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段靳言弄回房间不是件轻松的事,因为喝醉后的他一点都不乖,特别闹腾。
花咏费了好大劲才将那件沾染了李柏桥信息素的外套从他身上剥下,嫌弃地扔在了卧室地板上,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
而后想松一下衬衫,却被他双手紧紧攥住领口。
段靳言不可以……
花咏微微一愣,后又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俯身凑近他耳边,声音带着几分好奇。
花咏为什么不可以?
段靳言迷迷糊糊地摇头,眉头皱得更紧,像是要努力分辨眼前的人是谁,却又被酒精搅得一片混沌。
他攥着领口的手指更用力了些,指尖都微微发白,含糊不清地喃喃:
段靳言不行……只有……喜欢的人才能脱……
花咏那小公子喜欢谁呢?花秘书还是花咏?
段靳言花……
段靳言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思考这个复杂的问题,酒精让他的大脑像一团浆糊。
段靳言花……就是花……别人……不可以。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但花咏听得清清楚楚。
花咏动作顿住,看着段靳言即使醉得不省人事也依旧固执地护着自己领口的模样,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轻轻撞了一下。
他的小公子怎么连醉了都这么可爱。
还在为他守身如玉。
这一晚,花咏没去客房睡,而是在段靳言身边躺下。
打算天明前再悄悄出去。
毕竟还没明了自己心意的小公子太容易受惊了。
那天偷来的一个吻都让他在外面躲了好几天,要是睡在一起,花咏怕他直接不回来。可又实在想靠他近点。
然而,预期的清晨并未如期而至。
深夜万籁俱寂的时候,花咏突然惊醒。
他的眼睛在意识彻底苏醒前先睁开,随即嗅觉恢复,空气中一缕像是醇厚的蜜糖被打翻,混合了熟透的莓果,又带着酒酿般的微醺气息钻进他的鼻子里。
这味道与他之前在段靳言唇齿间尝到的甜很像,似乎有有些不同。
花咏猛地坐起身,身旁的位置空了。
房间内也没有段靳言的身影。
他循着动静去洗手间,只见段靳言撑在盥洗台上,正在慌乱地翻找着什么东西,动作因为某种急切而显得笨拙又凌乱。
花咏小公子?
花咏出声,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
花咏你在干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段靳言的背影猛地一僵。
随后极其僵硬地转过头来。
头顶明亮的光线勾勒出他异常潮红的侧脸和写满惊慌失措的眼神。额发被汗水濡湿粘在皮肤上,他眼神涣散,呼吸急促而不稳。
段靳言别过来……回你自己的房间……锁门……别出来……
段靳言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恐惧。
他一只手死死抠着冰冷的盥洗台边缘,指节用力到泛白,另一只手则慌乱地试图挡住自己的后颈,尽管那里还严实地贴着抑制贴。
段靳言我易感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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