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y

——

音乐教室里，黄子弘凡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后期待的问程橙

黄子弘凡怎么样？

程橙感情处理的太浅，这首歌讲的是年华老去的追悔不是小年轻的伤春悲秋。

黄子弘凡那学姐示范一遍？

程橙的手落在琴键上，前奏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当他开口的第一句，黄子瞪大了他的眼睛——程橙的嗓音低沉磁性，与平时说话的清冷截然不同，每一个转音都饱含沧桑

程橙…Gazing at the moon，as I aways do…

黄子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这一刻程程仿佛变了个人，音乐将她包括在一个透明的泡泡里，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后，教室里安静的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黄子弘凡学姐，你应该去学习音乐。

黄子弘凡轻轻的说。

程橙的泡泡被戳破了。她猛的合上了琴盖。

程橙我说过了，不要提这个

黄子弘凡但你真的——

程橙够了！

程橙站起来

程橙要唱《Memory》就按照我说的练，不然就换歌

黄子委屈的扁扁嘴

黄子弘凡可是我想加入点自己的风格

程橙什么风格？

黄子弘凡就是…更流行的感觉

黄子兴奋的掏出手机

黄子弘凡我做了一个改编版，你听听

电子合成伴奏想起，原来忧伤的旋律变得欢乐，程橙的眉头越皱越深

最后直接按停了播放

程橙这是在糟蹋经典

黄子弘凡这叫创新

黄子不服气道

黄子弘凡音乐法展就是要顺应时代

程橙媚俗不等于发展

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视了一会儿，黄子突然抓起书包

黄子弘凡算了，不麻烦学姐了，我自己练

程橙没想到他会先走，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他收拾好东西，追上去走廊上早已不见人影

——

第二天午休，黄子没再出现高三1班的门口，程橙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想要的清静，可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向门外瞟

下午上物理课，她罕见地走了神，被老师点名批评，放学后，她鬼使神差地走进音乐教室，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钢琴声，和歌声是memory，但和她熟悉的版本完全不同

推开门，黄子正在钢琴前自弹自唱，它的改编融合了古典和流行元素，既保留了原曲的深情，又增添了青春的活力，程橙站在门口听完全首，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最后一个弦落下，黄子才注意到她

黄子弘凡学姐？

程橙改编的…还不错

黄子弘凡真的吗？我还加点了西北民歌的转音，你听这段——

他兴致勃勃地演示起来，手指在琴键上灵活跃动，程橙不知不觉地坐在他的身边，指出几处可以改进的地方，两人争论着，修改着时间如流水流逝

黄子弘凡学姐，其实古典和流行没有那么大的界限

黄子突然说

黄子弘凡音乐就是音乐，能打动人心的就是好的

程橙沉默了一会儿

轻轻点头

程橙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那天之后，她的辅导内容不再是仅限于古典音乐，有时是程橙教黄子，巴赫的赋格有时是黄子向程橙展示最新的电子编曲技巧，校园论坛上关于，神秘二重奏的帖子越来越多，两人都默契的选择无视

——

程橙18岁那天正好是月考成绩出来的的日子，她盯着榜单第三名的位置像在嘲笑她——三年里，她第一次掉出前二

黄子弘凡学姐，生日快乐！

黄子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捧着一杯奶茶，程橙没接，只是冷冷的问

程橙你知道我月考排第几名吗？

黄子弘凡呃…第三？

黄子缩了缩脖子

黄子弘凡也很厉害啊

程橙我从来都是第一

程橙转身就走

黄子追上去

黄子弘凡是因为给我辅导耽误时间了吗？对不起…那我们以后减少…

程橙不用

程橙打断他

程橙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快步走向音乐教室。黄子小跑跟上她，推开门，程橙愣住——教室里挂满气球和彩带，黑板上画着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写着祝C老师18岁生日快乐

程橙你…

黄子弘凡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