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段靳言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黑暗中,他下意识地伸手向旁边摸去,触手所及却只有一片冰凉的空荡。
枕头上没有残留的温度,空气中也没有那缕熟悉的兰花香。
刚才那个相拥而眠的画面,是一场梦。
段靳言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空又疼。
花咏已经消失快一周了。
整整六天,音讯全无。电话关机,信息不回,所有社交账号都沉寂着。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段靳言不是没去HS集团找过沈文琅,他直接闯进了董事长办公室,沈文琅从成堆的文件里抬起头,眼里尽是嘲讽。
沈文琅段靳言,花咏不是你的omega吗?你的人看不住,找不到,就跑我这儿来闹事?
这话狠狠扎进段靳言的心口,让他瞬间哑口无言,一股焦躁的火窝在胸腔里,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想问和花咏同为沈文琅秘书的高途,问他最近有没有和花咏联系。
可今天,连高途也不在。
段靳言高秘书呢?
段靳言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提到高途,沈文琅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又沉了几分,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不痛快的事,语气更冲了。
沈文琅我凭什么告诉你。
段靳言沈文琅!
他快要失去理智了。
段靳言……算我求你,我真的找不到花咏了。
尽管这样,沈文琅也不可能告诉他高途在哪。
高途辞职了。
即便沈文琅没批准,他也不来公司了。
沈文琅知道高途家住哪,但他不可能让段靳言去高途家里。
可看着段靳言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终究还是烦躁地说一句:
沈文琅高途辞职了,他不可能知道花咏在哪。
最后,段靳言无终而返。
想到花咏可能正处在无助和危险中,尤其是他消失前那段时间,还推说发热期要到了……段靳言就感觉一阵窒息般的心悸。
他的Omega,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连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就在他胸口憋闷得几乎要爆炸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张炎成。
“言哥。”张炎成的声音带着急切,“你公寓门口那个坏了的监控,数据恢复出来了。虽然影像还是有点糊,但能看清个大概。我发你邮箱了。”
段靳言一听,迅速拿出电脑打开,他颤抖着手点开邮箱里那个新收到的视频文件。
画面确实模糊,但依稀能辨认出人,只见花咏被一个男人半扶半架着从公寓里出来。
花咏低着头,整个人软绵绵的,完全依靠着那个男人的力量。看不清脸上神情,分不清他当时是清醒还是有意识。
那个男人戴着黑色口罩,将脸遮得严实。
但段靳言对他有印象。
是那天在乌衣巷,跟在自己身后一起进来的alpha。
他是谁?
段靳言从没问过花咏,他认不认识那个alpha。
他对花咏的过去几乎一无所知。
他给予花咏全然的信任,觉得花咏如果想让他知道,自然会告诉他。
他也隐约能感觉到,花咏身上藏着许多秘密,但他从不深究,他喜欢的是眼前这个人,不想因为过多的探询让对方感到压力。
可现在,他后悔了。
他后悔没有多了解花咏一点。
没有片刻犹豫,段靳言抓起存有视频的U盘,再次开车赶往HS集团。
或许沈文琅知道视频里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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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要出去玩,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更新,先说一声免得你们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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