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反噬
> 「契成，你痛我才安；如今镜头对调——该我尝尝痛的滋味了。」
——严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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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00:00 镜头对调
01 子夜·黑蛊祭台
水银镜碎成齑粉，反噬如浪潮倒灌。
宋亚轩在剧痛中骤然清醒——胸口铁钩般的拉扯感消失了，呼吸从未如此轻盈；可下一秒，他听见另一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那不是他的，是严浩翔的。
镜头对调完成——
痛感易主，命运错位。
男人单膝跪在他面前，银饰被冷汗浸湿，指节因过度握拳而发白，唇角却带着诡异的安宁：「原来……痛是这种感觉。」
宋亚轩伸手，指腹擦过他颈侧冷汗：「严浩翔，你终于知道什么叫疼？」
「知道了。」男人低笑，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比想象中，更难受。」
02 同一秒·白蛊祭台
贺峻霖跪在解蛊泉心，白纱覆目，血沿腕心滴落，反噬全数引入他体。
张真源冲上前，掌心贴上少年心口——心跳快得吓人，像被惊雷劈中的幼兽。
「贺峻霖！」
少年却抬头，唇角血珠滚落，声音轻得只有风能听见：
「别喊，我听得见你的心跳……很吵，但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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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雨夜·归墟镇外
严浩翔反噬初醒，胸骨像被铁锤击碎，一步一咳血；却仍撑着竹伞，走到外乡救援队驻地——梁熠正在给宋亚轩上药。
门被推开，雨声灌入。
宋亚轩抬头，看见严浩翔站在三步之外，黑衣湿透，银饰冷冽，唇角却带着新鲜的血痕。
梁熠下意识挡在少年面前：「他又来干什么？」
严浩翔没看梁熠，只盯着宋亚轩，声音低哑：「过来。」
宋亚轩却笑了，笑得眼尾发红：「过去？凭什么？」
他抓住梁熠手臂，借力站起，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明明是你把我推向了别人，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
雨声砸在屋瓦，像无数细小的牙齿在啃噬。
严浩翔忽然抬脚，一步，两步，走到少年面前，抬手，指腹擦过他唇角药渍，声音低得近乎气音：
「推你出去的是我，可拉你回来的——也只能是我。」
「宋亚轩，你痛，我才安；你安，我才活。」
「所以，哪怕你恨我，我也要把你拉回来。」
少年眼泪砸在男人指尖，像滚烫的火星。
梁熠想上前，却被严浩翔一个眼神定在原地——那是野兽的警告，那是苗疆少主的占有欲。
宋亚轩却忽然抬手，环住男人脖子，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严浩翔，你赢了。」
「我跟你回去。」
「但你要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男人低头，吻住他唇角药渍，声音低哑：
「好，我欠你，用一辈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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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反噬日常
04 凌晨·归墟镇旧楼
反噬第叁日，严浩翔第一次真正尝到「痛」。
胸口像被铁钩贯穿，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他却拒绝服用止痛草——那是宋亚轩曾喝过的血酒，他不想再让少年痛一次。
宋亚轩坐在床沿，把温水递给他：「喝不喝？」
男人摇头，冷汗浸湿黑发：「喝了，你会痛。」
「我不痛。」少年声音轻下来，「现在，轮到我安了。」
严浩翔抬眼，眸色深得像刚被夜色抛光：「宋亚轩，你安，我才活。」
「那就活给我看。」少年把水杯塞进他掌心，「至少，活到三十天赌约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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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外乡人的计划
05 午后·白蛊竹寨
贺峻霖反噬暂止，却仍虚弱。张真源每天做的事——
把少年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让心跳与心跳重叠，像在对拍：
> 他的一秒，张真源的两秒；
他的痛，张真源的安。
贺峻霖却笑，唇角血珠滚落：「张真源，你心跳太吵了，吵得我睡不着。」
张真源低头，吻了吻他指尖：「那就吵到你醒，吵到你痛止，吵到我们一起活。」
06 计划
贺峻霖带来终止契的唯一办法——
> 「弑亲，父血尽，契方终。」
「但严浩翔已弑父，契仍未终——因为，预言缺了后半句。」
张真源蹙眉：「后半句是什么？」
贺峻霖白纱轻动，声音低哑：
> 「父血尽，子血尽；子血尽，契方终。」
「要终止契，不是让少主死——是让契奴，真正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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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子血尽
07 子夜·归墟镇旧楼
反噬第拾日，宋亚轩第一次真正尝到「子血尽」。
胸口像被无形铁钩贯穿，心跳越来越弱，像被风吹灭的烛火。他跪倒在浴室，七窍渗出细密血珠，染白瓷砖，像一朵被雨水打湿的玫瑰。
严浩翔冲进来，抱住他，声音嘶哑：「宋亚轩，撑住！」
少年却笑了，唇角血珠滚落：「严浩翔，我死了，你就能活了。」
「不许死！」男人声音嘶哑，「我欠你的，还没还完！」
「那就还。」少年抬手，指腹擦过他唇角血迹，声音轻得近乎气音，「用你的一辈子，还我的一辈子。」
08 以命换命
严浩翔抱起少年，走向水银镜——那是他曾在祭台用过的镜子，碎裂后，被他从苗疆带来。
镜面映出两人重叠的影子——一个面色红润，一个苍白如纸。
男人抬手，银刃划过自己心口——血珠滚落，落在镜面，像一朵骤然盛开的玫瑰。
「以血还血，以命换命。」男人声音低哑，「父血尽，子血尽——我以我血，换你生。」
他低头，吻住少年唇角血迹，声音轻得近乎气音：
「宋亚轩，活下去。」
「哪怕忘了我，也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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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心跳重启
09 心跳停止
宋亚轩心跳，停了整整七息。
第七息末尾，严浩翔把掌心贴在他心口——那里，一朵双生花被血染得猩红，花茎却诡异地蠕动起来，像一条细小的蛇，钻进停止跳动的胸膛。
——「以花为引，以命续命。」这是白蛊最后的秘语。
第八息，「咚」的一声轻响，像被风吹灭的烛火重新点燃——宋亚轩的心跳，回来了，却慢得惊人，一分钟只有三十次，像濒死的兽。
严浩翔却笑了，眼泪砸在少年唇角：「你欠我的，还没还完，不准走。」
10 三十天赌约·提前结束
反噬终止，契蛊消亡。
宋亚轩活，严浩翔活；
宋亚轩安，严浩翔痛。
赌约提前结束——
以命换命，以花续花；
以痛换安，以安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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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卷终·归途初启
11 黎明·归墟镇
竹筏顺江而下，两岸山峦如巨兽退去。宋亚轩抱着严浩翔，掌心贴着男人心口，数着那三十次心跳——慢，却稳。
他把一朵新摘的双生花放在男人襟前，声音轻得像在哄睡：
「严浩翔，三十天赌约，提前结束了。」
「但新的赌约，才刚刚开始——」
「赌你，用一辈子，还我一辈子。」
男人闭眼，心跳越来越稳，却声音低哑：
「好，我赌。」
「用我的一辈子，还你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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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卷终·经典片段回响
12 雨夜·回响
归途初启，雨夜重演——
宋亚轩抱着严浩翔，走在雨里，声音散在风里：
「明明是你把我推向了别人，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
男人闭眼，心跳越来越稳，却声音低哑：
「推你出去的是我，可拉你回来的——也只能是我。」
「你是我永远的命，我永远都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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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反噬，完。
> 进入卷三《错位》——
反噬终止，契蛊消亡。
但心跳，还在跳；命，还在走。
新的赌约，才刚刚开始——
赌你，用一辈子，还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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