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盛放生物回到医院,段靳言心里还惦记着花咏,他直奔花咏的病房,却在门口被护士站的小护士拦了下来。
“先生,请问您找哪位?”
段靳言我找花咏,之前住这间病房的。
护士低头翻看了一下记录,抬头道:“花咏先生今天下午已经办理出院手续离开了。”
段靳言出院了?医生同意他出院?
“是的,花先生坚持出院,医生评估后同意了。”护士回答。
公寓,客厅里亮着温暖的灯光。
段靳言急迫地赶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花咏。他似乎是洗过澡了,换回了那身熟悉的家居服,头发柔软地垂着,微微遮住眼帘。
花咏双臂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向后靠着沙发背,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但更引人注意的是他那紧抿的唇线。
段靳言心里一紧,连忙换鞋走过去,语气里满是担忧。
段靳言花咏?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们继续回去住院吧。
他一边问,一边下意识地靠近些查看花咏的情况。
花咏没有回应段靳言,他只是抬起眼,目光落在面前之人的身上,那眼神不像平时那样带着柔软,反而有些深,像是在仔细分辨着什么。
空气中,苦橘朗姆酒的气味浮动。
花咏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似乎更冷了几分,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好像凝滞了。
花咏你刚才去哪了?
花咏开口,声音平静得有些反常,听不出任何情绪。
段靳言被他问得一愣,老实回答:
段靳言我去看我哥了。陈秘说他最近忙得不顾身体,我有点担心,就去公司看了看他。
他握住花咏冰凉的手,想给他捂热。
又问:
段靳言你怎么突然出院了?护士说你坚持出院,吓我一跳……
他语气坦诚,带着对花咏的关切。
随着段靳言的靠近,那股苦橘朗姆酒的气味越来越明显,花咏不再看段靳言,他抽出手,一言不发地朝着客房走去。
段靳言花咏?
段靳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懵了,下意识地跟上两步。
段靳言你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
回答他的是客房房门被坚决关上。
“砰”的一声轻响,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段靳言隔绝在外。段靳言站在紧闭的房门前,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他抬手敲了敲门,声音里带着困惑和焦急:
段靳言花咏?花咏你开开门,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
门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段靳言又敲了几下,语气放软,带着哄劝。
段靳言你刚出院,别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有事我们说出来好不好?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段靳言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里面安静得仿佛根本没有人存在。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完全想不通花咏这突如其来的冷漠是怎么回事。
他问他去了哪,他说去看他哥。
这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说沈文琅那狗为难花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