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靳言在楼下没磨蹭,交代完回了房间。推开门,就见花咏杵在门后,他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段靳言你站在这里干嘛!
段靳言走进来,把门关上。
花咏就凑了上来。
花咏等小公子。
那模样,活像一只被主人遗弃在门口的大型犬,生怕错过主人回来的那一刻。
段靳言心头莫名软了一下,但面上还是绷着,退开他往房间里面走。
晚些时候,福伯让人送了餐食上来,段靳言没让佣人进门,自己接过托盘,转身放在了矮桌上。
段靳言过来吃。
他对着仍站在原地的花咏说。
花咏却不动,视线黏在段靳言身上,语气带着点委屈的意味。
花咏我还是饿死好了。小公子都不理我。
段靳言那你饿死吧。
段靳言瞥他一眼,毫不心软。
花咏见这招卖惨失效,立刻见好就收,麻利地走了过去。他没让段靳言动手,自己将托盘里的碗碟一一摆开。
清粥小菜,还有一盅热气腾腾的汤,分量明显不是一人份。
花咏猜到他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先盛了一碗汤递过去,汤色清亮,带着淡淡的药材香气,挺滋补的。
他递给段靳言,段靳言只看了一眼,就别开脸。
段靳言不喝。
他不喜欢那汤里若有似无的药味,闻着就觉得胃里隐隐翻腾。
花咏没勉强,自己端起来几口喝掉,然后又重新拿起那个碗,给他盛了半碗熬得软糯的清粥。
段靳言看着他自然的动作,蹙眉。
段靳言你用过的碗还给我用?
花咏只有这一个碗。
花咏面不改色地把粥推到他面前,眼神无辜。
花咏委屈一下小公子。
许是真的有点饿了,段靳言没再计较,打算就在矮桌旁的地毯上坐下。花咏却抢先一步,把单人沙发上那个厚厚的软垫抽了下来,铺在他要坐的位置。
段靳言觉得他小题大做,天气还没冷到这个地步。
可花咏却认真看着他,语气莫名带上了点暧昧的意味。
花咏这个软,坐着不会屁股痛。
段靳言有病。
段靳言骂了他一句,但还是坐下了。
一通下来,花咏自己没怎么动筷子,光顾着伺候段靳言了。见他粥喝得差不多了,又拿起桌上果盘里那个色泽橙红的红美人。
花咏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不疾不徐地剥着红美人,竟也显得赏心悦目。他拿开段靳言放下的粥碗,将剥好的红美人推到他面前。
橘瓣圆润饱满,让人有想吃的冲动。
段靳言伸手拈起一瓣放进了嘴里,清甜的汁水在口中迸开,缓解了之前那点恶心感。
这时,门外传来福伯敲门声,问他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段靳言边示意花咏躲到视线死角,边扬声道:
段靳言没有了,福伯您去休息吧。
“好的,少爷。”福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被段靳言推着躲到墙后的花咏愣了一瞬,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他走到段靳言身边坐下,肩膀挨着他的肩膀。
花咏我们这样好像早恋。
生怕被家里人抓包。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眼神亮晶晶的。
花咏好想和小公子一起上学。
那样他会在课上偷偷牵他,放学后把他拐到没人的地方接吻。
可时间是一趟单向旅程,它回不去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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