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段靳言几乎化身成了花咏的影子。
他推掉了所有的聚会邀约,暂停了实验研究,将“寸步不离”四个字贯彻到了极致。还变着法子给花咏补充营养,请了专门的营养师调配餐食,盯着他按时吃饭、吃药、休息。
晚上睡觉时,一定要紧紧抱着花咏,仿佛这样才能确认他的存在。
在这种陪伴下,花咏身上的伤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不到一周,那些触目惊心的青紫和红痕就消退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随着身体的恢复,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像是被投入温室的种子,迅速抽枝发芽,绽放出甜蜜的花朵。
段靳言越来越黏人,会趁着花咏不注意时偷亲他的脸。虽然最后会害羞,却又故作淡定地走开。
会在花咏做饭时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像只大型犬一样蹭来蹭去。
花咏总是带着纵容,甚至在他凑过来时,微微侧过脸,方便与他亲吻。
这天中午,段靳言抱着花咏,脸埋在他颈窝里。
他声音闷闷的,充满了不情愿。
段靳言今天下午有一门考试,我不想去。
花咏就一个半小时。
花咏耐心地哄他。
段靳言万一你又不见了怎么办?
段靳言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花咏心尖一软,捧住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花咏不会的,我就在家里等你,哪里也不去。
段靳言还是不情愿,哼哼唧唧地抱着人不肯撒手。
花咏只好亲他一下,软声说:
花咏我陪你去考试,好不好?
反正也是公共课考试,大教室,一百号人坐在一起考,谁也不认识谁。混一个人进去不会有人发现。
段靳言的眼睛瞬间亮了亮,像是盛满了星子。
段靳言真的?
花咏真的。
段靳言立刻笑开,刚才那点不情愿一扫而空。
段靳言那我们现在过去,占个位置。
花咏现在吗?
段靳言晚点没好位置了。
段靳言所谓的好位置,是教室的最后一排,最角落的那个。能容纳百余人的阶梯大教室里,已经来了零星几个人,一看,都是在后排。
坐下后,段靳言拿出笔,便在桌底下握住了花咏的手。
到了时间,他松出右手来考试,左手还是牵着花咏,与他十指相扣。
教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花咏坐在段靳言身边,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个小时。
考试时间还没结束,段靳言已经交了试卷,拿上东西带着花咏离开教室。
两人计划晚上出去玩,正往校外走,在路上碰到了授专业课的李教授。
李教授扶了扶眼镜,打量了下花咏,然后看向段靳言,问:“谈恋爱了?”
段靳言没否认,给李教授介绍人。
段靳言这是我男朋友,花咏。
花咏也适时地礼貌问好:
花咏李教授,您好。
李教授微微颔首,什么也没说,和两人分别。
回到办公室,他呷了口茶,想到什么后拨出一通电话。
“你家小崽子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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