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子答应到:“嗯,我会的。”
因为您整夜的照顾,我感觉好多了。后面这些听起来肉麻但确实是肺腑之言的话,因为肘子以为母亲并不需要口头上那看似无用的赞许,所以他并没有说出口。
中国人总是含蓄的。说话总要绕着弯。
“你爸早去上班了,我也去了。”顺便,再想办法帮你搞点药。
后面的话,母亲并不觉得让孩子知道自己有多为他着想是重要的,或者说不想给孩子一种孩子一直需要父母操作的感觉,所以也没有说出口。
端着早饭坐到电脑桌前,肘子刚好赶上英语课的开始。恐怕很多人的网课状态都是这样,只是坐在电脑和手机前面,实际上并不在做和学习相关的事。
英语李老师从后台看到肘子进入课堂,说道:“我们要向肘子同学学习,带病还坚持学习。”
肘子在公屏上打出一个:“现在没事了。”
很多同学一直到李老师提到肘子,才发现肘子早上没有上线。
他们并不太关心别人的情况。
毕竟是在一个把自我感受而非自我成长看得比天大的年纪。
至于别人的近况如何,如果不是刚好有人在乎,如果不是可以供他们娱乐,那基本上,他们是不会去关心的。
但一个人再如何不堪,也有他在乎的人和在乎他的人。更何况,肘子并不是多不堪的人,用更直白的话说,肘子不是少白。关心他的人并不在少数。
这一点,从肘子登上社交账号后如同爆炸般涌来的消息便可以看到。
有来自他的朋友的问候,比如停雁,临镜,德耀,雅残。
德耀算是个有趣的人,虽然之前没有提到过。
他排球打得好,曾在初一的排球比赛中带领自己班上的排球队走向冠军。
但后来他想把排球队队长之位送给残雅。
可惜排球赛也就那样做个样子似的开了一年,所以这个排球队长的位置也没有交换过。
雅残和肘子家住的近,晚上常一起出去走走。
至于为什么德耀想把这队长之位让给他,这和班上的女排球队长都杭有关,这个只能以后再说了。
还有的消息来自他的同桌贾妮的。
这是个脸有点圆,带着眼镜和雀斑,但依旧很可爱的小女生。
美术老师要求,线上上课期间,两个同桌要完成一个手工泥塑作品。这显然是很不切实际的要求,也是美术老师的一种美妙的错觉。
线上上课期间能共同完成某个作业,这本就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
碰上肘子这样的懒鬼是贾妮倒霉。
因为肘子认为分工合作的效率更高,而他认为自己的工作是提供精神支持。可以说是无耻到了极点。
那几条消息,是贾妮来问肘子一些关于泥塑的事。
但事实是她问了也没用,先不说肘子现在的身体状况糟糕到了没法考虑这些问题的地步,就算肘子依然健在,他也很难给出一些好的建议。
用语文小周老师的话说,就是“净说些社会习气重的话。”
此外,正如肘子所想,有来自徙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