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韬行。
郭文韬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就是早晨起床才会身体僵一下。
两人在路边随便一家小餐馆里坐下来，点了四五道菜，吃饱饭之后才又回去看诊。
就在这一会儿他们先前拿的号叫过了，于是又只能重新挂号。
风湿免疫科的主任是个很和蔼的老太太，给文韬把脉又问诊，动作声音都是不疾不徐的。
老太太最后说：“我怀疑是强直性脊柱炎。这种病，夜里睡觉时背应该是很痛的，你女朋友没有发觉吗？”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发红。
郭文韬我们……才刚刚交往，还没到那个程度。
“哦，那就难怪了。”老太太在电脑上打字，“我给你开个CT再照一下骶髂关节，还要去测一下b27，这样就能确定是不是了。你自己去做，你女朋友坐这儿，我跟她聊聊。”
郭文韬哦，那行。
文韬拿着单子自己去做检查了，许姣姣坐在诊室问老太太：
许姣姣医生，那个“强直性脊柱炎”是……
“这是一种免疫病，自身免疫系统紊乱导致的——也就是免疫力太强了，两种免疫机制在身体里打架，机制打架人身体哪受得了啊？就得了这个病。”老太太脸上的笑容褪去，“你们谈对象是奔着结婚去的吗？”
许姣姣呃……这还没想好呢。
“哦，还没想好呢？那还是趁现在开始想想吧。”老太太拍拍许姣姣的手，“这病有可能遗传的——毕竟是人体本身的机制，都有可能写在DNA里的。”
她翻出本小册子递给许姣姣：“关于这病的科普这里面儿都有，你收好了，出去看看。”
许姣姣可是医生，不是还没确诊吗？还不一定是……
老太太叹了口气：“八九不离十吧。”
……
文韬拿着检查结果回来的时候只见许姣姣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脸色颇为凝重，他得先去看诊，于是就拍了拍她的肩膀才诊室。
他拿着一堆单子和小册子出来的时候脸色也和她一样凝重。
强直性脊柱炎，不死的癌症。
要伴随一个人终生的疾病，甚至有可能传给子孙后代。
文韬说的那些“不分手”的情话言犹在耳，但现在好像也由不得他选择了。
他走向许姣姣，后者抬头看到他的一瞬间就跳起来捂住他的嘴。
许姣姣不分！
文韬瞪圆了眼睛看她。
许姣姣我不同意！不许分！不许说！
许姣姣生病不是分手的借口！
许姣姣我会帮你！就像你帮我一样！
许姣姣难得有如此情绪激动的时候，连珠炮一样朝文韬打了好几句嚷嚷。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之前明明不怎么相信文韬说不会和她分手，被许绍丽“严刑逼供”之后也是好不容易才吞回去要和他分手不耽误他的想法，现在却害怕他因为生病就吐出那两个字来。
许姣姣害怕，害怕他离自己太近，又害怕他离开她。
她脑子乱乱的，嘴里嚷嚷个不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许姣姣我带你打针！我去学推拿！我跟你一起做瑜伽！
文韬定定地盯着她瞧，温柔地把她捂住自己嘴的手拿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用指腹轻轻擦掉她脸颊的眼泪，声音滚烫到沙哑：
郭文韬那就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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