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后的生活比想象中更加忙碌。马嘉祺的新专辑进入宣传期,而我则接手了电视台一档新音乐节目的制作工作。我们常常只能在深夜相拥而眠,清晨又各自奔赴工作。
某个周四的凌晨两点,我被厨房传来的声响惊醒。推开虚掩的门,发现马嘉祺正对着笔记本电脑皱眉,桌上散落着几张乐谱。
"还没睡?"我轻声问道,顺手拿起一件外套披在他肩上。
他抓住我的手,在掌心落下一个吻:"新歌卡住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凑近屏幕,看着那段旋律线:"试试把这里的和弦换成小七?增加一点忧郁感。"
马嘉祺眼睛一亮,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修改。当新的和弦进行响起时,他猛地抱住我转了个圈:"天才!就是这个感觉!"
我笑着拍他的肩膀:"放我下来!明天还要开策划会呢。"
"请个假吧,"他把我放在料理台上,双手撑在我两侧,"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
"秘密。"他眨眨眼,露出我无法拒绝的笑容。
第二天上午,我们站在机场的值机柜台前,我才知道目的地是北海道。
"就我们两个?"我惊讶地看着手中的机票,"你的行程..."
"都安排好了。"马嘉祺得意地晃了晃手机,"王哥帮我调整了通告,李总特批的婚假。"
五个小时后,我们踏上了札幌的土地。二月的北海道银装素裹,呼吸间都是清冽的空气。马嘉祺预订了一家隐蔽的温泉旅馆,传统的和式房间外是私人的露天风吕,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蒸腾。
"这是...蜜月?"我红着脸问道。
马嘉祺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补上的。婚礼太匆忙了。"
晚饭后,我们泡在温泉里,雪花落在水面上瞬间融化。马嘉祺忽然说:"其实这次来还有件事。"
他从浴衣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我写了首歌,想给你听。"
回到房间,他连接上便携音箱。一段温柔的钢琴前奏流淌而出,随后是他的声音:
"在遇见你之前/我只是音符的囚徒/直到你的和弦/解开我全部束缚..."
这是一首与以往风格完全不同的歌,更加私密,更加赤裸。歌词讲述着一个创作者如何被另一个灵魂拯救的故事,字字句句都像是从心底挖出来的告白。
"这是..."我的声音哽咽了。
"《解缚》,"他轻声说,"写给你的,只给你一个人听。"
我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柚子香气(旅馆提供的沐浴露味道),突然明白了这段旋律缺少的是什么——不是技巧,不是复杂的编曲,而是毫无保留的真心。
北海道之行像一场梦。我们白天滑雪、逛小樽运河,晚上泡温泉、创作音乐。马嘉祺甚至学会了做简单的玉子烧,每天早晨都献宝似的端到我面前。
回程的飞机上,我靠在他肩头翻看照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首歌...真的不收录进新专辑吗?"
马嘉祺把玩着我的发梢:"不,那是只属于你的。不过..."
"不过?"
"我写了另一首,可以公开的版本。"他狡黠地笑了,"叫《和弦恋人》。"
我掐他的手臂:"马嘉祺!你早有预谋!"
他笑着躲闪,引来空姐警告的眼神。我们像两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偷偷在毛毯下十指相扣。
回国后,生活重新步入忙碌的轨道。不同的是,我们学会了在工作的间隙创造属于两人的小世界:一个共享的云文档记录着突如其来的灵感;深夜的厨房成了即兴创作室;甚至保姆车的后座也变成了交换早安吻的圣地。
三月份,我的音乐节目《原创之声》开播,首期嘉宾自然是马嘉祺。录制现场,他弹唱了《和弦恋人》,在镜头前毫不掩饰对我的爱意。
"马老师,"我故意用官方口吻提问,"这首歌的创作灵感是什么?"
他直视镜头,眼神却分明只看着我:"当你遇到对的人,连最普通的日常都会变成最美的和弦。"
这段采访在社交媒体上疯传,#马嘉祺情话#再次登上热搜。王哥打来电话,哭笑不得地说:"你们俩收敛点,粉丝都说甜到蛀牙了!"
五月的一天,我在整理乐谱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起初以为是工作太累,直到连续几天的晨吐让我意识到不对劲。
验孕棒上的两道红线让我呆坐在浴室地板上。马嘉祺撞开门时,我正又哭又笑地举着那个小棒子。
"这是...?"他的表情从惊慌变成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狂喜。
"你要当爸爸了。"我小声说。
马嘉祺跪下来,颤抖的手轻轻覆上我的腹部:"我们的...小和弦?"
这个可爱的称呼让我破涕为笑。那天晚上,他趴在床上,对着我的肚子弹了一整夜的吉他,说是"胎教"。
怀孕的消息我们选择暂时保密,只告诉了最亲近的几个人。李飞特意调整了马嘉祺的行程,让他能多陪我去产检。
第一次听到胎儿心跳时,马嘉祺哭得像个孩子。回家的路上,他突然说:"我想写首歌给ta。"
"现在?"
"嗯,就现在。"他把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录音,"叫《心跳协奏曲》怎么样?"
于是那个下午,我们在公园长椅上完成了这首歌的雏形。路过的人或许以为我们只是对普通的情侣,没人知道那个戴墨镜的年轻人正在为未出世的孩子创作人生第一首歌。
随着孕肚越来越明显,我不得不减少工作量。马嘉祺却越来越忙,他说要在我休产假前多完成些工作。
某个深夜,我被玄关的声音惊醒。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马嘉祺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
"吵醒你了?"他愧疚地吻我的额头。
我摇摇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应酬?"
"嗯,谈个合作。"他快速冲了个澡,钻进被窝时小心翼翼避开我的肚子,"睡吧,明天还要产检。"
第二天在医院,护士看着我的检查单突然皱眉:"林太太,您最近是不是太劳累了?胎心有点弱。"
我心头一紧:"怎么会..."
"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医生严肃地说,"胎儿有些缺氧。"
我给马嘉祺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直到下午,王哥才匆匆赶到医院:"嘉祺在开重要会议,手机静音了。他马上过来。"
当马嘉祺冲进病房时,我的眼泪终于决堤。他紧紧抱住我,连声道歉:"对不起,我应该陪着你的..."
那天晚上,他推掉了所有工作,整夜握着我的手守在病床边。凌晨时分,他突然说:"我有个决定。"
"嗯?"
"休长假。"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孕肚,"没有什么比你们更重要。"
我惊讶地看着他:"可是新专辑..."
"可以延期,孩子出生只有一次。"他的声音坚定,"我已经和李总谈好了。"
三天后,我们带着稳定的胎心回家。马嘉祺真的停下了所有工作,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营养餐,陪我在小区散步,晚上对着肚子讲故事。
某个深夜,我醒来发现身边没人。循着钢琴声来到书房,看见马嘉祺正在弹一首陌生的曲子,旋律温柔得像摇篮曲。
"新作?"我靠在门框上问道。
他回头微笑:"《晚安,小星星》,给孩子的。"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钢琴上,也落在他温柔的侧脸上。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人生最美的乐章不是聚光灯下的辉煌演出,而是这些平凡却闪亮的日常片段。
十二月初,我们的女儿提前两周来到这个世界。生产那天,马嘉祺全程陪护,我的手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当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时,他哭着亲吻我汗湿的额头:"辛苦了,我的大音乐家。"
护士把包裹好的婴儿递过来:"要自己宣布性别吗?"
马嘉祺颤抖地掀开小毯子,眼泪瞬间落下:"是女儿...我们的女儿..."
"马小满,"我轻声说,"就叫她小满好不好?"
他点点头,俯身把我们母女俩一起拥入怀中。
窗外,冬天的第一场雪悄然落下,而我们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