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生日————
“祝贺我们的小寿星、我引以为傲的长子艾格又长大了一岁!”
瓦尔登家主、也就是自己的父亲那高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话音刚落,雷鸣般的掌声和祝贺声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餐厅的长桌摆满了各种各样看着就使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而慕名来参加这场生日宴的名流贵族也不少,除了庆生,还是为了欣赏艾格少爷的新作。
谈话声、咀嚼声、议论声,还有那阿谀奉承的夸赞声,在艾格的耳中交织成了一片混沌。这些声音仿佛化作了暗色的线条与杂乱无章的色块,充斥着整个宴会厅,令他眼中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扭曲而模糊。
“恶心...虚伪......”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天,艾拉就不会离开我...”
“你们这群该死的帮凶!平庸的蠢人!都给我去死!给我下地狱!”
视线再一次变得模糊,包括四周的声音。
————??的卧室————
“!!!”
睁眼醒来后,艾格又意识到了自己做了噩梦,又或是说在晕厥之后再次陷入了糟糕的回忆里。
艾格缓缓起身,目光在四周徐徐扫过。这一次,他置身于一间卧室之中。室内的家具带着几分岁月的痕迹,表面斑驳,边角磨损,仿佛承载了许多无声的故事。
然而,那股熟悉的气息却无处不在,可无论他如何努力回想,那种熟悉感就像隔着一层薄纱,朦胧而难以触及。
胸腔内涌起一丝莫名的情绪,让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他觉得如此亲近?
“啧...”
一个略显烦躁的声音吸引了艾格的注意,他循声望去,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那人眉头微拧,似乎有些烦躁,坐在木凳上的他正举着画笔端详着下一步该怎么画。
与黄金比例和长生以及那些和自己有一点相似的家伙不同,这个人和艾格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一样的外貌、一样的着装,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衣服有着不少破损与脏污,甚至还有......血污?
“可算醒了。”
可能是听见有动静,那人转头看向艾格的方向,他的声音与双目都如死水一般平静、浑浊,像毫无情感色彩一般,又像是对身边的一切早已麻木似的。
“我还以你在这里会躺上一整天,对了,你没在做梦,你确实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鬼地方,也确实也有一堆和你长得很像的人也莫名其妙的来了这里,然后你晕过去后黄金比例那个爱自作主张的炼金术师把你安放在了我的房间里。”
那人像是知道了艾格的内心想法似的,一连说了许多,艾格也注意到了他的嗓音有些许沙哑,不知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说完这些话后,他又开始动笔绘制了。
艾格注意到了他运用大量的红色颜料进行作画,那些红颜料不是那种艳丽的殷红,而是暗色的红色、红的都有些发黑了,而且因为这“颜料”,空气隐隐有着什么怪味,很不对劲的味道。
不过艾格并不打算细想,他现在有很多疑问,毕竟他还没完全消化这一切,但又不想打扰面前作画的人,只好保持沉默。
“对了,打扰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大大小小的疑问如潮水般涌到嘴边,可最终,他只是直截了当地问出了那个最简单却至关重要的问题——名字。
“艾格,艾格·瓦尔登。”
那个衣衫破旧的“艾格”连头也未曾抬起,画笔依旧在纸上从容游走。他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听不出丝毫的波澜,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无法撼动他此刻专注的心境。
“真是奇怪,你居然和我同名同姓,甚至穿的也差不多......”
“哦,那还真是巧。”
“我在想,你是不是未来的我?”
艾格的话音刚刚落下,另一个“艾格”手中的动作便微微一顿,随即似乎染上了些许不耐烦,眉头轻轻蹙起,隐约透出几分压抑的情绪。
“无可奉告。”
“好吧...其实我也没太多兴趣,不过我们都叫“艾格”,又要怎么称呼对方?”
面对画板的人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旧装,称呼我旧装就行了。”
旧装话音刚落,便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还请尽快离开吧。我不希望有人在旁边打扰我作画。”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淡,仿佛画布上的每一笔都比眼前人的存在更加重要。
旧装语气平静地出声送客,艾格并没有多作停留。他深知被人打扰时的那种烦躁感,因此只是点了点头,便起身朝门口走去。他轻轻拉开房门,迈步离开了旧装的房间,将那一方空间重新归还给寂静。
在转身离去之际,艾格并未留意到,旧装的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那目光深邃而难以名状,似是遗憾,又带着几分悲悯,仿佛诉说着某种无声的叹息。
—————走廊—————
艾格关上门后,便开始漫无目的的走着,虽然他不喜欢过多的社交,但既然来到了这里,他还是要或多或少熟悉一下这些人,最起码得知道他们分别都叫什么名字。
正当他思索着是否该先去大厅看看时,却因一时走神没留意前方的路,竟险些撞上一个人……
【未完待续】
(碎碎念:让我们恭喜艾格拿下故宫紫!等九月份之后皮肤上架后画家大院又会多一个新画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