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还在墙角发抖，墨水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却带着一股压抑了千年的戾气。
“他不是偷渡客，我也不是。”他抬眼看向警察，墨色的眸子里翻涌着黑气，“我是魔尊，墨水。”
墨迹想拉住他，却被他避开。
“成魔？”墨水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自嘲，“你们以为我想？当年若不是天道偏私，仙门伪善，把我扔进炼狱火海，我怎会走到这一步？”
他指尖攥紧，黑袍下的身体微微发颤：“是天道逼的。它要我做仙门的垫脚石，要我死，我偏要活，偏要成魔给它看！”
这番话砸在空气里，带着惊心动魄的力量。警察听得懵了，只觉得眼前这黑衣青年身上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比刚才那条大蛇还要可怕。
墨迹看着弟弟紧绷的侧脸，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知道，这些话墨水藏了千年，从未对人说过。如今在这陌生的凡间，对着一个全然不懂前因后果的凡人，他却脱口而出了。
或许，是这没有天道盯着的地方，终于让他敢说一句真心话了。
墨迹轻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说了，弟弟。都过去了。”
墨水的肩膀颤了一下，眸中的黑气渐渐褪去，只是脸色依旧苍白。他偏过头，不再看任何人，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反正，我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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