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了三年时间走遍这座城的每一寸角落。他见过在花市售卖会唱歌的琉璃花的姑娘，眉眼间有苏晚染低头算账时的专注；也遇见过在图书馆修补星图的学者，指尖翻书的弧度像极了她弹钢琴时的优雅。但当他上前试探，那些相似的碎片总会在某个瞬间崩裂——她们不会在紧张时下意识摩挲尾指，不会把奶茶吸管咬出整齐的齿痕，更不会在看到银杏叶时，眼睛亮得像落了整片星空。
系统的红点始终在视野里闪烁，有时近在咫尺，有时远在城郭边缘。林深开始在每个满月之夜去城西的忘川河，传说那里的河水能映出前世的模样。他蹲在河畔，看着水中自己憔悴的倒影，突然想起苏晚染最后一次离开前，曾笑着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要记得我最喜欢的不是银杏，是你书房窗外那棵总不开花的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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