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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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二十一

因为停云的事情宋亚轩之前对刘耀文冷淡到了极点，如今他这般示弱，刘耀文自是觉得欣喜，索性开玩笑似地道：“就算朕不想来，曜光的子民也不会答应的。呵呵，朕说过，你是命定的皇妃，是朕不可失去的一人……这一生一世……”可殊不知这句话令宋亚轩顿时一怔，随后刘耀文低头吻他的发，“贺峻霖的孩子不是朕的。”

刘耀文想了很多，但比起失去宋亚轩，他甚至觉得所有都不重要了：“只是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他不愿让朕说出来。亚轩，朕也希望你不要再去为此事纠结了。”

“是么……”即使不是龙子，也要处死了停云么？贺峻霖的孩子是谁的，宋亚轩已是无心再问也无力再去管。他失神片刻，低声道，“我们起吧。”

两人都顾自穿衣，只是宋亚轩在转身为刘耀文整理衣衫之刻，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倘若有一天你遇到危险不得不舍弃我，那便不要犹豫的离开。”

“你说什么？”刘耀文握住宋亚轩的手，不悦道。

“那个时候，我自会告诉你原由。”我自不是你曜光命定的皇妃，你还救我做什么？宋亚轩失笑，“你不要再问，我有我的道理。”他的指尖碰在刘耀文的唇上，动作轻柔。

刘耀文皱眉，拉过宋亚轩的手吻上他的唇。

如甘汁，如鸠毒……

张真源的人搜查的紧，刘耀文和宋亚轩四处躲避又因不能和马嘉祺取得联系而被困于南疆。身上的银子也所剩无几，刘耀文不得不带着宋亚轩隐居在村民家中伪装成流浪在外求生的兄弟。想来帝王的他如今此番落魄也是第一次，宋亚轩心里不禁有一丝感动，他是为了他才如此。可若是他说了真相，那刘耀文会后悔此次前来救自己么？

他的心很乱，若他不说，他便可随刘耀文回宫一世安好。可若不说，就真的要欺瞒刘耀文一辈子么？

刘耀文会恨自己么？

呆呆的望着院落里的曼珠沙华，宋亚轩出神。刘耀文帮着寄住的这户人家上山打了一些柴火，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宋亚轩神情低落，不禁微微叹气。他似乎有心事，可刘耀文不知该怎么问。这户村民的老头子是和刘耀文一同上山的，他看到宋亚轩的样子不免惋惜道：“你弟弟长得真俊，只是苦了他有这一身病。”为了有理由住下来，宋亚轩那时不得不装作生怀重病的样子。还好村民老师，也就收留了他们。因为老两口没有孩子，所以对他们也算照顾。

这村子离南疆的皇城很远，所以城里张贴的通缉画像要流入这村子也要一段时日。刘耀文每日一早都会随着村民去城里换取食物，顺便留下一些记号给嘉祺，晚上再回来。往往都是出门时宋亚轩还未起身，回来时宋亚轩已经睡下了。今日得空没去城里，宋亚轩也安静的坐在院里等他上山砍柴回来。

“耀文。”宋亚轩看到他，喃喃着起身。

刘耀文放下柴火，走过去抚了抚他的头，装出一副兄长的样子，但话语却是温柔窒息的关怀：“再等等，嘉祺那般聪明一定能知道我们在这里。我这些日子留下的记号，定然没有问题。”那些还活着的死士必然也会随着马嘉祺来找到他们，但愿能在张真源找到他们之前。

“一定要回去么？”宋亚轩忽然抓着刘耀文的衣袖，“你我住在这里，你每日上山砍柴，我在家为你做上饭菜。我们可以在院子里种上一些蔬果，你还可以去山上狩猎拿去城里还钱，如果可以我们还能收养一个孩子……”

“亚轩。”刘耀文打断他，“你是曜光的皇妃，朕是曜光的帝君，如何能弃自己的子民不顾？”

“每次都是子民和曜光！”退后一步，宋亚轩忽然捂住脸，“就不能为我们两个考虑一次么？就不能为了我……自私一次么？”

“可这自私会导致曜光灭亡，亚轩你明知这样会颠覆一切。”刘耀文微微叹气，“今日朕不用去城里，你若想去外边走走，朕可以陪你。”

宋亚轩摇头：“不必了，我有些乏。”可没走几步，他忽然转身问，“如果有一天，你要和你父皇舍了我父君宋玄一样舍了我，你会么？”宋亚轩自是知道刘耀文对于自己父皇心爱的人是宋玄一事是知晓的，他这般问不为什么，只为图个心静。可这答案，竟是又怕又期待。

“你和你母亲的命运不一样，所以朕也不会是父皇。”

“可如果是一样的呢？”

“没有如果，朕也永远不会。”刘耀文对上宋亚轩清澈的眸子，淡淡道。

宋亚轩轻轻动了动唇，最后眸里闪烁，勾起嘴角：“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