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的雨势渐缓，武装侦探社的活动室里飘着热可可的香气。
太宰治把手机往国木田的笔记本上一放，屏幕里云岫组合的舞台正播到间奏，时希的湖蓝广袖轻扬，指尖在空中虚点的动作让他忽然笑出声。
“你看希酱这手势，”他用手指戳了戳屏幕，“和当年在诊所后巷，她把中也的帽子定在电线杆上时，一模一样。”
乱步桑叼着棒棒糖凑过来，眼睛在镜片后亮了亮：“还有毒夕绯！她甩纱袖的弧度，和当年用丝线捆住抢糖贼的手法，角度分毫不差！”
他忽然拍了下手，“我知道了！她们把当年打架的招式，全编进舞蹈里了！”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战术性舞台设计？将实战技巧融入艺术表现……可行性分析：92%。”
话没说完，就被太宰治抢过本子画了个鬼脸。
屏幕里，艾珍的黛青短袄在旋转中划出利落的角，像极了当年她抄起拖把杆，精准挑飞对手手里匕首的模样。
梦艺的浅紫纱袖看似柔软，拂过花灵肩头时的角度，却藏着当年替她挡开飞来石子的巧劲。
冰璃雪的银灰广袖垂下时，指尖轻按的位置，恰是当年按住太宰治后颈、让他动弹不得的发力点。
“灵酱的指挥也没变啊。”太宰治撑着下巴，看着屏幕里那个看似站在中央，却总在最关键处用眼神给同伴递信号的身影，“当年在巷口，她就是这样站在路灯下吃鲷鱼烧，用眼神示意希酱冻住中也的脚踝，珍酱攻下路，绯酱封后路——那套战术，现在换了身行头，倒成了舞台上的亮点。”
福泽谕吉端着茶杯走过来，目光落在屏幕里花灵的水袖上。
那烟粉色的布料翻飞时，偶尔会露出袖口内侧绣的小字——“横滨”，是当年他送她的那支钢笔写的，那时她总说“要把住的地方绣在袖子上，就不会走丢了”。
“她们长大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暖意，“把过去的棱角，都磨成了舞台上的光。”
港口黑手党的训练场里，中原中也正对着屏幕反复慢放。
当看到艾珍转身时，手腕翻转的力道与当年挑飞他帽子时如出一辙，忍不住低骂一声：“这丫头，当年就是用这招抢了我三个月的布丁！”
旁边的下属刚想附和，就见他们的干部忽然红了耳根——屏幕里，花灵的水袖轻轻搭在艾珍肩上，那动作，像极了多年前在诊所，她踮脚替他拍掉制服上的灰尘，小声说“中也哥哥别生气啦”。
冰璃雪银白的身影在屏幕里一闪，指尖划过的轨迹带着熟悉的滞涩感。
中原中也忽然想起，当年被她用异能力冻住时，总能听到街角传来花灵的声音：“阿冰，三秒后解冻，情儿准备——”
然后就会被艾珍精准地撞开，毒夕绯的丝线趁机缠上手腕，冰璃雪的手刀落在后颈，梦艺则会笑眯眯地补上一脚。
“一群小骗子。”他低声骂了句，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当年被“拐”回黑手党时，他还以为自己栽了，后来才发现，这群丫头嘴上喊着“制服目标”，却会在他受伤时，偷偷把药塞进他口袋。
屏幕里的表演接近尾声，六人并肩而立，衣袖齐垂的瞬间，像极了多年前在樱花树下，她们威胁他加入黑手党的模样。
雨停了，阳光刺破云层，照在港口黑手党的窗台上。
森鸥外看着屏幕里定格的画面，花灵的烟粉、时希的湖蓝、艾珍的黛青、毒夕绯的深紫、冰璃雪的银白、梦艺的浅紫，六种颜色在光里交融，像一幅被岁月晕染开的画。
“看来，她们把在横滨的日子，都绣进袖里了。”他拿起内线电话，“通知厨房，晚上做她们小时候爱吃的樱花大福。”
电话那头传来应答声，森鸥外的目光重新落回屏幕。
花灵的水袖再次扬起，在光里划出优美的弧，像在对过去的岁月，轻轻挥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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