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段靳言又恢复了深夜晚归的规律,每次进门面对花咏的询问,他总是含糊地解释一句“实验室忙”。
花咏看着他躲进房间的背影,眼神深了深,却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连续几天都这样,花咏等不住了,还没到十点就拿起手机拨通顾铭的电话。
他直明了当地说:
花咏想办法让小公子早点回来。
电话那头的顾铭似乎有些意外,“嗯?小公子下午四点多就已经离开了啊。老大你没看见他吗?”
听到这话,花咏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晦暗难明的光。
而此时,李柏桥私人会所的VIP包厢里,气氛却与外面的喧嚣隔绝。段靳言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什么都不做,只眼神有些放空。
李柏桥坐在他对面,看着自家弟弟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行了行了,我的小祖宗,你这脸再皱下去,都能夹死苍蝇了。不就是感情那点事儿吗?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那天晚上段靳言打电话问他,怎么安慰omega的时候,他还以为在说笑,毕竟段小公子哄人的本事大家都有目共睹。
没想到真有一个人会让他都没辙啊。
“跟你哥我说说,哪个不长眼的让我们小言这么烦心?”李柏桥好奇打听。
段靳言他才没有不长眼!
“好好好,没有。”
这就护上了,看来是那天电话里的omega了。
李柏桥给他倒了杯果汁,“喝点甜的,心情好。”
段靳言正心烦意乱,看也没看,顺手接过那杯颜色漂亮的果汁就灌了一大口。没多久,人就开始晕晕沉沉的。
李柏桥愣住了,猛地看一眼瓶身。
“坏了!拿错了!这是刚才他们送来的试调新品!小言?小言你没事吧?”
段靳言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作响,李柏桥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他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试图保持清醒,却只是徒劳。
身体一软,直接歪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我靠!”李柏桥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扶住他,“小言?段靳言!醒醒!完了完了完了……”
这要是让盛少游知道,他宝贝得不行的弟弟在自己这儿沾了酒,还醉成这样,肯定要跟他翻脸的!
李柏桥光是想想盛少游那冷得能冻死人的眼神,就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通知盛少游?不行不行,那跟自首没区别。
李柏桥当机立断,决定亲自把段靳言悄悄送回去,只要安全到家,说不定能蒙混过关。
他费力地把已经软成一滩泥的段靳言架起来,一路提心吊胆,总算把人塞进车后座。后又连拖带抱,把段靳言弄到家门口。
李柏桥气喘吁吁地扶着段靳言,抓着他的手指艰难地去按指纹锁,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就在这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柔和的光线从门内倾泻而出,照亮了门口狼狈的两人。
而门内,站着一个穿着宽松家居服的年轻男人,肤色白皙,容貌出色,正微微蹙眉看着他们。
一股极淡的omega的兰花香气若有似无地飘散出来。
李柏桥瞬间僵住,眼睛瞪得老大。
段靳言家里藏了个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