文琅眼见他真要走,又着急问了句:
沈文琅你去哪?
花咏小公子请我吃饭。
花咏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段靳言的聊天界面,语气轻快地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怜悯。
花咏不应该跟你说的,毕竟没人请你吃饭,你会酸。
沈文琅谁会酸?!我为什么要酸?!我不能自己吃饭吗需要别人请我吃饭?!
他声音逐渐拔高,大得能惊到外面路过的人。
花咏便是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下优雅地整理好衣服的。
等沈文琅冷静下来,他才不咸不淡地说:
花咏文琅,你真的好吵。
HS大厦楼下,高途正打算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东西,一出门,却蓦地看见段靳言朝这个方向走来。他下意识想避开,可段靳言已经看见了他。
他眼睛一亮,远远就喊了一声:
段靳言高秘书!
高途只得站定,等段靳言走近,他才垂着眼,礼貌却疏离地回应:
高途小段总。
段靳言你别叫我小段总了,叫我名字就好。
高途小段总,这不和规矩。
高途的声音平稳,带着不容逾越的界限。
段靳言拗不过他,索性就算了,转而问起另一件事。
段靳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信息……
话到一半,他忽然想起高途对自己Omega身份的抵触,连忙将那个词咽了回去,只低声问道:
段靳言……还紊乱吗?
他声音压得极轻,像怕被旁人听去似的。
段靳言医生说你抑制剂用得太频繁,才导致紊乱的。
高途你怎么知道?
高途猛地抬眼看向段靳言,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惊惶。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可能全都想错了,那天送他去医院的,或许根本不是沈文琅,而是眼前这个神情关切、甚至有些天真热烈的少年。
那么手术费呢?是不是也另有缘由?可能他始终仰望的那个人,其实从未真正在意过他。
高途抱歉,小段总,沈总下午还有会议,我得去准备。
他几乎是仓皇地转身,想要尽快逃离这个让他不知所措的场面,逃离那些正在瓦解他一直以来赖以支撑的幻象背后的真相。
心里像是突然破了一个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又空又疼。
高途思绪混乱,步子匆忙,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到从公司大厅里走出来的花咏,直直地撞上了对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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