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段靳言心里乱得很,索性回房睡了一觉。他当时还在气头上,故意没叫花咏起来。
等他醒来,揉着眼睛走出卧室时,发现花咏居然还在客厅跪着,只是背脊不如之前挺直,微微佝偻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段靳言心头一紧,没好气地开口:
段靳言起来。
花咏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他伸出手,轻轻拉住段靳言的衣角,声音带着点虚弱的可怜:
花咏小公子......腿麻了,起不来......
段靳言瞪了他一眼,明知这人多半是在装可怜,但看着他可怜的模样,还是心软了。
他伸出手,想拉他一把。
谁知花咏顺势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他身上,像个大型树袋熊。
段靳言放手!
花咏不放......真的没力气了......
花咏把脸埋在他颈窝,闷声闷气地继续卖惨。
段靳言无奈,半扶半抱地把他弄到沙发上坐下。
段靳言坐着别动,我去拿药。
听到这句话,花咏才乖乖松开了手,眼巴巴地看着他。
段靳言很快找出家里应急的伤药回来,花咏见状撩起裤腿,露出膝盖上那片被榴莲刺硌出的痕迹。他眼神期待地看着段靳言,意思再明显不过。
段靳言看着他这副得寸进尺的样子,刚刚升起的那点心疼瞬间烟消云散。他直接把药瓶往花咏怀里一丢,硬邦邦地扔下一句:
段靳言自己擦。
然后转身又回了卧室,再次关上了门。
花咏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委屈地撇了撇嘴,但很快又开心起来。
小公子还是关心他的,都给他拿药了。
花咏心情愉悦地拧开药瓶,自己动手涂抹起来。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沈文琅打来的。
沈文琅常屿让我告诉你,P国那边的事都已经处理干净了,花临风和他那个妈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顿了顿,想起什么,又说:
沈文琅还有一件事。盛少游前段时间在P国参加论坛会,那几天他跟花临风走得挺近,看样子是知道什么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花咏没什么反应,只是心情颇好地“嗯”了一声,轻飘飘地揭过。
这让沈文琅觉得奇怪,顺口问了句:
沈文琅你在干嘛?
花咏擦药啊。
沈文琅你怎么受伤了?多严重?
沈文琅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
他知道花咏作为enigma的体质,普通的伤根本不可能需要上药。
结果,花咏用一种炫耀的语气,自豪地说:
花咏小公子让我跪榴莲,我把膝盖跪红了。
电话那头立即爆发出沈文琅忍无可忍的叫骂。
沈文琅你真有病!......你赶紧擦药,再过几秒它自己都能消了!
花咏我知道,已经在擦了。
花咏小公子也让我擦药。
下一秒,手机发出“嘟嘟”几声,电话被挂断。
花咏没管息屏的手机,依旧心情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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