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持续了整整三天。我坐在窗边,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银色吊坠。自从边伯贤被警方带走后,林素妍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系统提示:距离任务截止还有24小时,当前好感度95/100】
"系统,调出林素妍最后出现的地点。"我盯着窗外的雨幕,声音沙哑。
【数据分析:林素妍最后信号出现在市立医院病理科,72小时前】
我猛地站起身,抓起雨伞冲出门。雨水拍打在伞面上的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鼓点,催促着我加快脚步。
市立医院病理科的门紧锁着,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我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该死..."我绕着建筑转了一圈,发现后门的安全通道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扑面而来。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化学药剂,建议佩戴口罩】
我随手抓起挂在墙上的医用口罩戴上,蹑手蹑脚地穿过昏暗的走廊。档案室的门半开着,里面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林医生?"我轻声呼唤。
翻页声戛然而止。几秒钟后,林素妍从档案架后走出来,脸色苍白得像鬼。她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档案袋,上面用红笔写着"边雅妍"三个字。
"我就知道你会来。"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伯贤怎么样了?"
"在拘留所。"我盯着她手中的档案袋,"那是...雅妍的尸检报告?"
林素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将档案袋紧紧抱在胸前:"十年前我就该公布这份报告。"她苦笑,"但当时有人威胁我...如果我说出真相,下一个死的就是伯贤。"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现在呢?"
"现在..."她深吸一口气,将档案袋递给我,"金在勋死了,威胁解除了。拿去吧,里面有你需要的一切证据。"
档案袋沉甸甸的,像是承载了十年的重量。我颤抖着打开,里面不仅有雅妍的尸检报告,还有金在勋的指纹比对结果,以及...一份边伯贤从未提及的警方内部调查报告。
"这些..."
"足够证明伯贤的清白。"林素妍疲惫地靠在档案架上,"他杀金在勋是正当防卫,而且..."她顿了顿,"金在勋才是杀害雅妍的真凶。"
我迅速翻阅着文件,每一页都像一把刀,剖开十年前那场悲剧的真相。金在勋——边伯贤同父异母的哥哥,因为嫉妒父亲对边伯贤的偏爱,策划了那场"意外"空难。
"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我抬头质问。
林素妍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需要确认金在勋真的死了。"她苦笑,"而且...伯贤永远不会原谅我隐瞒真相这么久。"
【系统提示:关键证据获取完成,可推进最终剧情】
离开医院时,雨已经停了。夕阳透过云层洒下来,将积水的地面染成金色。我紧紧抱着档案袋,直奔警局。
警局的玻璃门反射出我苍白的脸。三天没见阳光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透明感,黑眼圈浓重得像被人打过。
"安宁小姐?"一位女警推开接待室的门,"边先生的保释手续已经办妥了,但他拒绝见任何人。"
"包括我?"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女警递给我一杯温水:"他说...尤其是你。"
我摇摇头,将档案袋递给她:"请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如果他今天不出来,我就一直等到明天,后天,大后天..."
女警叹了口气接过文件,转身走进长廊尽头的拘留区。我盯着墙上时钟的秒针,它走得比蜗牛还慢。
【系统提示:距离本世界任务截止还有12小时,当前好感度95/100】
半小时后,走廊尽头终于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边伯贤穿着三天前那件染血的白衬衫,袖口皱巴巴的,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但他的眼睛依然清亮,在看到我的瞬间闪过一丝痛楚。
"你不该来。"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我站起身,双腿因为久坐而发麻:"我带了证据。"
"我知道。"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但改变不了什么。我确实杀了人。"
"那是自卫!"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接待室里回荡,"而且你救了..."
"安宁。"他打断我,声音轻得像叹息,"别自欺欺人了。"
他转身走向大门,我踉跄着追上去,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拦住他。夕阳的余晖刺眼得过分,照得他脸上的疲惫无所遁形。
"看着我。"我抓住他的手腕,"你真的要放弃吗?放弃...我们?"
边伯贤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阳光透过睫毛在他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我们?"他苦笑,"什么我们?监护人和被监护人?凶手和下一个受害者?"
"不是这样的!"我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肤,"你知道不是!"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时间静止了。然后他轻轻抽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那个银色吊坠,已经损坏了,表面有一道明显的裂痕。
"金在勋死前说的话..."他盯着吊坠,"有一部分是真的。我确实...把你当成了雅妍的替代品。"
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后来不是了。"他突然抬头,眼神炽热得几乎灼伤我,"那天在工具房,你问我为什么不生气...因为我害怕。害怕你发现真相后会像其他人一样离开。"
夕阳照在我们之间的空地上,形成一道金色的河流。我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胡茬扎着掌心:"我不会离开。"
边伯贤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因为我喜欢你。"我直视他的眼睛,"不是作为监护人,不是作为替代品,就是作为边伯贤这个人。"
暴雨持续了整整三天。我坐在窗边,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银色吊坠。自从边伯贤被警方带走后,林素妍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系统提示:距离任务截止还有24小时,当前好感度95/100】
"系统,调出林素妍最后出现的地点。"我盯着窗外的雨幕,声音沙哑。
【数据分析:林素妍最后信号出现在市立医院病理科,72小时前】
我猛地站起身,抓起雨伞冲出门。雨水拍打在伞面上的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鼓点,催促着我加快脚步。
市立医院病理科的门紧锁着,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我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该死..."我绕着建筑转了一圈,发现后门的安全通道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扑面而来。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化学药剂,建议佩戴口罩】
我随手抓起挂在墙上的医用口罩戴上,蹑手蹑脚地穿过昏暗的走廊。档案室的门半开着,里面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林医生?"我轻声呼唤。
翻页声戛然而止。几秒钟后,林素妍从档案架后走出来,脸色苍白得像鬼。她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档案袋,上面用红笔写着"边雅妍"三个字。
"我就知道你会来。"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伯贤怎么样了?"
"在拘留所。"我盯着她手中的档案袋,"那是...雅妍的尸检报告?"
林素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将档案袋紧紧抱在胸前:"十年前我就该公布这份报告。"她苦笑,"但当时有人威胁我...如果我说出真相,下一个死的就是伯贤。"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现在呢?"
"现在..."她深吸一口气,将档案袋递给我,"金在勋死了,威胁解除了。拿去吧,里面有你需要的一切证据。"
档案袋沉甸甸的,像是承载了十年的重量。我颤抖着打开,里面不仅有雅妍的尸检报告,还有金在勋的指纹比对结果,以及...一份边伯贤从未提及的警方内部调查报告。
"这些..."
"足够证明伯贤的清白。"林素妍疲惫地靠在档案架上,"他杀金在勋是正当防卫,而且..."她顿了顿,"金在勋才是杀害雅妍的真凶。"
我迅速翻阅着文件,每一页都像一把刀,剖开十年前那场悲剧的真相。金在勋——边伯贤同父异母的哥哥,因为嫉妒父亲对边伯贤的偏爱,策划了那场"意外"空难。
"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我抬头质问。
林素妍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需要确认金在勋真的死了。"她苦笑,"而且...伯贤永远不会原谅我隐瞒真相这么久。"
【系统提示:关键证据获取完成,可推进最终剧情】
离开医院时,雨已经停了。夕阳透过云层洒下来,将积水的地面染成金色。我紧紧抱着档案袋,直奔警局。
警局的玻璃门反射出我苍白的脸。三天没见阳光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透明感,黑眼圈浓重得像被人打过。
"安宁小姐?"一位女警推开接待室的门,"边先生的保释手续已经办妥了,但他拒绝见任何人。"
"包括我?"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女警递给我一杯温水:"他说...尤其是你。"
我摇摇头,将档案袋递给她:"请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如果他今天不出来,我就一直等到明天,后天,大后天..."
女警叹了口气接过文件,转身走进长廊尽头的拘留区。我盯着墙上时钟的秒针,它走得比蜗牛还慢。
【系统提示:距离本世界任务截止还有12小时,当前好感度95/100】
半小时后,走廊尽头终于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边伯贤穿着三天前那件染血的白衬衫,袖口皱巴巴的,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但他的眼睛依然清亮,在看到我的瞬间闪过一丝痛楚。
"你不该来。"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我站起身,双腿因为久坐而发麻:"我带了证据。"
"我知道。"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但改变不了什么。我确实杀了人。"
"那是自卫!"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接待室里回荡,"而且你救了..."
"安宁。"他打断我,声音轻得像叹息,"别自欺欺人了。"
他转身走向大门,我踉跄着追上去,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拦住他。夕阳的余晖刺眼得过分,照得他脸上的疲惫无所遁形。
"看着我。"我抓住他的手腕,"你真的要放弃吗?放弃...我们?"
边伯贤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阳光透过睫毛在他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我们?"他苦笑,"什么我们?监护人和被监护人?凶手和下一个受害者?"
"不是这样的!"我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肤,"你知道不是!"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时间静止了。然后他轻轻抽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那个银色吊坠,已经损坏了,表面有一道明显的裂痕。
"金在勋死前说的话..."他盯着吊坠,"有一部分是真的。我确实...把你当成了雅妍的替代品。"
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后来不是了。"他突然抬头,眼神炽热得几乎灼伤我,"那天在工具房,你问我为什么不生气...因为我害怕。害怕你发现真相后会像其他人一样离开。"
夕阳照在我们之间的空地上,形成一道金色的河流。我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胡茬扎着掌心:"我不会离开。"
边伯贤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因为我喜欢你。"我直视他的眼睛,"不是作为监护人,不是作为替代品,就是作为边伯贤这个人。"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好感度+4,当前99/100】
他的瞳孔微微扩大,喉结上下滚动。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要吻我。但他只是后退一步,摇了摇头:"不值得。我有太多黑暗的过去..."
"谁没有过去?"我向前一步,"我只关心我们的未来。"
边伯贤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冷静:"即使我能免于起诉,还有太多问题。年龄差距、社会眼光..."
"去他的社会眼光!"我抓住他的衣领,"你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个?"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某道锁。边伯贤突然笑了,那种真正的、放松的笑容,让他整个人年轻了十岁:"你说得对。"
他伸手,将我拉进怀里。这个拥抱紧得几乎让我窒息,他的心跳透过胸膛传来,又快又重。
"最后一次机会。"他在我耳边低语,"现在跑还来得及。"
我仰头看他:"带我回家。"
边伯贤的眼神暗了下来。他低头,吻落在我的额头,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好。"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好感度达到100/100,任务完成。准备传送至下一世界...】
"等等!"我在心里大喊,"再给我一天...不,半天就好!"
【最终确认:宿主是否自愿延迟传送?注意:此操作将消耗50%积分】
"是!"我毫不犹豫,"确认延迟!"
边伯贤牵着我的手走向停车场,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融合在一起。他的车停在最角落的位置,黑色车身还留着雨水的痕迹。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坐进副驾驶时,我转头看他,"为什么那天在音乐厅,你突然决定带我去家长日?"
边伯贤发动车子,嘴角微微上扬:"因为我看到你和那些同学在一起时的表情。"
"什么表情?"
"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他轻声说,"我想看看...如果给你一点自由,你会飞向哪里。"
我笑了:"然后发现我飞回了你身边?"
他的手覆上我的,温暖而坚定:"是的。"
车子驶出停车场,夕阳透过车窗洒进来,暖洋洋的。我眯起眼,看着边伯贤完美的侧脸线条,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我们最后共处的时光了。
"系统,"我在心里问,"延迟时间还剩多少?"
【6小时13分钟】
足够了。足够我们吃一顿晚餐,足够我告诉他所有想说的话,足够...好好道别。
边伯贤似乎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我微笑,"只是突然觉得很幸福。"
他的眼神柔软下来,另一只手打开音响,熟悉的钢琴曲流淌而出——是那首《梦中的婚礼》,他自己的演奏版本。
"记得我说过要为你弹一次吗?"他轻声问,"今晚兑现。"
【系统提示:距离强制传送还有3小时】
晚餐是边伯贤亲手做的意大利面,配着超市买的廉价红酒。我们坐在客厅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一切镀上银边。
"安宁。"边伯贤突然放下酒杯,"有时候我会做同一个梦。"
"什么梦?"
"梦见你消失了。"他的声音很轻,"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的心狠狠一颤,红酒在杯中晃动:"那只是个梦。"
"我知道。"他伸手抚过我的脸颊,"但每次醒来,我都会立刻去找你,确认你还在这里。"
我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我在这里。"
【系统提示:距离强制传送还有1小时】
钢琴声在午夜响起,边伯贤修长的手指在黑白色琴键上舞动,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我坐在他身旁,头靠在他肩上,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这首曲子,"他在乐章间隙轻声说,"我重新编了结尾。"
原本悲伤的旋律突然转向明亮,像黑夜过后初升的太阳。我闭上眼,任由音乐洗涤全身。
【警告:距离强制传送还有10分钟】
"伯贤。"我轻声唤他。
"嗯?"
"无论发生什么,记住这一刻。"我抬头看他,"记住我爱你。"
他的眼神温柔得让人心碎:"我也爱你。"
【传送倒计时:5、4、3...】
在最后一秒,我倾身吻上他的唇。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一切,都深深刻进我的灵魂。
【传送开始】
白光吞没视野的瞬间,我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边伯贤的呼喊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的身影在白光中模糊不清。
我努力想对他说最后一句话,但已经发不出声音。视线开始模糊,意识逐渐消散。
最后的画面,是边伯贤跪在地上,怀中抱着我逐渐冰冷的身体,他的眼泪落在我的脸上,滚烫得像火焰。
"安宁...安宁..."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
【第一世界任务完成。宿主死亡确认。准备进入第二世界:青梅之绊。目标人物:吴世勋。正在加载记忆数据...】
在意识完全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我仿佛听到边伯贤撕心裂肺的呼喊:
"回来..."
………………………………………………………………
边伯贤的视角
她的唇突然变得冰凉。
前一秒还在我怀中温热的身体,下一秒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我看着她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那双总是含着狡黠笑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
"安宁?"我的声音在发抖,手指抚上她的脸颊。
没有回应。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垂死的蝴蝶翅膀,然后永远静止。
"安宁!"
我摇晃她的肩膀,但她像个人偶般软倒在我怀里。她的胸口不再起伏,手腕上的脉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疯狂地按压她的胸口,对着她的唇做人工呼吸,但她的身体只是越来越冷。
"不...不...这不可能..."
我的眼泪滴在她苍白的脸上,像雨滴打在凋零的花瓣上。就在一分钟前,她还靠在我肩头听我弹琴,还笑着说要一起去看明天的日出。她的体温,她的笑声,她眼中闪烁的光芒——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了?
我颤抖着拨通急救电话,声音破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怀中的她轻得像一片羽毛,仿佛随时会随风消散。我紧紧抱住她,好像这样就能留住她正在流逝的温度。
"醒醒...求你了..."
但她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医护人员到来时,他们用专业的语气宣布了死亡时间,试图从我怀中接过她。我死死抱住不放,直到他们不得不给我注射镇静剂。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仿佛看到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就像平时恶作剧得逞时的笑容。但这次,她不会再醒来眨着眼睛说"骗你的"了。
我的安宁,我的光,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熄灭了。
------
[第一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