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的话刚说完,墨水忽然侧过身,伸手从侧面轻轻抱住了墨迹,动作自然得仿佛练习过千百遍。风衣的布料相互摩擦,带着熟悉的温度,他把脸埋在哥哥颈窝,声音闷闷的,却异常清晰:
“要写就写哥哥和弟弟。”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墨迹,眸子里没有了往日的戾气,只有一片澄澈的认真:“这里没有魔尊,也没有仙长,只有我们。”
墨迹被他抱得一怔,随即心头涌上暖流,反手将人搂得更紧了些。他想起那些年仙门对立的日子,想起天道束缚下的小心翼翼,再看看眼前这个主动靠近的弟弟,忽然觉得,所有的苦难好像都成了铺垫。
“好啊。”墨迹笑了,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就写哥哥和弟弟,在凡间找身份证,学用手机,还被当成偷渡客的故事。”
墨青在一旁拍手:“还要写二主人用废料变房子,被拆了也不生气!”
墨水轻哼一声,却没反驳,只是往墨迹怀里又靠了靠,像只终于找到港湾的小兽。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或许真该写个这样的故事,没有仙魔对立,没有天道束缚,只有两个哥哥带着一个小蛇妖,在凡间笨拙地生活,认真地亲近——就像现在这样。