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的温柔

晚上，沈砚舟送她们回酒店。

电梯里，念念已经趴在沈砚舟怀里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许知意看着他们父女俩的睡颜，心里暖暖的。沈砚舟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电梯门打开，沈砚舟小心翼翼地抱着念念走进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看向许知意，动作放得很轻，怕吵醒孩子。

“谢谢你。”许知意低声说。

“谢我什么？”沈砚舟的声音也压得很低，温热的呼吸几乎要喷在她脸上。

“谢你……陪念念玩。”许知意别开脸，心跳有些乱。

沈砚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伸手，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一缕碎发。指尖的温度很烫，许知意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躲开。

“知意。”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能抱抱你吗？”

许知意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指尖微微发颤。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沈砚舟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将她拥入怀中。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熟悉的冷杉香，让她紧绷了三年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和他微微发颤的身体。

“知意，我好想你。”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思念，“这三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许知意的眼眶红了，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和思念在这一刻汹涌而出。她伸出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无声地哭了起来。

沈砚舟感受到胸前的湿意，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对不起，知意，对不起……”他一遍遍地道歉，声音哽咽。

不知道抱了多久，许知意渐渐平静下来。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沈砚舟，我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他打断她，眼神坚定，“永远不会有了。”

他低下头，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当他的唇快要碰到她的唇时，许知意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首无声的情歌。

许知意知道，自己心里的那道裂痕，正在被这迟来的温柔一点点填满。

而这场跨越了三年的拉扯，或许终于要迎来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